宋弘深以為,應該是來邀功的。畢竟這才半個月,就差不多肅清了東宮。
可蘇芷蘭在書房坐下後,卻遞給了宋弘深一張紙。
“這是婉婉親,我們作為兄嫂要給的添妝。殿下過目,看看可有不妥?”
宋弘深怔愣地看著蘇芷蘭,調侃了一句,“你還真是兢兢業業理公務。”
蘇芷蘭眉梢挑起,“那是自然,我哥說了,我若是男兒,工部侍郎都做得。”
說到這,蘇芷蘭又道:“我公務理的好,殿下可有獎賞?”
宋弘深一愣,“你想要什麽?”
蘇芷蘭狡黠一笑,“我想去軍監瞧瞧,想看看他們是怎麽造火的。”
宋弘深恍然驚覺,這才是蘇芷蘭。
怎麽會甘於理宅瑣事?
宋弘深放下手中的筆,子往後一靠,眼含笑意地看著蘇芷蘭。
“這個想法,是今天才有的?”
蘇芷蘭搖搖頭,“進宮之前就想去看了。”
宋弘深又問:“那怎麽今日才說。”
蘇芷蘭不好意思地說道:“我總得做好了分之事,再提要求。”
宋弘深想了想說道:“其實不用這樣,東宮這些瑣事,你可以給底下的人管著。”
“你喜歡火,我就帶你去軍監。你喜歡造船,造車,我就帶你去工部。”
蘇芷蘭怔愣了片刻,“可我是太子妃,我娘說,管好東宮是我的職責。”
宋弘深寵溺地看著,起走到邊,手了的頭。
“不必,你想做什麽就去做。”
說完,拿了的鬥篷過來,幫披上後說道:“走吧。”
蘇芷蘭不解,“去哪?”
“軍監,你不是想看看他們怎麽造火麽?”
不等蘇芷蘭反應過來,他就牽著往外走去。
那日之後,蘇芷蘭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書房看火圖紙。有時候寫寫畫畫,有時候還要在後院自己弄點火藥。
東宮的瑣事,果真到了掌事太監和新的掌事宮手中。
們做不得主的事,再去問蘇芷蘭。
後來宋弘深又吩咐,這些事都來問他,不許去打擾太子妃。
新年之後,蘇芷蘭得了機會,出宮兩次。
一次是正月十八,宋婉婉親。還有一次,則是三月初六,蘇順慈親。
到了三月末,蘇家又迎來另一樁喜事。
蘇元逸在殿試中表現的極好,被皇上欽點了探花。
消息傳到東宮,蘇芷蘭激不已,整個東宮賞了三個月的月錢。
可高興的時候,東宮另外幾位側妃良娣則坐不住了。
太子妃娘家哥哥高中探花,也等於穩固了太子妃的地位。
還有一點,太子妃五月就要行及笄禮了。
可太子殿下到現在還沒多看們一眼,等到太子妃圓房之後,們也就失了先機。
那日皇上在宮修建的太清宮,聽幾位道長講道。
關雎宮,薑紫煙邊的萬姑姑則快步進了正殿,又從懷裏掏出一封信。
“娘娘,這是侯府送進來的。”
薑紫煙看了眼信封上的字,就知道是父親靖遠侯親筆所寫。
甚至不用打開,也能猜到裏麵寫的什麽。
過了好一會兒,薑紫煙才拆開信,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。
萬姑姑瞧著的神,小心地問道:“侯爺還是說那件事?”
薑紫煙把信往邊上一扔,沒好氣地說道:“父親也不知道怎麽想的,薑舒雲能不能獲寵,那是我能做主的事麽?”
“我還能押著太子殿下,去寵幸?”
其實知道父親是什麽意思,薑舒雲若是能得到太子的寵,那對薑家來說就是雙重保障。
若是薑舒雲能登上後位,薑家就更是什麽都不怕了,能保三代榮華不衰。
現在薑家唯父親馬首是瞻,父親自然考慮的也是整個薑家。
可父親不知道的是,能走到今天,已經是用盡了所有手段,哪還有力管薑舒雲的事?
而且也不想得罪太子,想給們母子留一條生路。
太子那人心思深沉,手段也狠辣,是真不想摻和東宮的事。
萬姑姑想了想,說道:“娘娘總不好跟侯府鬧的太僵,畢竟是您的娘家,也是咱們八皇子的外祖家。”
“依老奴看,娘娘不如就教舒雲小姐一些手段。至於不,全看自己。”
“就算出了什麽變故,還敢攀扯到娘娘頭上不?薑家也不會答應。”
薑紫煙低頭思量萬姑姑的話,覺得也有幾分道理。
還沒想好要怎麽辦,就有宮進門稟告,“娘娘,薑側妃來了。”
“進來吧。”
不多時,薑舒雲走了進來,對著薑紫煙福道:“給七姑姑請安。”
薑紫煙笑道:“自家人不必多禮,快起來坐吧。”
薑舒雲坐下後,開口說道:“今兒侄接到了家裏的信,說是七姑姑能幫侄,得到太子殿下青睞。”
“七姑姑可是有什麽主意了?”
薑紫煙心裏暗怪父親,這是替薑家謀利。
但事已至此,也別無選擇。
薑紫煙想了想,說道:“眼下隻有一個辦法,就是借助外力,讓你和太子殿下先同房。”
薑舒雲卻有些遲疑,“可殿下他……似乎不近,他沒跟太子妃圓房,邊也沒有別的通房。”
“我本想著,找機會接殿下,讓他看到我的好。”
薑紫煙卻搖頭說道:“那要等到什麽時候?”
“你別管太子殿下近不近,你隻要想辦法讓他嚐到滋味,後麵的事就好辦了。”
“這貓啊,吃過了魚,就不好忍了。”
“到時候你日日陪伴在側,還怕他不寵你?顛鸞倒的時候,你問他太子妃是誰,我保準他答不出來。”
在薑紫煙看來,都是男人,沒什麽不同。
薑舒雲聽的麵紅耳赤,又忍不住追問,“那我怎麽才能跟太子殿下同房?他現在一個人住,不如我晚上直接過去?”
薑紫煙斜了他一眼,“你當他邊那些侍衛都是吃素的?”
“這事,咱們需得謀劃周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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