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賣了點票?」
聽聞,林紓這才想起上個星期好像給了兒子一百萬買票的事,神中的驚訝掩飾不住,直接搶過手機點開信息一條條翻看起來。
350017!
687424!
720137!
930148!
一共四筆易,零頭不算,一共268萬!
去掉本金100萬,凈賺168萬!
這才多久?
八天時間,凈利潤168%!!!
瘋狂!
除了瘋狂,林紓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當初兒子勸跟著買點的時候,還不以為意,萬萬沒想到這票真能賺錢,而且還賺得如此瘋狂。
見母親沉默,林默莫名心虛。
「小默,下次再買票的時候,跟媽說一聲,我…也買點。」
說這話的時候,林紓臉上有些發燙。
當初有多不屑一顧,現在臉就有多疼。
好在這是兒子,丟臉就丟臉吧。
若是能炒賺錢,再也不會接什麼破任務,既麻煩錢又,關鍵是不就熬夜。
人要善待自己!
林默尷尬地撓了撓頭,「媽,我以後應該不會再買票。」
不是不想買,而是沒記住!
再買,鬼知道能不能賺錢!
聽到兒子說以後不會再買票,林紓非常意外,「為什麼?」
正常況下,炒賺了錢,一般人肯定會繼續炒,這個兒子怎麼和別人不太一樣呢?
賺了錢,就金盆洗手?
林默如實相告,「再買的話,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賺錢。」
「那你怎麼知道這次能賺錢?」
「猜的。」
林默用一句模稜兩可的話,結束了票這個話題。
畢竟,這種事沒法解釋。
而且,他也不想撒謊。
說一個謊,就需要用無數的謊言來彌補。
林紓瞇著眼,「小默,媽現在真有點看不你。」
「看不,說明我長大了。」
林默臉不紅心不跳地笑著,「不過無論我多大,都還是你的兒子。」
「這倒還像句人話。」
林紓收起手機,「賺的這筆錢,準備怎麼花?」
林默認真地考慮了一下,「先把100萬還給你,然後把在學校籌的錢和收益分配一下,最後應該還能剩下150多萬,接下來就是……」
「還我錢做什麼?」
林紓滿臉莫名其妙,「這錢本來就是給你的,本想讓你花錢買個教訓,沒想到還讓你嘗到了賺錢的甜頭;不過無論是賺還是賠,這錢給你就是給你了,不需要還。」
「謝謝媽。」
林默欣然接,「麻煩您幫我辦張銀行卡,把錢存到卡上,這筆錢就當兒子以後的闖資金,剩下的零頭就當是兒子孝敬你的。」
「老娘我差你那點零頭嗎?」
林紓給了兒子一記白眼,接著一把揪起他的耳朵,「我問你,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學校嗎?」
「請了半天假。」
林默一陣齜牙咧,「媽,我覺得你還是下手輕一點比較好。」
「為什麼?」
「畢竟…我可是你唯一的好大兒啊!」
「不要臉!」
林紓鬆手,嫌棄地甩了甩手,「也不知道魚兒怎麼就上了你這條賊船!」
林默出聲糾正,「媽,我和小魚兒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,僅此而已。」
「呵,懶得拆穿你!」
「……」
母子兩人的對話節奏,一直都是以林默敗退結束。
下午五點半。
林默出現在靖川二中校門外,看著陸陸續續走出校門的學生,腦海中浮現出往事的一幕幕。
這種純真的時,將會越來越。
到了大學,一切都會變了味道。
而且……
到了那時候,林默也會開始著手準備報仇的事,雖然不清楚上一世是誰要殺他,但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。
只要順著線索查下去,早晚有一天可以找出幕後真兇!
隨著時間流逝,校門口的學生越來越。
林默的目一直在出口徘徊,終於安魚出現。
安魚走的很慢,似乎心不太好。
林默迎了上去,「這是怎麼了?」
安魚步子一頓,獃獃地抬起頭,看到數米外的林默時,眸中閃過了一道彩,「你不是請假了嗎?」
「是啊。」
林默雙手兜,背影拉得老長,輕飄飄地回應道:「送你回家,風雨無阻。」
安魚撲哧一笑,晶瑩的眼睛如同兩顆寶石。
幸好這會兒校門口沒什麼人,不然安魚這副神態,定會看傻一大群男生。
人行道上,兩人並肩行走。
安魚走幾步就會看林默一眼,眼眸滴溜溜地轉著,不知在想什麼。
林默故意裝作沒發現孩的小作,若無其事地走著。
「林默。」
最終,安魚還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,主開口詢問:「你今天為什麼請假?」
林默並未第一時間回答,笑呵呵地開雙手。
安魚咬著,「又不正經,不理你了。」
「站住!」
林默一頭黑線,「我是讓你像我這樣開雙手。」
「不要。」
安魚連連搖頭,臉上掛滿了警惕之,「你、你肯定沒安好心。」
林默心中那一個委屈,這次他還真沒有什麼歪心思,語氣中多了些霸道,「開雙手,保證不你一手指頭。」
安眸中著委屈,「手就手,兇什麼兇?」
結果剛開雙臂,就覺上一輕,轉一看,書包已經被林默背在了上,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十多秒,這才明白林默的用意,當場紅了臉。
林默似笑非笑,「你以為我要幹什麼?」
「我……」
安魚雙手捂臉,「沒以為什麼。」
林默好笑不已,抬手彈了彈安魚的額頭,「走了,小呆瓜。」
「唉?」
安魚小聲抗議,「你怎麼老是給人起外號?我安魚,你可以我名字,也可以…小魚兒,但不許再其他的稱呼,什麼小哭包,小呆瓜;我都不要。」
「好的,小呆瓜。」
「你……」
「我知道了,小呆瓜。」
「你、你…給我站住。」
林默前面跑,安魚後面追。
在這種青春氣息的包圍下,林默覺靈魂也在逐漸變得年輕,刻意放緩了腳步,一直和孩保持了數米的距離,兩人的影在夕下追逐。
小區外。
安魚靠在香樟樹上,額頭上掛著細的汗珠,小手無力地抬起又落下,「你、你別讓我逮著你,不然我……」
威脅的話尚未說出口,一氣息撲面而來。
音戛然而止。
林默居高臨下地著,「不然,你要怎樣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