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咦？」

客廳中，林紓看著兒子手中的多，「你怎麼整天往家裡弄這些七八糟的東西？」

林默翻了下眼皮，「小魚兒給的，你要是不喜歡，我就扔掉；下次來家裡問起這事，我就說是你讓扔的。」

「別！」

一聽『小魚兒』三個字，林紓口風瞬間改變，「這多養的真好，我就說誰這麼心靈手巧，原來是魚兒，這就不奇怪了。」

林默：「……」

本以為自己的臉皮已經足夠厚，沒想到母親的更厚。

「媽，你尷尬不？」

「尷尬？」

林紓笑瞇了眼，「你抗揍不？」

一聽這話，林默瞬間老實。

心中誹謗歸誹謗，卻不敢表分毫。

他了解母親，說揍，那可是真揍啊！

從小到大，他沒挨揍。

當然，挨揍也是因為犯錯。

「咳！我去複習。」

「站住！」

就在林默想要逃之夭夭之際，林紓住了他，抬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，「坐下，跟你說點事。」

林默苦著臉，「媽，我知道咱家祖墳著火了，這件事你別再強調了行不？」

「屁話！」

林紓眼睛一瞪，起叉腰，「你家祖墳才著火了！」

林默角了，沒敢吭聲。

剛說完，林紓就意識到了不對。

這是在自己罵自己嗎？

「坐下！」

「好嘞。」

林默走到母親對面坐下，正襟危坐道：「媽，你要跟我說什麼事？」

林舒甩了甩手，「今天我和魚兒聊了一下，準備報考清大文修復系，你是什麼態度？」

林默把多放在茶幾上，接著攤了攤手，「小魚兒的選擇，我當然支持啊。」

「你……」

林紓氣得不行，「我又沒問你這個，我是在問你準備報考什麼大學？」

「清大。」

林默滿臉莫名其妙，「考清大，我自然也要考清大。」

「你以為考清大是用說的嗎？」

「沒這麼以為。」

林默嘆了口氣，隨即指著自己的黑眼圈，「媽，你說這玩意兒是怎麼來的？」

林紓忍不住笑出了聲，「行了行了，只要你心裡有數就行；醜話說在前頭，要是你把我的魚兒弄丟了，給你打斷！」

「怎麼就是你的魚兒了？」

一記眼神殺，終結話題！

……

回到房間，林默把多放在電腦左側。

一左一右，空氣護法！

他看著這兩瓶多，心中湧起力。

複習！

又是一夜的忙碌。

翌日清晨。

林默從床上坐起，了酸痛的眼睛，第一時間看向窗外，遠天邊一紅日出了半張臉，「總算不下雨了。」

洗臉刷牙，一氣呵。

七點十幾分，林默出現在白玉小區大門外，沒等幾分鐘，便等到了安魚出現。

「早。」

「早。」

連安魚都不曾注意到自己的變化，相比往常，的聲音中更了些，中還帶著一晦的甜。

這一點，林默卻能到。

短短十多天的相，安魚的格已經從極度自閉緩和了很多，相比之前一說話就臉紅，現在已經能和他正常流。

未來的時間還很多，早晚有一天這丫頭可以像普通孩那樣開朗，活潑。

想到這裡，林默角不控制地向上揚了下。

二班教室。

顧凡趴在桌子上，一見到林默走進來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，「默哥，快來。」

林默對著安魚點了點頭，來到最後一排坐下，「你今天什麼況？來這麼早？」

這會兒，才七點半多點。

往常，顧凡基本上都是踩點進教室。

俗話說，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
顧凡愁眉苦臉地嘆著氣，朝著教室前方瞅了眼，低聲詢問：「票的行怎麼樣了？」

林默似笑非笑，「來這麼早，就是為了問票？」

「不然呢？」

顧凡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膛，「昨晚我做了個夢，夢到你買的票都賠了，你不了這個打擊，然後就……」

「就怎麼了？」

「就跳樓了。」

「……」

顧凡繼續道：「但沒摔死，剛好卡到樓下的那棵歪脖子樹上，夢裡面，你痛苦地捂著，表那一個扭曲……」

「信不信我讓你捂著？」

林默黑著臉暗罵，「真晦氣！」

一大早上，就聽到如此好的祝福，若不是答應安魚盡量不手，他絕對要拉著顧凡去北倉庫好好談談人生。

顧凡識趣地閉上，生怕挨揍。

過了一會兒，他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，用胳膊肘撞了下刷題的林默。

「有話就說，有屁就放。」

「你還沒告訴我票的事呢。」

顧凡滿臉無辜，「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肯定會有人來問這事，我不問清楚，到時候沒法回話。」

林默放下筆，「如果有人要問你，你就說已經賺了本金30%的收益，隨時可以出手，選擇權在他們手上。」

其實，真正的收益已經接近80%。

但……

無不商嘛！

籌錢之前，林默就讓顧凡和這些人承諾過，最終收益不低於本金。

實際上，最終的收益可以達到接近於160%，至於多出來的60%，自然歸他所有，當然，他會暗中分給顧凡一些。

而且對於投錢的那些學生來說，十天時間，百分百收益，已經賺的盆滿缽滿，也不會有什麼不滿。

雙贏！

聞言，顧凡咧著，「這我就放心了。」

接著，他的話音一轉，「不過，哪怕票賠了，默哥也別想不開，樓下那棵歪脖子可經不起你一跳……」

「滾！」

林默笑罵一句，正準備繼續做題，瞥到了走進教室的肖雨。

肖雨也注意到了林默在看，面一白，低著頭快速回到座位上。

林默哼了聲，收起面前的練習冊起來到肖雨的座位旁，抬手在桌子上敲了敲。

肖雨了下，一言不發。

聽到靜，趙甜甜抬起頭，「找我？」

林默搖了搖頭，目盯著肖雨，「不找你，找。」

趙甜甜愣了下，這才想起上個星期林默和肖雨以統考績打賭的事，連忙勸道：「林默，這件事還是算了吧，讓肖雨跟你和安魚道個歉，都是同學，沒必須要把關係弄得這麼僵。」

「算了？」

林默目諷刺，「不可能！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，倘若換我輸了賭約，你覺得肖雨會這樣算了嗎？」

一句話，堵住了趙甜甜想繼續勸解的心。

的確，憑對肖雨的了解，如果是林默輸了賭約，肖雨絕對不會放過林默。

肖雨緩緩抬頭，「林、林默，對不起，我向你道歉，下課以後我也會跟安魚道歉，別讓在我全班同學面前出醜好不好？」

林默神淡漠，「趁著還沒上課，把你該做的事做了。」

一步不讓，也不必讓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