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看你是都忘的一乾二淨。」
陸慎面不改,彎腰撿起地上一封信,打開後,細細看了看,眉頭微,上面一字一句,都記載著這幾年,他與姜亭月之間的事。
但好在,只是些明面上的事,不然陸慎真要考慮考慮,邊的暗衛,是不是該換了。
他低聲道:「不影響復仇大計。」
「當真不影響?」仁宣太后將桌上的茶盞用力往地上揮去,摔出一片巨響,怒聲道,「從前你雖有主見,卻事事以大局為重,怎麼?如今為了個人,連你的仇都忘了?」
陸慎面無表,被如此質問,他甚至半點兒緒都未升起。
實話實說,雖然自,他就被教導自己負仇,可事實上,他心裡也並不覺得,這是什麼天大的仇恨,不過是王敗寇,輸家的不甘心罷了。
更是在得知一些宮廷聞後,陸慎越發覺得,他那個父皇,實在是無能的厲害,在帝位穩固的況下,還能一個名義上的懶散王爺,將勢力一直發展自己的後宮,誰都護不住,有仁德,又有何用,還不是敗的一塌塗地?
但仁宣太后手上有一支飛衛,是他父皇留給的,這支飛衛,是威虎軍的分支,便是陸慎,也需要忌憚幾分。
於是,他面上便顯幾分冷淡,低眉解釋道:「姨母,是有些真,但接近姜世忠的兒,我能得到的更多。如今姜國公獄,皇帝的民心,不就被敗的差不多了麼?民心一失,敗勢已,只差最後一步而已。」
仁宣太后不是個傻子,冷笑道:「你確定,你的利用多於真?你不是,向來不屑於依靠姻親關係麼?」
「你別忘了,你父皇是如何死的,若非狗皇帝,你也不會姓埋名,委屈自己,當一個區區丞相府庶子,盡白眼與折辱。」
陸慎心裡約有幾分煩躁,面上卻不顯山也不顯水,只道:「兒臣明白。」
「那麼多人的犧牲,才鋪就了你的今日,你可千萬不要,因著一個人,就葬送一切。」仁宣太后苦口婆心勸誡道。
陸慎自然不會因著姜亭月放棄一切,但同樣也不會放棄姜亭月,他從來不會二選一,他一直都是江山要,人也要,在他心裡,他自有周全的手段。
他眼眸冷淡,漠聲道:「兒臣不會。」
「你最好不會,否則,我不介意,替你親手除了這個障礙。」仁宣太后目冷的宛若冬日寒冰,一字一句道,「便是不妨礙你,你大事將後,絕不可為後。」
陸慎並未說話。
仁宣太后越發憤怒,「怎麼?你還真想立姜世忠的兒當皇后?你別忘了,他是狗皇帝的人。」
「你父皇,待他嘔心瀝,事事親自教導,可他卻在你父皇出事之際,冷眼旁觀,他國公府,有的是能救聖上的辦法,可卻捨不得用,眼睜睜著你父皇去死,我不論你如今是什麼想法,他姜世忠的兒,絕不能為後。」
第125章 爭端
姜亭月看完了阿爹留下來的信,對著燭火,了許久許久。
一直都知道,阿爹是個好,別看他行事荒誕,肆無忌憚,可做的事,卻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。
即便政敵不,可真正對他下死手針對的,卻沒幾個。
自聖上稱病不出後,大皇子被幽,三皇子把持朝政,無數大臣無辜累,姜世忠此舉,是為了救人,也是為了著聖上出來撥反正,他在利用自己民間威,向聖上施。
可聖上畢竟是天子,興許他看出來了,也更不耐煩被大臣脅迫,所以才遲遲不肯出面。
但聖上那邊,也確實力很重,不想一直這麼下去,所以他給了姜世忠一塊臺階,說只要他肯服,姜亭月便能上皇室玉碟,為三皇子妃,未來也可能為中宮皇后,許姜氏一族,無上榮。
當然,這塊賣求榮的臺階,想都不用想,姜世忠本不會答應。
只不過,自古以來,敢威脅天子之人,向來都沒什麼好下場,姜亭月有些擔憂。
但擔憂也是白擔憂,本摻和不進長輩的事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姜亭月張了大半天,又坦然了,決定先將府里的事弄清楚,便回去找李雲,問:「阿娘,煊兒和若若怎麼樣了?」
哥哥和嫂子都不在,自然得為小侄子和小侄上心。
「都好好的。」李雲溫聲道,「你原先寫了信,說讓多注意煊兒的況,我便日日派人看守著,他十分康健,最近重還漲了不,勉勉強強學會走路了,今日太晚了,他們都睡了,明日你來看看他們。」
「好。」姜亭月自是沒有不應的。
第二日,姜亭月才去看了兩個小傢伙,姜元煊尚年,嗜睡,又正是不知事的年歲,離了阿娘,哭鬧了會兒,就被娘轉移了注意力。
若若倒是見了姜亭月後,抱著的就不肯走了,可憐道:「姑姑,你突然消失後,阿娘也消失了,你終於回來了,阿娘還能回來嗎?」
姜亭月彎腰,的腦袋道:「能呀!你阿娘過些時日就回來了。」
若若小一癟,「我不信,你先前也是這麼說阿爹的,阿爹到現在都沒回。」
姜亭月鼻子,頗有些不好意思,果真,小孩子只是年歲小,不代表就是個傻子,不能隨口就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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