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又不是第一回 辦宴會了,怎麼還這麼張?」姜亭月笑著打趣道,「你把我家廚子都借來了,中午我可得留下蹭頓飯。」
「那不一樣,我就只能辦最後一回了,這回辦宴會,我還是姜小姐,下回再來,我就是周夫人了。」姜尋雁有些惆悵,還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舍,晃晃頭,又說,「不過你不說,我也打算讓你今日留下來的,你今晚就留我家唄!我這快出嫁了,還捨不得你的。」
姜亭月想起堂姐上輩子出嫁後就沒再回京的事,心下也起了幾分不舍,抓著的手,連連道:「好。」
不知道姜尋雁是張,還是什麼的,這回辦宴事事心,從用的茶,擺的花,到吃的點心,擺的盤,都樣樣過問。
姜亭月抓著的手,笑道:「別張,就算是辦砸了也沒事,你別給自己這麼大力。」
「我知道,我就是心裡慌。」姜尋雁坐立難安,又回握姜亭月的手,說,「月月,我出嫁後,咱們聆月社的姐妹也就你們幾個了,唐芝芝脾氣不好,但心不壞,許妹妹和蘇家姐妹,們也知道錯了,一直給你寫信,但你這邊事多,忙的厲害,有一搭沒一搭的回,們仨興許有些自己的小心思,但也不是壞人。」
姜亭月問:「雁姐姐你到底想說什麼?」
姜尋雁閉了閉眼,低聲道:「實明哥哥同我說,我們婚後,大概會留在褚州。」
又開始說其它的人,姜亭月起初聽的雲裡霧裡,後來明白了,這說的是自己,大抵,是不太願意離京的。
但應該也只是想找個人訴說,並沒有需要回復的意思,姜亭月就靜靜的聽著。
姜尋雁七八糟說了一大通,最後說的自己眼睛都紅了,拿帕子摁了摁,輕聲道:「你看笑話了。」
姜亭月笑道:「你這傷心的,我還當你是不肯嫁呢!但你這婚期將近,周家長輩估計都在準備出門了,你現在反悔,怕是要被他們指著鼻子罵。」
「你就笑話我吧!」姜尋雁點點眉心,破涕為笑道。
布置完後,姜亭月倒沒回家,在姜尋雁院子裡睡的,第二日一早,就被吵醒了,姜尋雁又歡喜的拉著去接待客人。
姜尋雁邀的人還是那些人,基本上都來了,包括與們不對付的明昭郡主和葉思雨。
有時候,姜亭月覺得世家貴們的關係還奇妙,互相形不同的圈子,互著利益與真心。明明互相不對付,可能是長輩的原因,也可能是單純合不來的原因,互相坑害算計對方,但每回宴會,不管誰辦的,都一樣發請帖,也一樣都不缺席。
葉明昭還是那副模樣,清冷孤傲,眼高於頂,目冷漠的從們上劃過。
姜尋雁做了些表面功夫,笑著上去迎了,姜亭月執著團扇,在底下默默打了個哈欠。
唐芝芝耽誤了一會兒,此時才進門,揮手便喊,拉著二人道:「你們倆可算是閒下來了,雁姐姐還好,月月你這半年都忙的見不著面。」
細細一算,上回見面,還是在葉明昭辦的琴會上,輾轉已然半年了。
幾人倒是常常寫信,姜亭月閒下來時,也會回信,但沒怎麼出門參加宴會,主要是確實沒什麼時間。
姜亭月笑道:「我現在空閒了,你們儘管來找我玩兒。」
「那今日還是閒不得的。」姜尋雁抓壯丁似的,一手拉一個,說,「還有其他姐妹,今兒個都別想跑,都得來給我幫忙。」
如果真要離京了,這就是辦的最後一場宴會,怎麼說,姜尋雁也得辦的風風,一點兒差錯都不能有。
不是們兩個,蘇家姐妹,林家姑娘,都被姜尋雁抓了過來。
林靜姝三人過來時,面上還有幾分尷尬,三月末那場琴會,們也自覺做的不道德,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姜亭月輕哼一聲,主道:「都啞了不,從前沒見你們這麼安靜。」
當時是有些氣的,但這段時日忙下來,再回過神,姜亭月也就忘乾淨了,也不是什麼大事,大家都是打小一起玩到大的,親疏遠近是有,但大家關係都不差。
蘇子意鬆了口氣,連忙上前挽著的胳膊,笑道:「月姐姐,你半年多都不與我們聚會,我還以為你把我們給忘了呢!」
「不是家中瑣事多嘛!」姜尋雁笑著說,「這天兒熱的厲害,我們去亭里說話,裡面放了冰。」
「好。」
一群姑娘頓時和好,氣氛一片和樂融融,互相說著話,往亭子裡而去。
姜尋雁說:「我要給你們安排任務了,這大概是我在京城裡辦的最後一場宴會了,你們可不能給我出岔子。」
這話一出,眾人頓時有些難。
林靜姝道:「唉呀!離京後也不是不能回來,說不準周大人什麼時候就回京了,再說了,咱們也可以寫信呀!當年我們說好的,就算姐妹們嫁了人,也不能生疏的。」
唐芝芝點頭道:「同意。」
「雁姐姐是姐妹里出嫁最早的一個了,不過都是要嫁人的,嫁給誰都好,不能影響咱們姐妹。」蘇子意一臉嚴肅的說。
「你們呢?」姜尋雁又問,「你們長輩都給你們定了吧?」
除去姜亭月,還有年紀較小的蘇子意,其他人都定了,林靜姝還未出閣時就被皇后看上定給大皇子了,姜亭月本來想勸來著,但的婚事早就下了聖旨,已經改不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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