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科:「可是你的傷還沒好。」
許嘉:「小問題,這些疼痛對我來說沒什麼。」
劉科遲疑著,但見一臉堅定,終究是妥協地表示,要先徵求邵宴清的意見。
「聽說你打算出院了。」
邵宴清比往常早兩小時來到病房,雙臂環抱前,慵懶地依靠在門邊,「都調養好了?」
「嗯。」
許嘉在收拾行李,將疊好的衫塞挎包,「大家都在忙碌,我也要抓工作。」
邵宴清瞇眸:「......大家?」
許嘉作一頓,抬眸笑:「就是劇團里的同事嘛。」
邵宴清攤手:「知道是誰在你的舞鞋裡放玻璃碎片嗎。」
許嘉握掌中的拉鏈:「是誰。」
邵宴清:「就是你口中的大家啊。」
許嘉愣住。
邵宴清從風口袋裡拿出U盤,以二指夾住,一前一後地輕晃:「這群傻瓜沒想到有監控,做事的手腳也不乾淨。」小臂揚起,將件扔給許嘉,「你看看,有沒有悉的面孔。」
許嘉將U盤連接手機,屏幕上頓時出現那日的監控畫面。
姜珊將小布袋塞給一個孩:「你知道該怎麼做吧。」
孩:「可是觀眾已經出場了,萬一有什麼問題,整場演出都會完蛋的。」
許嘉認出的聲音,正是先前給自己送冰式的孩。對方背對著攝像頭,看不清面上的表,語氣中卻滿是擔憂與害怕。
姜珊:「這就後悔了?你不是想當新的奧傑塔嗎。」
孩沉默。
姜珊:「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,你要不知好歹,我可就換人了?」
「不,我做!」
孩急切地回答,轉,藏於暗的臉落鏡頭裡,「我會完任務。」
許嘉看向對方。
孩眼裡的神采格外堅定,再沒有先前的悵然和迷茫。
許嘉垂在側的手輕,在那雙眼睛裡發現的,是與自己相同的野心。
第38章 天鵝
◎「許嘉,你其實很善良啊。」◎
視頻的聲響早已停歇,許嘉仍怔然地向屏幕。
的影逐漸與孩重疊,們何其相像,都擁有著慘遭冷落卻勝利的靈魂。
邵宴清問:「你想怎麼理。」
黑屏上印出許嘉鬱的臉,眉頭蹙,一時間沒有回答。。
邵宴清摟住許嘉的肩膀,輕聲說:「放心吧,我不會讓邵氏的人委屈。開除?封殺?或者讓背負帳務?只要你開口,我會滿足你的任何要求。」
許嘉驚得尖:「不,不用。」垂眼,用力地握手機,「先不著急。我要認真地想一想。」
邵宴清:「我知道你心善,但是沒必要考慮過多。」親吻的側,喃喃,「犯錯的人只有到懲戒才會長記,你這樣做是在幫。」
犯錯的人嗎......
許嘉恍然地思考著。
沒錯,那個孩將玻璃碎片倒的鞋中,險些破壞了一場極為重要的演出,這是無法辯解與原諒的錯誤。孩的確因為個人利益傷害,可是也曾出於同樣的原因傷害了姜珊啊。
許嘉不後悔做過的決定,只是有些迷茫,有種自我審判的錯覺,仿佛給對方定下的懲罰,就是為自己書寫的結局。
許嘉握住邵宴清的手:「我明白你的意思,但這畢竟關乎對方的前途,我想要再謹慎些。」
邵宴清沒有回握,甚至並未予以回應。
沉默在蔓延,許嘉不安地抬眸,卻對上一雙似含無奈的眼睛:「宴清......?」
邵宴清:我以為你會理解的。」垂手,隨意地依靠在牆邊,「那個人的前途不算什麼,既給邵氏惹下麻煩,就必須要為此負責。」
許嘉:「但是演出已經圓滿結束,的行為沒有造任何影響。」
邵宴清抬眼,平靜的眸子中印出許嘉慌張的臉:「演出的勝利歸功於你,並不能彌補的過錯。」
許嘉沉默。
邵宴清:「你要明白,任何人都沒有理由損害邵氏的利益。」
邵宴清的語氣格外決絕,許嘉已然能預料到那個孩的悲慘命運。
姜珊無疑是聰明的又是狡猾的,利用無關者的野心給自己做嫁,將可憐的孩拖泥潭。可又是愚蠢和貪心的,既做了壞事還想要逃避責罰,只會站在人後耍那些上不了臺面的把戲。
比起實際的肇事者,許嘉更反姜珊,再也不想看見對方囂張的樣子。
許嘉問邵宴清:「你打算怎麼理姜珊。」
邵宴清皺眉:「姜盛是電影協會的主席,又是70代的代表導演,我得有十足的把握才能手。」
許嘉:「......所以你要放過?」
邵宴清:「暫時只能如此。」指尖敲點的桌面,面嚴肅,「姜盛鬧出不小的輿論風波,我早就有除掉他的打算。但我們之間畢竟還有項目在合作。那個老東西估計就是選準這點,才敢肆無忌憚地猖狂吧。」
對姜珊就可以暫時不管,對那個孩就要立下嚴懲?
邵宴清......難道還對姜珊心懷眷嗎。
許嘉咬,一腦地服往包里塞:「你既然已經做好決定,何必還找我商量。」
邵宴清微怔:「生氣了?」
許嘉猛一拽拉鏈,將包背上肩:「我才沒有那麼容易生氣。你繼續坐這兒吧,我自己打車回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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