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問到生前有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,半張狐貍臉鬼倒是搖了搖頭:“我以前就是做個小生意的,那時候世道太,有人上我家打家劫舍、我護著妻兒,結果被人砍死了,我也不知道妻兒最後有沒有逃出去。在間晃了好幾年之後才變鬼,到現在記憶都有點記不清了。”
“要是能去間,我想看看我還有沒有後人……”半張狐貍臉鬼話沒說完,顧綺卻多多明白了,它想看自己有沒有後,倒不是因為想讓脈流傳下去,而是想知道自己妻兒最後有沒有逃出去。它拚盡全力護著妻兒導致死,心中就這麽一個執念。
也大概是這個原因,才會收養沒年就死去的小鬼,把它們養在邊。
顧綺突然覺,這隻狐貍的尾又有點好rua了。揮了揮手,按照之前一樣吧半張狐貍臉鬼生前的記憶給揪了出來,有天地給的加持,就算半張狐貍臉鬼自己都記不清楚了,但顧綺還是能夠還原生前的記憶。還能據這個方法,搞個孽鏡臺。
半張狐貍臉鬼的生前事跡在面前放過去,顧綺和薑素言看著的時候,半張狐貍臉鬼自己都看得非常認真。它的記憶模糊不全,當鬼太久,生前的事慢慢就要忘乾淨。現在有個機會,讓它看到自己生前的經歷,半張狐貍臉鬼當然特別珍惜。
它邊看還邊慨,自己小時候原來是這副模樣。到了當它遇到自己妻子的時候,半張狐貍臉鬼還落下淚來,它狐貍眼通通紅,眼淚順著狐貍落在了下半張人臉上,它一邊哭還一邊解釋:“我都記不得我妻子長什麽樣了,年輕的時候真的好漂亮……”
記憶還在往前推進,顧綺和薑素言看到了半張狐貍臉鬼和妻子相遇相識相、最後親生下了個大胖兒子,半張狐貍臉鬼為了妻兒能活得更好些,從原本做活的地方辭了工,開了個小店。
本來日子蒸蒸日上,卻因為時局,被地流氓找上門來。它和匪徒纏鬥在一塊,讓妻兒快跑,它的記憶就定格在被匪徒抹了脖子的那一剎那。
半張狐貍臉鬼生前就是一普通老百姓,作jian犯科的事一個沒有,老實本分還寵妻子,倒是一個不錯的人。
顧綺看完半張狐貍臉鬼的生前回憶錄,決定聘用半張狐貍臉鬼為判,同時還安了一下它:“你也別太難,那個砍了你的匪徒肯定早就死了,要是到了間指不定進了別人的肚子,要是在間遊不了太久,要麽被道士抓了,要麽魂飛魄散了。畢竟以前也沒個轉世投胎系統,他早就死的連一縷魂都沒了。”
誰知道顧綺安完,半張狐貍臉鬼哭得更傷心了,它搭搭在那哭:“那我老婆孩子不是也魂飛魄散了?”
顧綺懵了,早知道就不安了。
薑素言看了看顧綺,倒是開口說了話:“就是為了防止出現這樣的況,才向重建曹地府、將轉世投胎的系統重新弄出來。不然好人壞人死後全都魂飛魄散,那也太不公平了。假如間沒能公平對待他們,死後最起碼還有一次獲得公平的權利。”
聽到薑素言的話,半張狐貍臉鬼才漸漸停止了哭聲,還表現出一副積極向上的模樣:“您說的對!間世道不好,就應該讓那些壞人到間來接懲罰,我一定用心做好這個判!”除了半張狐貍臉鬼,顧綺還想把它手下兩隻小狐貍招安。
顧綺絕對不是饞小狐貍鬼的大尾,主要是曹地府就一個判也不夠啊,要是那兩隻小狐貍鬼沒問題,就讓它們為小判。
顧綺一點都沒有雇傭工的負罪,它們也就是生前比自己小,看著比自己年,死了都不知道多年了,自己在它們面前才是個寶寶。將半張狐貍臉鬼的事按下之後,顧綺又開始面試起了其它的鬼。
並不是所有的鬼都和半張狐貍臉鬼或者西裝鬼這樣,半張狐貍臉鬼一生沒做過惡事、西裝鬼也就是個小小的程度,可有很多鬼,它們一生都罄竹難書。顧綺看到這些鬼的生前回憶,耐著子一點點看完了。它們坐在椅子上,臉上的汗珠豆大、慢慢從額角落,其實它們想跑,可薑素言一個眼神丟過去,它們愣是一都不敢。
顧綺其實並不想看它們犯了哪些事,尤其是這些事淋淋連個遮擋都沒有直接放在眼前,刺激著實有點大。但顧綺說過自己要當閻王,堂堂閻王連別人的生平事跡都不想看完,還有哪個臉當閻王?
於是顧綺按捺住自己的子,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,一邊看著惡鬼的生前,一邊記錄它要去哪些地獄裡面難。
薑素言對地獄的事記得比較清楚,顧綺雖然隻知一二,但還是知道有很多地獄的標準不太準確或者已經跟不上時代,按照自己的想法把每個鬼要去的地獄什麽難、難多時間都寫得清清楚楚,如果還有小本子上沒提到的,顧綺再和薑素言商量做決定。
有的鬼真的是不看不知道、一看嚇一跳,顧綺量刑最多的鬼,要去好幾個地獄總共兩百年的苦。
它當人和鬼加起來的時間都沒這麽多,聽到顧綺的判決那鬼都驚呆了。它自然是不滿意的,當鬼久了第一件事就是拿武力對付顧綺,可有薑素言在邊上,別說對付顧綺了,連都不到一下,它被層層紅綢捆在椅子上彈不得,饒是如此,還是要嚷嚷著喚:“你憑什麽定我的罪?!你就是一個黃小丫頭,竟然敢定你爺爺的罪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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