抑鬱癥?
這三個字可謂是最強大的利啊,楚鳶冷笑一聲,真正該同的是那些因為無法開解的痛苦而得抑鬱癥的人,而不是蔣媛這種幹了壞事被網暴導致抑鬱癥的人。
所以現在得抑鬱癥,本得不到任何同!
倒是外人聽說蔣媛得了抑鬱癥,大家的口風開始有些變了。
“人何苦為難人啊,都得抑鬱癥了,不過真的要死才放過吧。”
“就是,萬一是被騙當小三呢?”
楚鳶冷笑著看著網絡上的評論,烏合之眾最會被帶著跑,隻要風向一變,他們的觀點就會隨大流一起更改。
坐在基地裏,楚鳶渾散發著冷意,上一回氣氛這麽嚴肅還是尉婪發火的時候,尚妤覺到了楚鳶在生氣,對著楚鳶說,“小鳥,這些消息我可以喊我哥幫忙下去……”
要是烏合之眾的想法容易更改,那麽為什麽不讓他們也來扭轉風氣呢?
楚鳶搖了搖頭,說,“我不想一直依賴你們,這件事我有解決辦法。”
尚妤眨眨眼睛,“可是現在外麵說得好像我們迫蔣媛那個小三一樣!”
明明是自食惡果,結果居然無恥地用抑鬱癥來洗白自己!
抑鬱癥可不是用來給洗白的!
“季家票下跌,肯定有我哥哥的手筆,現在正是季家需要幫忙的時候。”楚鳶眨了眨眼睛,“圈子的人我都會去通知一聲,到時候季遇臣想要找人把這個難關扛過去?門都沒有!”
這是決定要用楚家來對抗季家啊!
可是季家到底也是數一數二的豪門大家族,這次的風波應該是能扛過去的……
聽見楚鳶這麽說,尚妤歎了口氣,“既然你這麽說了,那麽現在網絡上這些流言蜚語我們該怎麽辦?”
“任憑它們去。”楚鳶看了一眼手機,勾著,“隻需要等待一個時機。”
一個時機?
尚妤疑地看了一眼栗荊,邊上的栗荊也搖搖頭。
隻有坐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尉婪意味深長地笑了。
這天夜裏兩點,楚鳶沒睡,一邊敷著麵一邊看著自己的理財產品,這幾年做的投資也不,有賺有虧,不過總的還是賺錢的,也難怪白桃經常喊小富婆,這會兒富婆楚鳶正在翹著二郎等待某個人忍不住主找上門。
果不其然,有一通電話打了過來。
楚鳶勾,接了電話,那邊的聲音是帶著急氣的,“你在哪?”
這三個字一出,楚鳶就知道,魚上鉤了。
輕笑著說,“怎麽選擇大半夜給我打電話啊?你也有睡不安穩的一天?是來求我的嗎?”
“媛媛因為抑鬱癥這幾天住院了。”對麵竟然是季遇臣,他對著楚鳶說,“你到底想要怎麽樣?鬧得這樣天翻地覆,大家都下不來臺,你很開心麽!”
“是啊,很開心。”
楚鳶在別人眼裏就像個瘋子,要不是長得好看,這會兒鐵定會被人家當做大反派,舉著手機說,“看見你們睡不著,我可開心了,季遇臣,你都安睡兩年了,以為我死了高枕無憂,卻不料想也有這一天吧!”
“我們出來談談。”季遇臣深呼吸,對著楚鳶說,“提出你的條件,我們換——我們出來談談吧,楚鳶!”
楚鳶覺得有些唏噓,自己當初也曾經深刻過這個男人,如今竟然和割裂了這個樣子。
垂了垂眸子,對著季遇臣說,“報地點吧,哪裏頭?”
季遇臣還有些意外,“你這次居然願意跟我談談了?之前一直都拒絕跟我流。”
“是啊。談談易,談談錢,指不定你給的錢足夠多,我也就咽了這口氣了。”楚鳶看著天花板,忽然間自嘲地笑了笑,“順便,也算是對過去的都做個告別吧,我們都已經不是對方心裏原本的模樣了。”
季遇臣,原來不隻是你善變,我也善變。
我好像對你,一點都不了。
這天夜裏楚鳶出門,在臥室的尉婪聽見了靜,他皺著眉起,黑夜中男人並沒有開燈,著黑走到了客廳,看著花園外麵楚鳶開車離去的背影,眸子微微瞇起。
這麽大晚上的……找誰去啊?
尉婪有些不放心,給栗荊打了個電話,把栗荊吵醒不說,他還冷著聲說道,“你調一下監控錄像順便定位一下楚鳶的車子,剛剛半夜出去了。”
栗荊著眼睛,真是快供不起這尊菩薩了,“黑客這技你都快趕超我了,幹嘛半夜非得喊我做啊?”
尉婪不爽,也說不上來為什麽。
自從那天他和楚鳶說了什麽以後,總覺得楚鳶看他的眼神冷冷的。
他那一句“除了錢我什麽都給不了你”好像直接令楚鳶對他的態度轉變了。
不爽,很不爽,十分不爽!
“因為老子不想親自追蹤這個人。”隔了一會尉婪不耐煩地說,“你起床現在就開電腦追蹤。”
“不想就別幹。”栗荊翻了個,“全城都tm是你眼線,找人你比我還快,居然還喊我加夜班。”
“給錢的。”尉婪說了三個字,“幹不幹?”
栗荊登時從床上坐起來,爬著下去開了電腦,“我現在就給你調查!”
五分鍾後,栗荊連通訊記錄都調出來了,足以見得他多想從尉婪上摳出這筆錢來,“有人半夜給楚鳶打了個電話,導致出門了,你猜是誰?”
是誰?尉婪半瞇著漂亮的眼睛,冷漠地說,“裴卻懷?還是宋存赫?”
“都不是。”栗荊對著尉婪說道,“季遇臣,小鳥的前夫。”
尉婪的臉驟然變冷!
大晚上去找季遇臣?
這個人不是口口聲聲不會原諒季遇臣麽?他還以為的決心有多強呢!沒想到這季遇臣半夜一個電話,就跑出去了,不會是心出去了吧!
尉婪清了清嗓子,“等車停下來了,把地址給我。”
他倒要去看看,這對都簽了離婚協議的夫妻,還有什麽半夜相約掩人耳目的事兒要幹!
楚鳶一路開車到了季遇臣所說的地點,那是一家很冷清小眾的清吧,走進去的時候季遇臣正在吧臺邊上喝酒,今天在清吧駐唱的是個彈著吉他的歌手,聲線有一種沙啞的寂寞,好像經曆了很多事,邊彈邊唱,看見有人進來,頭也沒有抬。
倒是季遇臣從吧臺邊抬起頭來,看著楚鳶,他說,“你終於來了。”
楚鳶沒說話,隔了點距離開了一把椅子,坐下後,季遇臣說,“我還以為你會爽約呢,喝什麽酒?”
楚鳶冷漠地說,“不喝了,來杯牛吧。”
季遇臣表一變,“你開車來的?”
“嗯。”
“當年你還是一個科目二考不過的……”季遇臣不知道是哪筋搭錯了,開始回憶起來,“沒想到一眨眼你都會自己開車了。”
楚鳶翻白眼說,“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這個人真的就一點舊都不念麽!
季遇臣發現楚鳶就算來見他,也坐得比較遠,於是他主過去,坐在了離最近的凳子上,開口道,“最近的事為什麽要鬧這樣呢?”
向大眾料公開,不怕自己也跟著丟人嗎?
為了拖他們下水,連自己的名聲都不顧了?
楚鳶起耳畔垂下來的發,側臉迷人優雅,“這不是得問問你麽,種什麽因,結什麽果。”
如果當初他們沒有那樣對一再,如果當初他選擇了,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?
季遇臣不敢去想,因為那些傷害已經造了。
如今回來複仇的楚鳶那樣紮眼,就好像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,燃燒著自己的生命,隻為了向他報仇。
“你怨我,要我怎麽做可以發泄你的怨氣呢?”
季遇臣又上前了些許,這個作讓楚鳶本能往後靠了靠,“很簡單,隻要你們家破人亡就行了。”
“楚鳶!”
季遇臣痛心疾首喊著楚鳶的名字,“你就真的一點不念舊嗎?我們曾經也是夫妻,雖然簽下了離婚協議……可是你想過沒有,你這樣做等於讓我們兩家人下不來臺,我們還有彼此的父母長輩,他們要是看見我們鬧這樣多難看啊?”
“既然覺得難看,當初就別去找小三啊。”楚鳶笑了,“你要是想問我解決辦法,那就給錢吧,給到我滿意為止。”
對於楚鳶來說,錢是唯一可以彌補憤怒的。不缺錢,但是知道錢的重要,唯有從他們邊剝奪同樣重要的東西,才能夠稍微令覺得解氣。
“你怎麽會變這樣呢!”
季遇臣按住了楚鳶的肩膀,“是尉婪帶壞了你是不是?他給你洗腦了吧,他讓你變了這樣不講道理的人!”
說完這話,季遇臣把楚鳶從椅子上拉下來,“你跟我回去,跟我回季家,楚鳶,我爸媽還是很喜歡你的,當年你出事了他們也很心痛,現在知道你沒死,他們又慶幸又開心,你跟我回季家,不要再待在尉婪的邊了!”
一定是尉婪,尉婪把他的人變了這樣陌生又殘忍的毒婦!
季遇臣死死咬著牙,看著楚鳶白皙冷漠的臉,覺得自己像是被騙了一樣,這個麗強大的人本該是自己的妻子的,如今卻天天陪在尉婪邊,像什麽話!不會當年綁架案是尉婪……尉婪為了搶走楚鳶故意設計的吧!
離婚協議都簽了,唯有搬出自己的父母,才可以稍微讓楚鳶心一下,畢竟當初自己的爹媽對楚鳶極好,也是楚鳶願意忍氣吞聲的原因之一……
可是沒想到楚鳶想也不想地打掉了季遇臣的手,“你如果是想來道歉或者求和的話,勸你把態度放好一點!”
季遇臣攥著手,“你為什麽不肯回來?現在外麵都在說我是殺人犯,你應該滿意了吧!我都扛下來了,楚鳶,你還想要我付出什麽!跟著尉婪讓你變壞了嗎!”
“是啊。”回答他的不是楚鳶。
是從門口走進來,如同帝王般山川裝眉眼,凜冽如風的尉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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