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後初晴,照耀大地,出道道金。
冬日的清晨原本有些清冷,但此刻薑家卻是人頭攢,熱鬧非凡,今天正是薑家家族年會的日子。那些往日在外奔波的族人此時也紛紛回到了家中,一次難得的年關之樂。
薑家的家族廣場,人影綽綽,比肩接踵。家族廣場在薑家府邸的正中間,長寬約莫數百丈,能容納千人。往日空曠的廣場,此時早已人滿為患。薑子塵也站在人群之中,他正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場景,這也是他第一次參加家族年會。
隨著視線前移,他看到廣場中間擺放了一個半人高的擂臺,擂臺寬大,長寬皆約數十丈,擂臺的中間矗立著一約莫一人高的圓形石柱,也不知是做什麽用途。那石柱上銘刻著一圈圈灰白的銘紋,細數之下,不多不,正好十二條。
擂臺兩側各放置著一麵一人高的大鼓,兩麵鼓下分別站立著一位壯漢,壯漢手持鼓槌,錘尾紅飄揚。擂臺的後方是一方長臺,臺上鋪著的綢絹布,長臺後方擺放著六把金楠木製的高椅,此刻中間兩把是空著的,其餘四把上各坐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。
薑家家族龐大,人口眾多,加上分支旁脈,上上下下約有近千人,而此時眾人都圍著擂臺紛紛駐足站立,靜靜等待著長臺中間兩把座椅的主人落座。
不一會兒,有兩道影慢慢走了過來,其中一位穿著華服,形拔,宇軒昂,隻不過其左臂的袖管卻是空的,另一位著白袍,形佝僂,須發皆白,拄著一支暗棕的拐杖,步履蹣跚,這二人正是薑天鴻和薑家大長老。
坐定,掃了一眼廣場中的人群,看著人差不多來齊了,薑天鴻緩緩開口道:“今日,是薑家三年一屆的家族年會,爾等千裏歸家,難得休憩,殊為不易,自當好好參加參加這難得一次的年會。”洪亮的聲音傳遍廣場,讓臺下寒暄的眾人紛紛停了下來,靜靜聆聽,“那便開始吧!”
擂臺兩側,鼓聲激昂,瞬間將氣氛活躍了起來。擂臺之上,劉烈形矗立,雙手後背,看著薑天鴻朝其點了點頭,他便立刻會意。
“大家安靜。今天,是薑家的家族年會,本次家族集會共有有三件要事,年會比鬥,家主大選以及祖廟祭祖!”劉烈居高臨下,聲音雄渾,開始介紹著年會詳。
看著眾人都靜了下來,劉烈繼續開口道:“現在進行第一項,年會比鬥!本次年會比鬥,優勝劣汰,比鬥優勝者將有厚的獎勵。”
說道此,劉烈輕咳一聲,頓了頓,繼續開口道:“本次年會比鬥,名次靠前者皆有獎賞,前八名將獲得赤元丹一瓶,前四名將賞賜黃金百兩,第三名獎勵黃階上品拳法一套,第二名獎勵黃階上品法一套。”
然而說到這裏劉烈卻突然停了下來,他環顧一圈了廣場上的眾人,才繼續道:“第一名,獎勵黃階極品武技《烈火劍訣》!”
嘩!此言一出,廣場上的眾人瞬間沸騰了起來,一個個瞪大眼睛,驚訝無比。
“我沒聽錯吧,第一名居然賞賜極品武技,那可是數百兩黃金也換不來的啊。”廣場之中,一名濃眉青年被震驚得無以複加。
“是啊,往屆也不過是賞賜上品武技罷了,這次第一名的獎勵居然如此厚,連老夫都被到了。”一位形矮小的白發老者附和道。
“嘿嘿,你們不知道吧,我聽說這個終極獎勵是二長老定下來的。”濃眉青年旁,一人神一笑,開口解釋道:“最近數月,家主閉關,這最終的獎品,幾位長老商議一番,最終二長老拍板,定了下來,聽說是想給他的孫子的。”說到最後,那人聲音放低,兩眼滴溜一轉,生怕別人聽了去。
濃眉青年恍然:“原來如此。”
長臺後方,聽見劉烈的所列的獎品,薑天鴻眉頭微皺,看向邊一個額骨突出的老者:“二長老,獎勵如此厚,有些不妥吧。”
這額骨突出的老者正是薑家的二長老。他似乎早有所料,微微一笑,開口解釋道:“家主,此番獎勵,都是給那些小輩們的,他們得了獎勵,自然迅速長,到時也能多承擔些家族重任。況且,最近數月您經常閉關,這也是眾多長老商議的結果。”
二長老三言兩語將自己的責任推得一幹二淨,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出來,第一名那厚的獎勵分明是二長老為他的孫子準備的。
薑天鴻皺了皺眉頭,沒有再追問,目也轉向了擂臺之上。
眾人議論過後,劉烈這才繼續開口:“本次年會比鬥,我將作為比鬥裁判人,各比鬥者上擂臺!”x33xs.
唰!唰!唰!劉烈話音剛落,擂臺周圍,一道道影便接連不斷地跳上臺來,不一會兒,擂臺之上已站滿了近百號人,一個個拳掌,興不已,除了參加比鬥的激之外,那厚的獎勵也著實刺激到了他們。
薑子塵也跟著人群一起跳上擂臺,隻是好巧不巧,他前腳剛剛著地,一旁也跳上來一道影。那影一臉傲氣,似乎本沒將其他人放在眼中,看著麵前一躍而上的薑子塵,還出一挑釁的目,這影不是別人,正是與薑子塵有過的薑子嵐。
無視對方的挑釁,薑子塵一臉平靜地朝著擂臺中間慢慢走去。
看到薑子塵如此,薑子嵐狠狠一咬牙,心中暗道:“薑子塵,到時候有你好看的!”
看著擂臺之上,人數來齊,劉烈緩緩開口,說出了此次的比鬥規則:“本次比鬥,采用兩淘汰製,第一,真元淘汰,第二,對戰淘汰。”
看了一眼還有些懵懂的眾人,劉烈繼續開口道:“第一真元淘汰是測試你們的真元境界,選取前三十二名,進下一比賽。第二則捉對比鬥,勝者進階,敗者淘汰。兩兩對戰,一方認輸或者無力再戰,則對戰結束,對戰中不得傷人命,也不得故意擊殘對手,違者家規置!”
說道最後,劉烈臉一板,聲音瞬間嚴厲起來,顯然是想要震懾這群孩,不得下狠手。
“那第一怎麽判斷各自的真元境界呢,若是於同一境界,豈不是無法區分?”忽然,擂臺上一個紮著羊角小辮的孩兒有些疑,開口問道。
聞言,劉烈微微一笑,腳步微,一讓,出了後的石柱。石柱約莫一人高,柱上銘刻著十二條灰的條紋,這正是薑子塵之前所見,擺放在擂臺中間的那石柱。
“此為真元石柱,隻要注真元,便可驗測真元境界,激發的銘文越多,那麽也說明真元越雄厚。”劉烈繼續開口解釋道:“一會兒你們依次測試,激發銘紋前三十二名者,方有資格進到下一的比賽。”
著眼前的真元石柱,擂臺上的孩麵麵相覷,此前他們都沒見過這種,好奇的同時也有一畏懼,一時之間竟有些不敢上前。
薑子塵雙眼微瞇,也沒有立刻上前,而是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真元石柱。先前他隻在遠觀看到石柱的存在,並未近距離仔細觀察過。
石柱通潔白,宛若大理石切割而,柱之上,十二條銘文清晰可見,灰白的條紋刻在柱上,將其分了一節一節,像竹子一般,節與節之間約莫掌長的距離。
就在薑子塵觀察之際,一道影走近石柱,對著劉烈開口道:“劉師,我想先來試試。”聲音稚卻堅定。此人不是別人,正是先前開口提問的羊角辮孩兒。
“好,將真元注石柱即可。”劉烈點了點頭,開口指引道。
羊角辮孩兒深吸一口氣,將右手在石柱之上,真元運轉,緩緩地注石柱之中。
隨著真元的注,原本潔白的石柱像是被點亮一般,發出瑩瑩白,而原本灰白的銘紋,在真元的注下,竟是漸漸變了亮金之。一條、兩條、三條,金條紋從腳底升騰,灰白銘紋逐漸被點亮。眾人的視線一直盯著石柱,此番變化自然盡收眼底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真元越灌越多,金的條紋的數量也越來越多,最終定格在了九條之數。
緩緩吐了口氣,羊角孩兒將手收回,靜靜地等待著劉烈的評判。
“九條,真元境後期,不錯!”淡淡地點了點頭,劉烈開口宣判道。
聽到這個結果,薑子塵心中一:“看來這是利用銘紋來將真元境界量化的,真元境後期能點亮九條金條紋,那十二條對應的應該就是真元境巔峰了。”
聽到這樣的結果,眾人也都明白了原理,便開始紛紛上前要求測試。劉烈似乎早已料到此時的景,開口道:“一個一個來。”
“八條,真元境後期,下一個。七條,真元境後期,下一個。十條,真元境巔峰,下一個。”就這樣,眾多孩井然有序,一個接一個地測出了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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