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夜半來客
夜寂靜,這年代的上河村沒有任何的夜間娛樂,還未通電的村莊里,一到夜晚,吝惜煤油燈的社員們總會早早上床睡覺,還能節省力氣。
不到一個月的時間,顧明東已經習慣了這種作息,日出而作日而息,讓他覺得安寧。
合上雙眼,放鬆了,異能從他心口的位置慢慢散發開來。
曾經在末世沒有用武之地的異能,換了個世界,卻變得活躍起來,每晚都迫切的長著。
午夜時分,原本應該陷酣睡的顧明東,猛地睜開雙眼。
他雙目清明,沒有半點睡。
末世留下的後癥,即使明知道這個世界安全,不會有喪半夜突襲,顧明東卻依舊保留著這一份警惕心。
站在窗口的位置,顧明東趁著夜朝外看去,烏雲擋住了月亮,外面黑蒙蒙的一片。
出的夜視能力,讓顧明東的視線釘在籬笆外的一個黑影上。
他側躲在門后,只等著那人打開門栓進來,人贓並獲。
熱乎乎的氣息噴在脖子上,乎乎的撒讓顧明東有些不習慣,尤其是半睡半醒的兒子也乎乎的,像一隻萌沒有威脅力的小。
「嗯?」了兒子的小腦袋,顧明東一把將他抱起來,打算把人送回去。
顧明東有些猶豫,他怕自己睡到半夜,一不小心把兒子當危險品給踢下床。
他還是第一次知道,才三歲大的孩子居然自己會起夜,普通的小孩這會兒不都還在尿床嗎?
結果等他回家一看,顧亮星正在迷迷糊糊的解決生理問題。
小孩兒打了個哆嗦,似乎清醒了一些,眨著眼睛看著他:「爸?」
皺了皺眉,顧明東有些不死心,掃了一圈周圍的人家,卻還是沒有發現異樣。
那搖搖晃晃的小模樣,讓顧明東很是擔心他會尿在自己上:「好了嗎?」
顧明東猶豫了一下,才追出去幾步,卻驚訝的發現那人作極快,在他猶豫的時候居然徹底消失了。
顧明東正要出手,忽然門走出一個孩子,迷迷糊糊的嘀咕著:「尿尿……我要尿尿……」
啪嗒一聲,門栓終於落地,外頭的人呼吸一重,悄悄兒推開門,一隻腳探了進來。
「爸爸。」顧亮星摟著,裡頭還在嘟囔著,卻已經發出小鼾聲。
顧亮星手摟住他的脖子,靠在他口說道:「想跟爸爸一起睡。」
門后的顧明東像一隻敏捷的豹子,耐心的等待獵。
幸虧顧亮星是個十分乖巧懂事的孩子,被塞進被子之後挪了挪小屁,還知道留出位置給親爹。
顧明東嘆了口氣,大半夜的,他直接進姐妹倆的房間也不大好,到底是把兒子抱了回去。
想起顧亮星還在家裡,顧明東到底沒有繼續追,轉回到家。
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,外頭的人用子頂住木門栓,用力往旁邊挪。
他四下環顧,確定不見了那個賊的蹤影。
不只他沒有帶孩子的經驗,原主也沒有,雙胞胎生下來之後基本都是死去的妻子帶,妻子死了就是姐妹倆帶,原主的記憶中關於雙胞胎的真不多。
電閃雷鳴,外頭的人意識到不對,轉就跑,猛地從石階上直接滾了下去,發出一聲悶哼,卻爬起來就繼續跑。
顧明東以為邊多了一個人,自己鐵定沒法睡好,誰知道摟著乎乎,還帶著幾分香味的兒子,很快就睡了。
一覺無夢到天明。
第二天一大早,顧明東是被隔壁的尖聲吵醒的。
「大哥你快起來,阿星不見了!」顧四妹急得快要哭出來。
顧明東猛地驚醒,只覺得口發沉,低頭一看,大兒子正趴在他膛上呼呼大睡,口水都快流出來了。
「別急,阿星在我這兒。」顧明東忙喊道。
顧四妹沒顧得上其他,闖進來一看,瞧見顧亮星才鬆了口氣:「哥,阿星怎麼到這兒來睡了,起床沒瞧見他,嚇得我還以為他丟了。」
顧明東從口挪走那塊大石頭,解釋道:「昨晚看見他起夜,我就索帶回來一起睡了。」
將睡得迷迷糊糊的兒子打包起床,顧明東就聽見隔壁顧三妹的聲音:「阿晨,三姑不是告訴你了,晚上想尿尿就醒我,你看你又尿床,不?」
顧四妹好脾氣的收拾床單:「姐,阿晨還小呢,尿床是正常的事。」
「阿星就不尿床,半夜自己會起夜。」顧三妹氣哼哼的,幫忙穿服的手卻溫的很。
顧亮晨鼓著臉頰,抿著小,顯然也覺得尿床丟人。
再一看大哥居然跟爸爸一起睡,不由悲從中來,哇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他一哭,顧三妹就慌了,連忙道:「行啦行啦,三姑不怪你,尿床就尿床唄,咱們家阿晨還小呢。」
誰知道顧亮晨指著顧明東喊:「爸爸只要大哥睡,不要阿晨一起睡。」
顧明東輕咳一聲,迅速將他也抱起來:「阿晨別哭,爸爸也疼你。」
雙胞胎一左一右,使勁的摟住他脖子,頗有爭搶父的意識。
為了安晚上尿床挨罵,早晨還被親爸傷了心的顧亮晨,顧四妹難得大手筆的給他泡了滿滿一碗麥。
顧二弟和顧三妹都看著眼饞,但都沒開口說要吃。
麥難得,顧明東也沒喝,只說:「小北,晚上多下點米,整塊,咱們吃白飯配。」
顧四妹心疼道:「哥,統共那麼點,經不住這麼吃。」
顧明東使出撒手鐧:「大隊裡頭都知道咱家多,要是不趕吃了,怕有不長眼的上門來。」
「昨晚就來了一個。」
這句話像是一個炸彈,直接把顧二弟炸了起來:「什麼,有人來咱家東西?」
顧家姐妹都沒心思吃飯了,翻箱倒櫃的看有沒有東西被。
「行了,都坐下吃飯。」顧明東喝了一口紅薯粥。
「人沒進門就被我發現,跑了。」
顧二弟氣鼓鼓的罵道:「是哪個王八蛋子敢來咱家東西,看我不打死他。」
「天太黑了,沒看清。」那麼快就消失了,顧明東心思懷疑是住得近的人家,躲進了家裡頭,否則他不可能追不上。
只是,這與他一開始的懷疑不相符合,顧明東左思右想,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事。
既然他沒有拿到實在證據,也就沒告訴弟弟妹妹心底的懷疑。
「哥,你怎麼不喊我起來,要是我在肯定不能讓他跑了。」顧二弟憤憤不平道。
顧明東瞥了他一眼,反問道:「你睡得跟死豬似的,能指你?」
顧二弟臉一僵,悶聲悶氣的坐下來。
顧明東瞧見姐妹倆臉上都帶著幾分倉惶,安道:「放心吧,昨晚他被我嚇了一跳,以後肯定不敢再來了。」
停頓了一下,又說:「小北做飯多放點米,咱們自家吃了,總比被人惦記強。」
顧三妹一聽,也說:「是啊,小北你多煮點,別省著省著都了別人的。」
顧四妹嘆了口氣,幽幽說道:「好多呢,我還想做乾存著,等秋收的時候拿出來吃。」
顧明東差點一口水噴出來,現在距離秋收還得三個月,南方熱,留著還能吃嗎?
「該吃吃,該喝喝,糧食沒了大哥再去弄。」
顧二弟是知道一些的,倒是比兩個妹妹有信心,喊道:「就是,有我跟大哥在,絕對不著你們,趕都吃了了事。」
結果姐妹倆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。
「哎,你們就算不相信我,難道還不信大哥啊?」顧二弟不樂意了。
顧四妹只得答應了。
於是接下來幾日,老顧家每天都傳出味,一家六口人,包含兩個小孩在,都吃的滿流油。
村裡頭家家戶戶吃,但也沒有人家捨得跟老顧家似的使勁造,離得近的李寡婦家聞著那味,只覺得口中的也才更酸更苦了。
人吃得好,連帶著神氣也好。
顧明東敏銳的察覺這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充盈,曾經拎著五十斤就氣吁吁,現在扛著一百斤也不帶氣的。
他很滿意,只要堅持下去,總有一日這,能變得跟曾經一樣充滿力量。
大河村大隊的風氣也一改以往,一頓帶來充沛的積極。
連帶著地裡頭的莊稼,似乎都變得比以前神一些,長得都比隔壁大隊快。
社員們不知道這是顧明東在田裡頭勞作,異能散發的力量帶來這種變化,還以為是付出的努力得到了相應的回報。
於是乎,社員們幹活的勁頭更足,巧妙的進了良循環。
顧二弟幹活也賣力,只是賣力的同時,還不忘到打聽最近有沒有人摔傷。
過了幾天,他湊到顧明東耳邊說道:「哥,我發現了可疑對象。」
顧明東哦了一聲。
顧二弟忙追著問:「大哥,你就不好奇是誰嗎?」
顧明東繼續幹活:「大隊裡頭會狗的,也就是那麼幾個人。」
顧二弟被他說的沒了激,哼哼了幾聲,又湊過去說:「我懷疑是王麻子,他不知道在哪兒摔傷了臉,一看就知道是摔的,還說是跟婆娘干仗弄出來的。」
「誰不知道他家媳婦慫得很,整天被打,哪裡敢跟他干仗。」
說得都幹了,也不見顧明東有反應,顧二弟問道:「哥,你就不能給我點反應。」
顧明東直起腰,反問道:「就算是他,你想怎麼辦?」
顧二弟咋呼道:「咱肯定不能輕易放過他,我要去舉報他。」
顧明東拍了拍他的肩:「你有證據嗎?」
顧二弟愣住了。
「沒證據誰會相信你,捉賊拿臟,你沒證據鬧開了,也就是他名聲更差一點,他名聲都那樣了,還會怕更差嗎?」
顧二弟不甘不願的罵道:「那就這麼便宜他?」
顧明東冷笑了一聲,看著弟弟教育道: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別著急,很快就會有機會了。」
(本章完)
上一世只想著爬床的小丫鬟如意重生了。今生只想做個本分人的她,卻被自家的世子爺吃乾抹淨。看著日漸隆起的肚子她就愁,擔憂日後不被主母所容,沒想世子爺卻是輕飄飄地道,日後,你就是主母!啥也不用做……
她是相府醜女,廢物小姐,人人欺淩抵毀!他是沙場戰神,冷傲高貴,更是最為受寵!初見時,她被淩辱入河,一抹薄紗浴火重生,恰巧遇他劇毒入骨。某女冷冷一撇,瞧著某男命不久矣,又見自己衣不遮體。於是上前兩步,解其毒,拿其衣,後而揚長而去。美名其曰,“此毒已解,衣為酬勞。”再見時,他是東離國高高在上的戰神離王,而她,竟是成了他的待納小妾?
這年冬末,溫禾安失權被廢,流放歸墟。 她出生天都頂級世家,也曾是言笑間攪動風雲的人物,衆人皆說,她這次身敗名裂,名利皆失,全栽在一個“情”字上。 溫禾安早前與人成過一次婚,對方家世實力容貌皆在頂尖之列,聲名赫赫,雙方結契,是爲家族間的強強結合,無關情愛。 這段婚姻後來結束的也格外平靜。 真正令她“意亂情迷”的,是東州王庭留在天都的一名質子。 他溫柔清雋,靜謐安寧,卻在最關鍵的時候,籠絡她的附庸,聯合她的強勁對手,將致命的奪權證據甩在她身上,自己則借勢青雲直上,瀟灑抽身。 一切塵埃落定時,溫禾安看着浪掀千里的歸墟結界,以爲自己已經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。 == 時值隆冬,歲暮天寒。 溫禾安包裹得嚴嚴實實,拎着藥回到自己的小破屋,發現屋外破天荒的守着兩三名白衣畫仙,垂眉順目,無聲對她頷首,熟悉得令人心驚。 推門而進。 看到了陸嶼然。 即便是在強者滿地亂走的九重天天都,陸嶼然的名字也如郢中白雪,獨然出衆。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帝嗣,百戰榜巔峯所屬,意氣鋒芒,無可阻擋,真正的無暇白璧,絕代天驕。 今時今日,如果能在他身上挑出唯一的污點,那污點就是溫禾安。 作爲昔日和溫禾安強強聯姻的前道侶。 “今日我來,是想問問。” 大雪天,陸嶼然華裾鶴氅,立於破敗窗前,儂豔的眉眼被雪色映得微懨,語調還和以前一樣討厭:“經此一事,能不能徹底治好你眼盲的毛病?” “……?” “能的話。” 他回眸,於十幾步之外看她,冷淡霜意從懶散垂落的睫毛下溢出來:“要不要跟着我。” “Sha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