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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離婚后她驚艷了世界》 第1977章 祁連身世

元老極有如此痛哭失態的時候,秦野不由得擔心。

他俯問道:“元老,您還好嗎?”

元老沉浸于往事與痛苦的回憶之中,一時沒聽到他的問話。

秦野又問了一遍,“元老,您有沒有不適?要幫您醫生嗎?元老,元老?”

元老這才像回魂一般,緩緩睜開眼睛。

他眼眶發紅,滿臉是淚,緩慢搖頭說:“不用,你去休息吧。”

他把手機還給秦野。

秦野接過手機,思索要不要醫生,聽到元老又說:“保,阿野。”

“放心。”

元老扯過干凈眼淚,朝他擺擺手,“你回房吧,我想靜靜,有事會喊你。”

秦野見他神有所好轉,這才離開。

門一關上,元老鼻子一酸,兩行濁淚順著眼角皺紋千萬壑地流下來。

他捂著臉哭得肩膀微微聳

萬萬沒想到,祁連居然是那個孩子,那個在他懷中尿尿的孩子。

他最為愧疚的那家人的兒子。

難怪他面對他時緒復雜,氣他又不太討厭他,想打他,又舍不得,明明可以背地里派人理掉他,可是卻下不去狠手。

原來有這層淵源在。

造化真會弄人。

兒書湉上他,應該是冥冥之中,在替他還恩吧?

祁連本名不祁連,也不齊麟,應該陸言承,取自“嘉言懿行,承天之佑”,是他親自給他取的名字。

“嘉言懿行”出自漢代劉向《新序·雜事一》中“然遠至舜禹而次及于周秦以南;古人之嘉言善行亦往往而在也”,他希他長大后言語高潔,品行高尚。“承天之佑”,是希他能到上天的庇佑和保護。

他爺爺陸遜曾是他的得力副將,可以說他的赫赫戰功有陸遜的一半,最后一場戰役時,陸遜舍替他擋了子彈,犧牲于戰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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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父親是將軍,母親是大學教授。

他本該有明的人生,卻因為一場地震,命運離奇改變。

元老痛哭流涕。

副將替他擋子彈,咽氣時,他曾向他保證過,要護佑他的兒孫安康,可是因為多重原因,他食言了,因此愧疚半生。

默默流淚許久,元老仰頭將淚生生咽下,抬手抹了把臉,干凈淚。

抖著手,到拐杖站起來,巍巍地走出去。

乘電梯上樓。

來到祁連的房間,他抬手敲門,手指依舊在抖。

傳來祁連的聲音,“誰?”

元老啞著嗓子說:“我。”

祁連道:“岳父大人,大晚上的,您找小婿有何貴干?”

放在往常,元老鐵定會罵他臭小子,油舌,沒個正形,可是今天他說不出話來。

當年,他兒嫁給林乾,還他們家的恩,卻連祁連一家的尸骸,都沒派人去尋找。

愧疚鋪天蓋地。

元老吸了吸鼻子說:“你開門。”

祁連道:“門沒鎖,一推即開。”

元老剛想推門進去,忽然想到什麼,問:“書湉呢?我現在進去,方便嗎?”

在洗澡。”

元老思索一瞬,“你出來吧。”

祁連覺得今天的老爺子怪怪的,平時說一不二,雷厲風行,今天有點唯唯諾諾,舉棋不定。

他扣好睡扣子,整理了下著,站起來走到門口,拉開門。

看到元老站在門外,兩眼通紅,微腫,顯然哭過。

和他平時的模樣截然相反,眼前的元老眼神愧疚躲閃,人也仿佛矮了一截,神態不再像平時那樣偉岸威嚴霸氣,就像個尋常的老頭子。

祁連笑,“老爺子,您哭了?您居然也會哭?您這是為誰而哭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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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老不答,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。

這才發覺,他容貌有幾分像他舅舅。

時間太過漫長了,他只記得他爺爺他父親的面容,卻忘了他舅舅的容貌。

元老嗓音沙啞說:“你跟我來。”

不等祁連回應,他拄著拐杖轉就走。

祁連安靜頃,往前邁了幾大步,去攙扶他。

二人乘電梯來到樓下他的房間。

進屋后,元老將門反鎖上。

祁連揚起角道:“老爺子,您這是要干什麼?該不會為了保全您的名聲,想干掉我吧?”

元老的心像被人用手狠狠掏了一把,難得窩心。

他一言不發,拄著拐杖默默走到床前坐下。

祁連也走到床前,垂眸俯視他幾秒,說:“有話您直說,我一會兒要上去陪書湉,陪一天一天,您知道的。”

元老閉了閉眼睛,手拍拍邊位置道:“你坐過來。”

祁連扯起一邊角,“突然間變得這麼親切?您這是要對我用糖炮彈嗎?想打牌?”

元老沒罵他,只用沉重的嗓音緩緩地說:“坐下吧,我們爺倆好好說說話。”

祁連警覺道:“上斷頭臺前的最后一場飽飯?”

元老垂下眼皮,變得越發沉默。

如果不是那場地震,他應該會和元伯君、元峻走上差不多的仕途,青云直上,前程錦繡,有妻有子,而不是變一個人人不齒的江洋大盜。

一場地震改變了多人的命運。

天災人禍,不可抗力。

元老緩慢道:“孩子,你坐過來,讓我好好看看你。”

見他神肅穆,不像在開玩笑,祁連不再調侃他,側在他邊坐下。

元老抬手在他臉上,細細他清俊的眉眼,他直的鼻梁,他英俊的臉頰和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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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到替自己擋子彈的得力副將陸遜,想到他臨終所托。

愧疚之排山倒海。

一只老手劃落到祁連的肩膀上,元老重重嘆了口氣,說:“孩子,我來晚了。”

祁連蹙眉道:“您老今天這是唱的什麼戲?懷政策嗎?我再強調一遍,等案子全破了,我會去自首。案子沒破,大仇未報,您再怎麼對我兼施,唱紅臉白臉,我都不會離開。”

元老道:“孩子,你其實不祁……”

話未說完,被祁連抬手堵住。

祁連神嚴峻,沖他搖搖頭。

元老想,他當真是萬分謹慎。

這里是秦野的家,沒有,沒有竊聽,更沒有形攝像頭。

他悲傷地想,他這些年到底吃了多苦?經歷了多磨難?

才會讓他過變得如此小心謹慎?

祁連把耳朵到元老的上,示意他這麼說。

元老心口悶重沉痛。

低嗓音碎聲喊道:“言承,言承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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