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太虛玄真觀?」
這道觀的名字即便是秦剛也沒聽說過。
可接下來他和李觀棋要說的話可不能讓一個外人聽見。
剛要抬手將小道士給丟進域界空間裡面。
突然秦剛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般,眼芒的看向小道士。
「其他幾人都是神魂有損,為何你沒有?」
陵翻了個白眼,忍不住說道。
「道士!!我是個道士!!」
「些許鬼修魂煉魄的小小手段,又怎能對我有用?」
秦剛微微點頭。
「那你可否為他們招魂?」
陵聞言頓時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。
「我不行……」
說完便吞下一枚丹藥,略微修復著自己的傷勢。
轉念間小道士卻突然將目停留在李觀棋的上!!
「我不行,但是他行!」
李觀棋雙眼虛瞇,看向陵輕聲道。
「道友何出此言?」
秦剛饒有興趣的看向著小道。
陵覺自己恢復傷勢還要一段時間,乾脆躺在地上自顧自的說道。
「如果我沒知錯,你上有著極為濃郁的黃泉之力。」
「而且酆都鬼城出現過兩個黃泉鬼將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也是因你而起吧?」
「若非如此……」
小道士躺在地上自顧自的說道。
「若非如此,酆都鬼城哪裡會這麼容易就被破了……」
「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裡得來的這力量。」
陵躺在地上斜眼瞥向李觀棋嗤笑一聲。
「我勸你用。」
「你雖為雷主,氣極盛,可是那力量也不是你能夠完全駕馭的!!」
秦剛的瞳孔微微收,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小道士,又轉頭看了一眼李觀棋。
他替李觀棋遮掩那力量的時候也覺到了,李觀棋的略顯失衡。
雖然不明顯,卻真實存在!
要知道雷系修士按理來說本就氣盛!!
像這種失衡的況極發生。
小道說完之後就沒說話了。
李觀棋臉接連變換,低聲詢問道。
「你為何會出現在酆都鬼城?」
「還有……我該怎麼做才能喚醒他們?」
陵摳了摳屁,自顧自的說道。
「小道我自道觀離開便遊歷大陸,恰好知到山坳之中鬼氣森森,就去看了看。」
「然後……咳咳…」
「然後就被抓了……」
李觀棋看了一眼秦剛,老者立刻心領神會。
抬手一震便將陵震暈了過去。
一莫名玄妙的力量滌盪開來,小道士的神魂竟然被小心翼翼的了出來。
當那雙眼微閉的魂魄漂浮在李觀棋面前的時候。
李觀棋緩緩上前一步,手覆蓋在其眉心。
頃刻間小道士的記憶被盡數展現了出來。
李觀棋也並沒有到那令他不安的氣息。
正當他鬆了一口氣的時候,眼前的畫面突然一轉!!!
一名鬚髮皆白的乾瘦老道士的面龐驟然出現在李觀棋的『視野』之中!!!!
老道士長臉,面容枯瘦,可一雙眸子卻黑白分明,頭上著一桃木簪。
老者抬眸之際彷彿與李觀棋的眸子遙遙對視。
分不清喜悲的聲音緩緩在李觀棋耳邊響起。
「小友,此舉……冒失了。」
「若是我這小徒弟招惹了你,老夫替他認個錯。」
「可你若是想殺他……那你就洗好脖子等老夫親自上門吧。」
李觀棋站在原地肩膀微微抖著,臉煞白,額頭滲出細的冷汗。
秦剛似乎是知到了什麼,冷哼一聲猛地將李觀棋拉回現實!!
而那老道竟是不知道通過何種手段凝聚了一副靈!!
老頭穿藏青的樸素長袍,雙手負后抬眸看向秦剛。
上下打量一番,又低頭看了看陵的模樣。
「大夏劍宗?」
秦剛單手負后,上前一步,雙手抱拳行禮。
「浮玉地大夏劍宗宗主,秦剛,見過道友。」
老頭撇了撇,毫沒有回禮的意思。
因為他只知道自己的小徒弟被人家了神魂,肆意翻看記憶。
道家弟子修習眾多道家法,又豈容他人隨意翻看記憶?
「老夫太虛玄真觀觀主,信玄。」
「此番折騰我弟子,不知意何為?」
說話間老道抬了抬手,便將那拘束的神魂瞬間安置回陵的。
口中輕頌道家八大咒,原本略顯震的神魂很快便安穩了下來。
秦剛輕聲道。
「信玄道人,失敬失敬。」
「我徒弟懷疑一些東西,想探查一番,並無傷人之意,還請見諒。」
說話間李觀棋取出一份養魂靈漿遞了出來。
略顯歉意的開口道。
「前輩勿怪,晚輩也是小心行事,杯弓蛇影了……」
「這養魂靈漿就給陵道友養傷吧。」
信玄撇了撇,眼神只是掃了一眼那養魂靈漿。
「破玩意誰沒有似的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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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老者雖然話這麼說,卻一邊說一邊將那養魂靈漿全都灌進陵的口中。
角溢出來那點都被老頭給塞了回去。
做完這一切,老者先前那仙風道骨的高大形象已經在李觀棋心中崩塌了一半。
「咳咳,既然如此……那就就沒什麼事兒了。」
說完老者的靈幻影就砰的一聲炸裂開來。
李觀棋與秦剛都愣住了。
他還以為對方還要為難一下他們二人。
沒想到對方拿了好確定陵沒事兒就跑了啊??
秦剛見狀不由得苦笑道。
「還真特娘的是這些老道能幹出來的事兒。」
看了看還在昏迷之中的陵,李觀棋角搐道。
「現在怎麼辦?」
「能咋辦?給他先治好了再說吧。」
「治好了讓他教教你怎麼弄。」
秦剛屈指一彈,一縷純的仙元送青年,幫他煉化藥力,梳理經脈。
「對了,你要找的氣息是什麼?」
李觀棋猶豫了一下,將當年蒼戮和李慎之上的那種特殊的氣息模擬了出來。
「就是這種氣息……」
「一種……可以在無意之間控修士本人神智和行為的某種手段。」
李觀棋嘆了口氣,把當年關於李南廷的重傷瀕死還有其他的事大概講述了一遍。
秦剛不自覺的微微點頭,嘆道。
「難怪你當初會殺那個李慎之的……」
「神經繃之下,草木皆兵,殺他也在理之中。」
李觀棋眼神複雜的點頭應道。
「是啊……」
「所以我對於這種莫名其妙和我產生關係的人,都抱有極大的抵心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