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月27日，星期四。

早上5點，江寒準時醒來。

看了眼日曆，然後穿起床，走出樓門。

氣溫也有所降低，涼風襲人。

樹葉也枯黃了不，一片片落滿了甬道、場。

還沒進10月，秋意就已經很濃。

這就是松江，號稱四季分明。

但其中的冬季，可長達半年，而夏天，卻總是很快就溜走……

江寒照常去場上跑步，然後洗漱、吃飯。

回到班級后，繼續刷《noip寶典》。

從早讀刷到第一節下課，總共收穫58個「學以致用積分」。

因為不能把MacBook帶進課堂，他只能把程序寫在紙面上，然後用大腦去模擬執行過程，所以效率不算高。

附帶一提，第一節課是小王老師的數學課。

近一段時間，小王老師基本不怎麼管江寒，上課溜號也睜隻眼閉隻眼。

原因很簡單：別人不會的問題，江寒總能迅速解決。

然而，今天上課時，江寒卻到，小王老師關注自己的次數，好像有點多。

雖然沒有被提問或點名，但很明顯，有問題。

臨下課，小王老師特意留了五分鐘，聊起了月考績。

「這次考試，咱們班數學績進步很大，過120分的就有好幾個，我記得的，李琪琪125，王義先128……」

小王老師從低到高，挨個指點，「李帥，考了138分！」頓了頓，「還有黃明……145分！」

小王緒比較好，下面就沒那麼拘束了。

「只差5分就滿了啊。」有人小聲驚嘆。

「真牛，比我高了100來分……」一個學渣的心聲。

「我都這麼努力了，居然還是考不過他！」李帥的心獨白。

黃明的鄰桌悄悄跟他頭接耳：「恭喜、恭喜，厲害、厲害！」

黃明也開心：「沒什麼，就是題做得多……」

還沒謙虛完，老師又說話了。

「最讓我驚喜的，是江寒，你們猜他考了多分？」小王笑瞇瞇地看著全班。

刷刷刷，大家的目全都向江寒，而江寒此時正……

低頭沉思？

沒錯，江寒正在刷題，手裡這道題馬上就能拿到積分了，捨不得放下。

大家紛紛猜測。

「125？」

「130多？」

「總不能140吧？」

……

猜多的都有。

好在小王老師沒讓大家久等，馬上公布了答案：「150！」

下面頓時沸騰。

「啥？我沒聽錯吧？」

「滿、滿了？數學居然滿分了！」

「這還是人嗎？」

「一點失誤都沒有？」

……

黃明本來還沾沾自喜的，以為自己這次月考，數學單科第一穩了。

可還沒等他高興的勁兒過去，突然就被削了一棒子。

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，臉上有點熱，但更多的是自省。

人無論取得了什麼績，都不能自滿啊！要記得人外有人……

議論聲不斷傳他耳中。

「還以為136已經很驚人了，沒想到還有滿分的……」

「有些人考138、145，是因為他們只會這麼多，而能考150的……」

後面的話，黃明自腦補。

——那是因為，卷面只有150。

江寒解決了手頭的問題后，抬頭四顧，聽了幾句才明白過來。

原來大家在討論自己……

斜對角的李東欠過來，眉弄眼：「老江，你真是小母牛坐直升機——牛掰上天了啊！」

江寒笑笑，口型回了一句：「坐下，基本作。」

小王老師也只記住了幾個高分的，剩下的就沒再多提。

第二節課上課，老宋夾著書和教案，走進了教室。

他教高二三個班的理課，兼任2班班主任。

老宋上講臺站好，巡視了一圈，然後敲了敲黑板。

同學們馬上聚會神，等著老宋訓話。

「這次月考，咱們班整績很不錯，其中有一位同學，進步非常巨大。可以說，了個大冷，學年排名一次提高了將近200名！」說到後來，老宋緒激昂，聲調都拔高了八度。

滿座嘩然。

很多人左顧右盼，暗暗猜測那個人是誰。

可惜看誰都不太像。

都一個班級坐著，誰學習狀態怎麼樣，大多心裡有數。

至於江寒，在他們的觀念里，這個傢伙數學的確很強，能拿滿分還是十分稀罕的。

可你都拿了個單科第一了，還能拿到總分第一不？

真當其他學霸都在打瞌睡啊……

只有李東、洪銳、李亞男約猜到，老宋所說的人，很可能是江寒。

他們早就發現了，江寒腦袋瓜子好使，除了語文，其他科目都不弱。

尤其是數學理和英語，基礎牢，解題能力也很強。

一鳴驚人是早晚的。

就算這次不發，等高考的時候，也能整個不錯的分數。

「不用猜來猜去了，這位同學就是——江寒！沒錯，就是他。」老宋主公布了答案。

滿座再再次嘩然。

老宋一擺手，把這小小的，按了下去：「你們肯定很好奇，他考了多分吧？」

同學們全都支楞起耳朵來。

老宋自問自答：「708，班級第一，學年第三。」

全班嘩然。

要知道，6科總分才750。

即使是這種小考，要想考到700分也非常不容易。

全學年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個人，才有這份實力。

那幾個人本來流坐莊，這次考試中，卻被江寒生生地了進去。

很多人震撼。

「哇，這也太猛了！」

「要是高考能考這個分，清北都有一希。」

「這不廢話麼？可惜只是月考……」

江寒瞥了眼信息欄，震驚點、羨慕點滾個不停，「刷刷刷」，跟老虎機似的……

也有人風言風語。

「不會作弊了吧？」

「豬啊你，考第一的擱那抄？又不是書本上的原題……」

「那沒準是題了呢？」

「慎言……」

……

總之，說啥的都有。

老宋敲了敲黑板：「大家不用懷疑績的真實。

題是包括我在，6個老師出的，我們可以百分百保證，絕對沒有題；

監考也和以前一樣認真，就算有人能作弊不被發現，也絕不可能多打10分以上……」

這都是真實況，由不得大家不信。

老宋頓了頓，接著說：「判卷是橫批，尺度也是統一的，甚至為了校驗江寒同學的績真實，我們特地叉複查了兩遍……」

「也就是說，江寒這個績，半點水分都沒有。」

多數同學都在認真聽著，也有人頭接耳。

放在往常，有人敢在自己說話的時候開小差，老宋早不高興了，不過今天他興緻很高，就沒怎麼介意。

「總之，江寒的績是真實的，他上課雖然不怎麼聽，但習題並沒有作，你們可以看看他的練習冊，這半個多月做了多本。」

「所以說，學習要講效率、講方法、講主……希大家向江寒同學學習。」

老宋終於結束了長篇大論，開始正式上課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