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頭打量著榮王府,沐卿晨眉心的皺了起來:「這裡怎麼會是這般模樣?」
孟停下腳步,仔細瞧了瞧,眼神中也閃過滿滿的詫異:「距離榮王府出事,已經有八年多的時間了吧,可是這座榮王府怎麼卻毫不顯的破敗?」
榮王府的大門依舊威嚴,就連大門上鑲嵌著的銅質鉚釘都顯得芒耀眼。
沐卿晨抬手推門,略一用力門便打開了。
孟連忙拉住他的手臂:「皇上,是不是先讓其他人進去瞧一瞧,若是這榮王府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,也好提前置。」
「既然都來了,不進去瞧瞧才是可惜。」沐卿晨握住了孟的手,「害怕的話,就抓我。」
孟抿了抿,握了沐卿晨的手。
走進榮王府,沐卿晨只覺得神一片恍惚,一顆心止不住的向下沉。
「皇上……這榮王府中,有人居住嗎?」
「榮王一家被置,這就就被封閉了,按道理來說,是沒有人居住的。」
「可是這裡的景緻都顯得井井有條,甚至是那些花卉,開的正艷,明顯是被人心照料過的。」
「我知道,從剛剛踏榮王府的那一刻開始,我就覺得恍惚是回到了小的時候,這裡的一草一木、一磚一瓦,都和幾年前沒有毫的分別。」
「難道是有人在暗中照料榮王府?」
「我記得清楚,當初榮城被破,榮王府也到了牽連,整座府邸被毀的七零八落,而如今這裡的草木花卉、亭臺樓閣全部都恢復了。」
「會不會是榮王以前殘餘的舊部。」
「榮王府哪怕有舊部殘留,想的應該也是向朝廷復仇,而不是來修繕這一座已經沒有了用的府邸。人不在了,只留下了一座空空的院落,修繕的再好又有什麼用,反倒會額外的引起了他人的注意。」
「既不是榮王府殘留的舊部所為,那又是誰呢?」
「我也不知道,先去玉笙居瞧一瞧。」
「玉笙居?」
「嗯,姐姐當初被抓來,被迫頂替了沐凝華的份,被榮王府送了京都之前,暫時居住的就是玉笙居這院落。」
「那我一定要去瞧一瞧。」
「走吧。」
沐卿晨面上不顯,但是心思卻極為凝重,能夠將榮王府中的花草樹木都恢復的和之前一般無二,那麼就應當是對榮王府極為了解之人,可當初榮王府造反敗落,本沒有人存活下來,究竟是誰對這裡如此了解呢?又為何要費盡心思的將這裡恢復從前的樣子?
兩人來到了玉笙居門口,沐卿晨抬頭看著門上的牌匾,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和之。
「當初不懂事,沒有認出姐姐的真實份,直接將當了真正的沐凝華,還想要手刺殺呢,結果被姐姐抓起來好一頓的教訓。」
「長公主也會手打人?」
「姐姐打人還格外的疼呢!一腳就踹在了我的后腰,直接讓我趴在了地上!那作格外的練,我告訴,那個時候的京都就是一座地獄……姐姐卻說,哪怕是修羅場,難道就沒有膽子去闖一闖了嗎?後來我和姐姐就一起進了京都,慢慢的攜手走到了現在。」
「難怪皇上和長公主的如此深厚,你們是一路艱難扶持過來的。」
「是啊,也不知道現在的玉笙居,還有沒有姐姐生活過的痕跡。」
沐卿晨帶著孟穿過了迴廊,隨即驟然停在了原地。
玉笙居繁花錦簇,一片錦繡之,各艷麗到了極點的彩蝶上下翻飛,花叢之中有一條小道,小道直通院落中央,中央搭了一座小亭,小亭旁邊纏繞著藤蘿花,還有一座正在輕輕搖晃的鞦韆花架。
「沐辭修……」
沐卿晨死死地咬住了牙關,從牙中出了這三個字。
「皇上在說什麼?」
「能夠將院落維持現在這副模樣的,只有可能是沐辭修!」
「這……這怎麼可能呢?那沐辭修不是早就過世了嗎?」
「當初沐辭修被抓獲,他不想死在皇宮之中,而是想回到江南,但是他那樣的人,怎麼可能放心讓他活著出京,所以就給他喂下了鴆羽之毒,此毒唯一能解開的便是我姐姐,而且還要求解毒的雙方之人心意互通、彼此深,所以他基本上也就等於是死了,後來他在江南離世的消息傳了回來,我還派人去查看過他的,確認無誤……」
「既是如此的話,那就不可能是他了。」
「這件事我會儘快的寫信告訴姐姐和姐夫,他們應當會派遣人手著重的調查,如果不是沐辭修的話,也應當是他留下來的人手……」沐卿晨猛地皺了眉心,「沈菁曾經提起過,那個一直藏在背後的幕後黑手……」
「皇上懷疑一直藏在暗的那個人就是沐辭修的人?」
「若是他的話,讓我們一直查不到蹤跡也就不奇怪了。他曾經可是和並肩王齊名,無論是智計還是權謀,都可以稱得上一句彩絕艷!當初,他將整個天下視為棋盤,將所有的人視為棋子,一手執棋、掌控黑白,就是為了得到姐姐,若是當初他用計謀騙過了所有人,真正的藏在暗活了下來,那麼他這次出手又是為了什麼?」
孟暗暗地打了個寒戰:「皇上,要不然我們還是走吧,別看這座榮王府了,怎麼聽你這樣一說,我這心中的發呢?」
沐卿晨握了孟的手:「當初他背後有那麼多人支持,不還是一樣一敗塗地?如今更沒有什麼好怕的,他算計一次,那就打走他一次,他若是敢捲土重來,那就讓他灰飛煙滅!」
沐卿晨帶著孟仔細的在整座榮王府轉了一圈,這座王府保存的和幾年前沒有多大的差別,彷彿只是人沒了,而時卻一直停滯著。
最後兩人還是來到了玉笙居,孟沿著花田間的小路,來到了那架鞦韆花架旁:「這裡的一草一木,彷彿都是被人心呵護過的,皇上,想要照顧這樣大的一座王府恐怕不易吧,這人會不會就在榮城之中?」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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