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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吊瓶見底了,我給你把針頭拔了。”傅南岑探過手。
葉芙眼睛都沒眨一下,直接自己拔了針頭。
傅南岑:……
房間裏沉默蔓延。
傅南岑著背對著他的倔強後背,薄抿了抿,雖然以前葉芙也是有鬧過小脾氣,但這一次卻鬧得有點厲害,還是第一次這麽冷漠無視他,他心裏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怪異。
不過一想著生病了,心肯定不好,他就讓一回好了。
“我熬了粥,我去盛一碗給你吃。”
葉芙依舊沉默。
傅南岑起離開了。
床上,葉芙把被子微微下拉,被子下的雖然還是穿著睡,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,上也粘乎乎的。
掙紮著坐起,想去浴室洗漱下。
隻是剛站起來,眼前是一陣發黑,重新跌坐在了床上。
一向很好的,這一次卻病得有些厲害了。
找到了手機,看了下時間,都快到中午了。
還沒請假呢!
這邊,傅南岑看著電飯煲裏說不來是飯還是粥,跟糨糊一樣的玩意,他陷了沉思。
門鈴及時響了。
老宅的廚師來了,救兵到。
回了次臥,發現葉芙已經重新躺回了床上,依舊背對著他。
床頭櫃上放了一本鮮紅的結婚證,還有一本戶口本,葉芙的戶口還在葉家。
都是離婚需要的證件。
傅南岑哪不懂的心思,這是急著要和他離婚。
“葉芙,粥還沒熬好,你再等等。”傅南岑當作沒看到那些證件,出聲道。
“你走吧,傅爺爺回來那天,我會親自去說的,你人到就好。”葉芙聲音依舊嘶啞。
傅南岑皺了下眉,緩聲道:“沒離婚前,那你也別去見明歧了。”
“行啊,那你也別見唐菲。”葉芙頭很痛,但心口的疼痛依舊清晰,“做人要公平。”
“我說了,我和你不一樣,我的名聲不重要……”
“那你也別管我的名聲,是好是壞我自己承擔!”葉芙都破音了。
“葉芙,你年紀還小,很多事你不明白……”
“傅南岑,別拿這種口吻和我說話,我是年人,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,你滾,你給我滾!”葉芙忍著暈眩坐起,拿起枕頭就朝他扔去。
葉芙不是傻子,老拿這套老說辭應付!
打著所謂為好的理由,不過就是關乎他那點麵子而已!
什麽怕名聲不好,他是怕被人嘲笑戴綠帽吧!
“葉芙,你不要太過分,給你找醫生的是我,給你喂水的也是我,你崴了腳,是我背著你下山,你被人擾,解圍的還是我。”被當麵幾次喊滾,他也是有底線的,回憶這幾個月來的種種,他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多大的錯誤,就拿唐菲來說,從他醒來後,他就和葉芙明確表明了這段婚姻非他所想,也說了他另有所,他從未瞞過!
如果有錯,也是他的對起了非分之想,親了幾次,可也把他睡了,人的第一次寶貴,難道他的就不寶貴了?
葉芙的手攥著被子,他本不會懂的心,因為他不在乎,他不,這樣不對等的,傷的永遠隻是。
閉上眼,選擇了沉默以對。
沉默再度蔓延。
傅南岑深吸了口氣,他心裏煩躁得厲害,他得出去氣。
“我讓傭人過來照顧你,我去公司了。”說著,他轉離開了。
他對廚師代了幾句,又給葉媽媽發了信息,讓來知意軒照顧兒。
回到了車上,傅南岑也沒啟車子,隻是點了煙,吞雲吐霧,來平緩心頭的煩躁。
很快,車載煙灰缸裏多了一個又一個的煙頭……
*
醫院。
葉媽媽接到了傅南岑的信息,就急匆匆走了,說是葉芙冒發燒了。
明歧想跟著去,被葉媽媽阻止了,冒很容易傳染的,他現在可得好好養病。
他也沒再堅持,有葉媽媽在,他也放心。
葉媽媽一走,明歧把看護也一同支走了。
病房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。
“出來吧。”他突然出聲道。
“大哥。”一抹黑影從角落裏走了出來。
那是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,長相很普通,量也不高,扔在人群裏都不會多看一眼的長相,但他那一雙眼睛卻讓人看著畏懼。
明歧微微頷首,臉上也沒了往日的溫和,本剃著寸頭就很剛,現在溫和褪去,氣質大變,就跟換了個人一樣,一種冷酷深沉的肅殺,戾氣叢生。
顯然他已經是恢複了全部的記憶,應該說,他在被傅南岑打了一拳住院後,就已經恢複了全部記憶,隻是他瞞了一半的記憶。
“大哥,我不是那個衛嚴的對手,昨晚沒敢靠得太近。”玖說道。
“沒事,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。”明歧沒任何責怪的意思,玖是他的心腹,他撞車短暫失憶前,給對方留下了標記。
“大哥,你什麽時候回海市?你失蹤後,那些人鬧得很厲害,很多人倒戈了,那個私生子正企圖吞下你的幾個重要項目。”
“讓他再膨脹一段時間。”明歧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正好可以清理了這批人,不衷心的狗留在邊早晚都會噬主!”
“除此之外,還有幾批來路不明的人正在打探您的份,您看怎麽理?”
明歧略沉,這批人裏肯定有傅南岑的人,還有朱莉吧,還有那個陳放,他是海市人,父親有錢,應該有見過他。
“這樣,你讓人假扮我,下麵,但是你又得讓我們部人知道你是假扮的,懂?”他暫時不想暴份,敵人越是得意,越是容易忘形,到時候才是一擊斃命的好時機!
玖點頭,表示明白。
“還有,您讓我查的那個唐菲的人,我這邊還得需要一點時間,有人刻意抹去了的過去。”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,“不如我直接把做掉!”
“不,暫時別。”明歧角愈發上揚,這可是讓他的小芙蓉徹底離開傅南岑的‘工人’,等離婚了再理,先讓姓唐的再得意一段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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