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你一個系統要不要，做出選擇就可以獲得獎勵，超級酷炫的！”

李潤棟連連搖頭，蘇禾又看向大熊，大熊直接說道：“但凡有這種好事，你會想著我們？天上不會掉餡餅，生活是陷阱，走哪死哪這個副作用，誰遭得住？遭不住！”

“切！淺，你們想想，人這一輩子會的東西就那麼多，但是你們看看現在的我，唱、跳、rap、籃球…”

李潤棟和大熊默契地把頭扭向一旁，任憑蘇禾怎麼也勸說都不好使，這要人命的系統不要也罷！

系統給出的提示，選中下一個宿主，他就可以獲得一張復活卡，看上去很簡單，蘇禾的腦回路甚至直接就想到了其中的bug，選一個毒販，獲得復活卡，再把毒販殺了，白嫖一張復活卡，簡直不要太爽。

這時候，他就有更多的選擇，利用這個bug，如此循環，囤一批復活卡，分分鐘破了系統的魔咒，想到這個，蘇禾都要笑出聲了。

如果他厭倦了這樣的生活，也可以學李北斗一樣，死一次，即便放棄系統的獎勵，也能過上正常的生活。

蘇禾算盤打得太響，就連系統都聽見了，他還沒來得及作，就傳來的系統的聲音：挑選下一個宿主需滿足無犯罪記錄。

蘇禾臉都綠了，在腦海里破口大罵道：你丫的是不是玩不起！

蘇禾那個氣啊，這個系統它不講武德，如此一來，他就只剩下了李北斗的老路，除非他愿意這輩子抗到底，不挑選下一個宿主。

又或者他干脆隨便選一個，找個張大仙那樣的孤兒選手，至于遭不遭得住，就不是他心的了。

“哎，欺負我心地善良啊！”

蘇禾閉上眼睛，無力地躺在椅子上，這一路走來，經歷了什麼，只有他自己清楚，路是自己選的，沒辦法回頭，而當他擁有了改變別人命運的機會，卻不想再有人重蹈覆轍。

總有人會在絕的時候許下愿，即便是與魔鬼做易，走上一條不歸路…袁野失去了所有親人，李北斗守護著唯一的兒，蘇禾看似保護了所有親人，卻將他們都拉下了水。

父母、人、朋友…每個人的命運都與他息息相關，厄運高懸，烏云籠罩，而且“惡”極吸引力，很難抵抗，在一次次的選擇中就深陷其中，無法回頭。

系統的魔咒不像是洪水猛，而是一只看上去無害的老鼠，悄無聲息地啃噬你心的良知、正義、堅持…擴大你心的黑暗與絕，最終毀了自己。

張大仙所言，系統并沒有善惡，而在乎宿主的選擇，心的良善與現實的罪惡織在同一個人上，這足以讓人到崩潰、迷失。

蘇禾的腦子里總會出現挑撥離間的聲音，那些暴戾、不滿、厭世的緒，著他不斷黑化，殺戮了他躲避系統魔咒的良藥，而且愈發的上癮。

他痛苦地在迷失與清醒之間徘徊，傾盡全力地守護家人朋友，卻倍孤獨與難，這樣的人生太過于沉重，如果可以，蘇禾更愿意獨自承，而不想另一個“蘇禾”誕生。

……

摘星基地。

“哈哈哈，我給大家表演一個五秒小旋風…”

“來，接著喝，蘇禾，你趕過來！”

“……”

蘇禾蜷在一個墻角，腳下是啤酒瓶和煙頭，他的雙眼通紅，仔細看還有，聽見馬明哲的召喚，他只是咧笑了笑。

“蘇禾不行了，小趴菜…”董勇吞云吐霧地笑著，锃瓦亮的腦袋與頭頂的燈相輝映，一片朦朧的。

撐著墻爬起來，蘇禾背靠著墻壁，看著屋里的景象，父母和趙邵，方清儀坐在一桌，聊著方清儀肚子里的孩子，大熊和林白和其他人聊著接下來的任務，馬明哲他們聊著新開業的足療店辦卡有活…然而這些景象又無比的扭曲與虛幻，迷離的白下，不那麼真實。

他索著前進，扶著大門，還聽見趙邵士大聲說道：“兒子，你看清儀肚子都這麼大了，你跟月月也加把勁…喝點酒，對不好…臭小子，跟你說話呢…”

樓道里，空空，銀白金屬質的墻壁向黑暗，他每走一步，頭頂的燈就往前延一點，仿佛黑暗永無盡頭。

這時，一個人從黑暗中走出來，用冷冷的目注視著這個快要被垮的男人，用嘲諷的語氣問道：“你這是準備放棄了嗎？一個月的時間即將結束，你后的那些人，你都不在乎了嗎？”

而然下一秒，蘇禾再次睜開眼睛，沈月扶著他，一臉關切地看著他，說著：“如果累了，就松手吧！像李北斗一樣，找一個替代者，過上普通人的生活…”

蘇禾掙沈月的手，腳步踉蹌差點摔在地上，他從里艱難地問出了憋在他心里許久的問題：你究竟是誰？

蘇禾的聲音并不大，甚至有些音，因為這個問題，足以讓他失去某些讓他恐懼的東西。

人的眼神再次變得毫無，用冰冷的語氣說道：“你知道我一直都在幫你，按照你心的訴求，保護你的家人朋友…在你絕的時候，給了你希，給了你清理罪惡的機會，我不該是救世主般的存在嗎？”

“救世主麼…”蘇禾盯著人如黑一般的眼睛，認真地說道：“救世主不會給人希后又試圖摧毀它，如果善良以罪惡的手段清理罪惡，那還是善良嗎？”

人慢慢閉上了眼睛，而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，眼神變得無比的清澈。

同時，蘇禾的腦海里響起了系統的聲音：隨著時間的流逝，你會改變現在的想法，我們拭目以待。

太照常從東方升起，將黑暗驅散，出金的輝照在人們的臉上，這個世界依舊麗且人。

蘇禾摟著沈月坐在房頂，問道：“決定好了嗎？開花店很累人的。”

沈月坐直了子，認真道：“這可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…再說了，我也不會其他的。”

蘇禾用手托著下，百無聊賴道：“你說我做點什麼好呢？”

沈月指著大街上穿行的外賣員，說道：“就去送外賣吧！”

“啊？”

蘇禾驚訝的表看上去特別稽，逗得沈月捂著笑，不過很快蘇禾的眼神就變得炙熱起來，就連鼻子哼出的氣息都變得濃厚。

沈月閉上眼睛，臉上出的表，雖說已經不是第一次和蘇禾接吻，但是今天的太格外溫暖。

蘇禾盯著沈月慢慢靠了過去，溫地摟著的后背。

“月月…”

“嗯？”

“睜開眼睛。”

沈月依偎在蘇禾的懷里，落在蘇禾的臉上，這一刻，時間仿佛靜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