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馗,你要找的人死了,現在怎麼辦?”阿豪語氣復雜,心里卻微微松了口氣。
說實話他一直以為茍鴻林是李馗的仇人,且是實力高強的那種,否則為什麼一定要修出法力才能對付,甚至于不找到此人就回不了家。
現如今知道茍鴻林乃是惡霸,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,也不由好奇兩人間到底有什麼糾葛。
李馗自是不知道阿豪心里頭在想什麼,略微思考后說道:
“我們去茍鴻林家里看看吧。”
“好!”
于是乎,兩人詢問幾個路人后,來到一農家小院外。由三個土胚茅草房組,這兒應算是梅花鎮較為外圍的地方,門口掛著兩個白奠字燈籠。
往里頭看去,一名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手里拿著簸箕,撒著玉米粒喂。
“那個大娘應該就是茍鴻林的母親,黃大娘。”阿豪猜測道。
“先進去看看況。”李馗毫不猶豫道。
推開護欄,黃大娘聽到聲音扭頭看見兩個年輕人走了進來,尚未開口詢問,便見其中一位開口說道:“我們是大圣賭坊任老板的手下,特意來祭拜茍哥。”
大圣賭坊就是茍鴻林之前看場子的地方,任老板算是他的大金主,不過對賭坊來說茍鴻林只是養的一條狗,因此哪會派人來祭拜。
很顯然,黃大娘并不知其中彎彎繞繞。
聽到李馗說這話,連忙上前招呼,“不知兩位怎麼稱呼?”
李馗張口就來:“我是阿東,他阿西,茍哥之前對我們還算關照,所以就由我們來這里。”
這句話無疑讓黃大娘更相信李馗兩人份的真實。
實際上茍鴻林此人見利忘義、不得人心,能夠橫行霸道于市井,全靠一莽勇,死后手底下的弟兄更是樹倒猢猻散,哪個站出來替他報仇?
“請進,請進。”
黃大娘角噙著笑意,請兩人進屋子。
李馗眨了眨眼,忽地皺起了眉頭,跟在黃大娘后進了屋子。一個棺材橫放在中央,前頭還有一張黑白照片,滿臉橫、三角眼,眉目間充滿鷙,他就是茍鴻林。
“我給兩位倒杯茶水。“
黃大娘放下手里的簸箕,語氣頗為欣喜。似乎對來說能有兩個人來祭拜自己的兒子,已是非常值得高興的事。話剛說完人就立即走了出去。
李馗打量起四周的環境,屋子里的陳設很簡陋,靈棺前也很干凈。有點問題啊,按理來說茍鴻林都死好幾天了,按照傳統棺前應該會燒紙錢。
“看這面相就不是什麼好人,嘖……那位學生也算是為民除害了。”
阿豪忽地湊近照片,輕聲慨道。
李馗點了點頭,手指輕過黑的棺材,這里并沒有茍鴻林的魂魄。
他對幽通的掌握極為淺,如今只能算是被技能,還沒掌握主使用的真正竅門,但一般的魑魅魍魎還是夠看見的。
這時。
“來,茶水燙的。”
黃大娘捧著兩個茶碗走了進來,遞給李馗兩人。
“謝謝大娘。”
李馗先是手接過,吹了兩口熱氣,忽然說了一句:“大娘,香在哪里,我們給茍哥上個香吧。”
聽到這句話,黃大娘微微一愣,旋即慈祥笑道:“不用了,你們能來就算是非常有心了,先趕把茶水喝了吧。”
這時候就連阿豪都覺到不對勁,親朋好友來靈前祭拜卻不讓上香,這什麼事?
李馗給阿豪使了個眼,后者心領神會走到黃大娘邊說起話來,于是開口道:
“大娘您這邊有茅廁嗎?”
“沒有,你要到屋子后面,我帶你去吧。”
“不用,不用,我自己過去就行。”
尋了個借口,李馗從靈堂溜出去,憑借經驗找到茍鴻林住的屋子,推開房門走了進去。
房門輕輕關上。
短刀、木人樁、床鋪上幾件折放好的男人裳,屋子雖小卻不會顯得太過仄,茍鴻林確實不在這里,只不過令李馗在意的是黃大娘,的行為和反應過于異常。
據劉威口中得到的報,茍鴻林已有數年沒跟他母親住在一塊,自己在鎮中心有一套價格不菲的府邸,兩者間的際非常。可從這間屋子的整潔程度上來看,母子間的關系似乎很好。
其次還有另外兩點。
一,若是關系很好,茍鴻林死后黃大娘的反應至是悲痛的,但在李馗的觀察中,這位黃大娘非但沒有傷心之類的緒,反而心還較為不錯的樣子。
他們來的時候還在喂,在得知李馗兩人是前來祭拜的時候,臉上的神態表竟詭異地讓人覺得他們是過來做客的?
二,上香,香火祭拜是對死人的尊敬。
黃大娘卻阻止了他們,且靈堂里不見紙錢,不見香火,種種反常的舉恰是說明黃大娘并不認為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,他還活著,所以不讓祭拜、不燒紙錢。
看來茍鴻林變鬼的事,黃大娘應該是知道的,要不然不會如此。只是茍鴻林不在這里,又會在哪呢,鎮中心的府邸,還是……
微微思忖后,李馗轉出門,隨后真的去屋子后頭撒了一泡尿再回到靈堂,剛踏進門檻就瞧見阿豪與黃大娘有說有笑的樣子,笑道:
“聊什麼呢,這麼開心。”
阿豪擺了擺手:
“沒事,就隨意聊了兩句,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。”
“一時間沒找到地方。”李馗尷尬地說了一句,旋即對著黃大娘說道:“大娘,既然我們已經來看過茍哥,賭坊那邊還有事,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黃大娘站了起來,作勢要攔住兩人,急聲道:“留下來一起吃個飯。”
“不用,不用。”
李馗連忙拒絕,與阿豪跟黃大娘告別后,消失在小路盡頭。
護欄輕輕關上,黃大娘轉進了廚房,菜籃子里捆著一只時不時掙扎的活魚,出菜刀拍暈,開始稔地刮掉魚鱗。
生火。
干草被火苗點燃,沒過一會,旺盛的火焰搖曳在瞳孔,照的黃大娘臉頰明滅不定,就在準備起的時候,一清風吹了進來。
黃大娘臉上浮出喜,歡聲道:“小林啊,娘給你做魚湯,你最喜歡喝的魚湯。”
只是等了一會,廚房里唯有火焰燃燒干草發出的噼啪聲,黃大娘角漸漸抿平,重新回到砧板前,那條拍暈過去的草魚醒了過來,掙扎、翻滾。
啪!
菜刀落到砧板上,魚頭滾落在一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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