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還想跟裴時衍告狀,卻沒想到被他搶先罵了一頓。
秦薇薇肺管子都要氣炸了。
裴時衍到底什麼意思?
難道他真的想跟江黎破鏡重圓嗎?
秦薇薇委屈哭訴:“阿衍,你誤會我了,我來這裡工作,完全是想照顧墨墨。”
裴時衍聲冷厲:“我不是傻子,你們到底什麼目的,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?”
“阿衍,我和乾媽都是為了幫你守住墨墨,剛才江黎親口跟我說的,說要跟你爭奪墨墨的養權,如果墨墨被搶走了,裴家就沒有繼承人了,乾媽會瘋了的。”
聽到江黎要搶走兒子,裴時衍不僅沒張,反而覺心口的鬱結好了很多。
這是他欠江黎,早晚都要還回去。
他想讓兒子跟江黎永遠在一起,來彌補曾經過的傷害。
只是他想要的這個在一起,是包括他和泡芙的。
裴時衍面冷沉:“如果想要,我會還給,裴子墨是拼命生下來的,本來就該跟在一起,只是你,別想在江黎上打什麼壞主意,否則,別怪翻臉無。”
說完,不等秦薇薇反應,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。
氣得秦薇薇跺腳。
一直站在旁邊看戲的江黎輕挑一下眉梢:“秦小姐,五分鐘已經過了,我要帶裴子墨回家嘍。”
朝著秦薇薇來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,然後走進教室,低頭看著正在算題的裴子墨,聲音溫。
“看在你今天做題全都對,妹妹上課很聽話的份上,晚上我請你們去吃披薩,怎麼樣?”
裴子墨本來冷漠的小臉上瞬間出一抹歡喜:“真的嗎?我要吃牛排和意麵,還要加一份小吃組。”
江黎毫不猶豫答應:“好,妹妹呢?”
小泡芙激地拍著小手:“披薩,冰激凌。”
看到妹妹說的話越來越多,裴子墨笑著了一下臉蛋:“冰激凌太涼,會拉肚子,哥哥給你點雪域蛋糕,也是冰冰涼的,好不好?”
小泡芙笑瞇著眼睛點頭:“好,哥哥抱抱。”
面對這麼萌的妹妹要抱抱,裴子墨哪得了啊。
他彎腰將小泡芙抱在懷裡,臉上洋溢著從未有過的愉悅。
秦薇薇看到這一幕,差點沒氣死。
江黎到底給裴子墨灌了什麼迷魂湯,讓他這麼快就原諒了。
不相信自己四年的照顧全都白費。
走上前攔住裴子墨:“墨墨,你住院了,很想你,讓我帶你去見。”
裴子墨剛才還含笑的眸子,聽到這句話以後,瞬間沉了一下。
語氣淡漠道:“我爸爸說醫院病毒太多,我剛發完燒,虛弱,等出院我再去看。”
說完,他不管秦薇薇的阻攔,直接抱著小泡芙往外走。
江黎看到氣得咬牙切齒的秦薇薇,忍不住輕笑。
“秦小姐,難道你沒聽說過,隔層肚皮如隔山嗎?不是你生的兒子,自然不會跟你好的。”
秦薇薇狠狠攥著拳頭。
如果不是裴時衍告誡不要惹江黎,恨不得現在就撕爛的。
強行下心底的暴躁,角勾笑,“下週裴氏集團就要上市,到時候阿衍就是名副其實的全國首富,而我也要為首富太太,江黎,看到你拼死拼活跟阿衍打下來的江山,被我坐其,是不是很難過啊?
沒辦法啊,誰讓我對阿衍那麼重要呢,為了保護我的安全,讓你了不連累,還害得你失去了畫畫的能力,江黎,我是真的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啊。”
再次被人提起這些事,說一點不心痛那是假的。
畢竟,裴時衍找給秦薇薇當擋箭牌是不爭的事實。
裴氏集團能有今天,的確也付出了很多。
甚至連媽媽留下的唯一都被賣了。
一想到那個曾經為了裴時衍付出一切的傻姑娘,江黎就有點心疼。
心疼的單純,心疼以為找到真,卻被真所傷。
到現在都忘不了,一手拿著兒的驗孕單,一手拿著離婚協議,那種心痛至極的覺。
不相信自己一心經營的家就這麼散了,也不相信自己一心一意著的男人從來沒過。
想過用肚子裡的兒留住這段婚姻,給兒和兒子一個完整的家。
可是向來高傲的不允許這麼做。
可以忍別人的欺負,但絕不忍別人的欺騙。
而那個人還是一直都深的男人。
江黎慢慢挑起眼皮,角出一抹輕笑。
“你對他確實重要的,重要到訂婚四年都不娶你過門。”
秦薇薇氣得角了一下,“不管他娶不娶我,裴太太永遠都是我!你兒子也會喊我一聲媽媽!”
江黎冷笑:“是嗎?那就等你當上了再來跟我炫耀,我會送你一份大禮的。”
說完,快步追上裴子墨。
小泡芙以為媽媽在跟他們鬧著玩,摟住裴子墨的脖子說:“哥哥,快跑。”
一聲令下,讓向來傲的裴小爺拔就跑。
一邊跑著一邊喊道:“追不上啊追不上。”
樓道里傳來兩個孩子清脆的笑聲。
看到這一幕,秦薇薇眼睛裡充滿了嫉妒。
和裴子墨相四年,從未見過他這麼開心過。
狠狠攥了一下拳頭,“江黎,我一定讓你看到,你深的兩個男人全都屬於我!”
——
幾天以後。
裴氏集團功上市,裴時衍也在上市當天為全國首富。
慶功晚宴上,裴時衍一黑西裝站在鏡頭前,接各大採訪。
“請問裴總,裴氏集團走到今天這個地步,您一定付出很多努力,也有跟您一起戰的戰友,我們很想知道,您現在最想謝的那個人是誰?”
裴時衍腦海裡瞬間出現江黎的影。
有陪著他冒雨去拜訪客戶,有陪著他為了拿到訂單一起跟客戶喝酒,還有為了守住專案,被人傷了引以為豪的右手。
在他最困難的時候,是江黎給了他莫大的幫助,也是江黎對他的信任,才讓他這一路走得這麼堅定。
當初,他曾答應,集團上市的那天,他就對外宣佈他們的關係,然後給一個隆重的婚禮。
可是,他卻在功的時候,把那個陪著他走過荊棘的人弄丟了。
裴時衍眼神暗了暗,嗓音有些微啞:“是我欠一個婚禮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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