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燃和溫蕓究竟是不是,姜怡不清楚,也不怎麼關心。
不過,原計劃周末回宋家這事兒,因為姜怡額頭上的傷,卻不得不耽擱了。
怕父母擔心,沒有告訴他們今天醫院發生的事,只說臨時加了位患者,大老遠趕來榕城掛的號,不好推辭,只能先將回家這事兒往后推推。
韓秀倒也沒有起疑,還說病人生了病大老遠跑來也不容易,能看就把人家的病給看了,以免拖久了,病人也難。
姜怡掛了電話,剛好回到了心理科。
進去時,辦公室的狼藉已經收拾干凈,小夏正帶著一名戴著眼鏡的男人,從里面出來。
這個男人姜怡有點印象,是院辦專門負責協調醫患關系的。
醫院容易起糾紛,這種類型的醫鬧案件,也不止姜怡這一起。
只要沒鬧出人命,醫院一般都會選擇大事化小,也算是為了社會的和諧安穩。
“姜醫生,你的傷勢怎麼樣?沒什麼大礙吧?”一看到姜怡,小夏立馬走過來。
姜怡點頭,“皮外傷,養幾天就好了,警察都走了?” “走了,院里派了人來協調,”小夏看了眼后的眼鏡男,“這位是院辦的李主任。”
姜怡看向中年男人,對方年近五十,大腹便便,臉上架著副眼鏡,還有點禿頂。
李主任主向姜怡手,隨著他一笑,整個五作一團,在他圓盤般的臉上,顯得有些局促。
“姜醫生,警察是我讓他們走的,這件事你委屈了,但醫院已經決定,和患者和解,放心,你治療的費用,醫院會全部報銷,不會讓你自己掏一分錢。”
姜怡看著他過來的手,象征一握,就松開了,語氣偏冷的說道:“醫院還真是救死扶傷的地方。”
李主任聽出姜怡話里的不滿,他笑了下,和稀泥道:“姜醫生應該明白,事鬧大了,對醫院聲譽有損,這也是為了大局著想。”
姜怡沒吭聲。
頓了頓,李主任繼續:“事的始末我也了解清楚,姜醫生想必自己也看到了,患者的母親太偏激,甚至還有當眾自殺行為,要真的把急了,出了什麼事,恐怕這責任姜醫生也是承不起的,和解是最好的辦法,你覺得呢?” “所以,正是因為李主任口中的‘大局’,才會有那麼多醫鬧/事件的發生。”
姜怡看著李主任,彎起角,明的臉上笑的一臉無辜。
李主任佯裝沒聽懂話里的暗諷,跟著笑了下,“這也要姜醫生答應息事寧人不是?” 院里已經決定的事,姜怡一個小小的醫生,改變不了什麼。
與其怨天尤人,倒不如想開點。
總不能因為被患者打了,就要死要活的揪著事不放。
況且,明顯這李主任是代替醫院,來做和事佬的,姜怡也不好完全不給院里面子。
手了下額頭,“李主任,你說,我這算不算工傷?” 李主任面面俱到,“姜醫生放心,對于這件事你遭的傷害,院里一清二楚,會對您酌進行補償,當然,您要是覺得傷得太重,實在不舒服,也可以申請帶薪休假,這些都好商量。”
姜怡知道帶薪休假,只是李主任的客套話,畢竟一進門,就和小夏說了自己只是皮外傷,想必李主任肯定也聽到了。
當然不會傻到順著桿子往上爬,姜怡笑著把李主任送出辦公室,臨走前還對他說了句:“辛苦李主任跑這一趟了。”
李主任場面功夫做的很足,“哪里,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看到李主任離開,小夏卻有點憤憤不平。
“這麼大的醫院,竟然連醫生都保護不了,姜醫生,你這傷不是白了嗎?施暴者連一句道歉都沒有!醫院就這麼放們走了!這啞虧吃的也太難了!” “哪里白了,李主任剛剛不是說了,院里會給我補償嗎?” 姜怡拍了拍小夏的肩膀,寬道:“這個世界上,從來沒有所謂的公平,你沒辦法要求別人幫你做什麼,只能保證自己無愧于心。”
小夏撅,“但是,醫院用錢來安,你不覺得這也太辱人了嗎?” 姜怡笑了笑,“小夏,好歹醫院還拿錢來安我,要是真的什麼都不給,我這打不也白了嗎?” 姜怡是名醫生,和患者起了沖突,的份就注定了不能還手。
否則,有理也會變沒理,萬一不慎被有心之人利用,甚至還會為社會新聞。
那造的影響,可要比現在大多了。
沒一會兒,陳雯的電話打進來。
“我剛從手室出來,事我聽說了,傷的重不重?” “皮外傷。”
姜怡沒想到短短不到一個小時,消息竟然傳的這麼快,連剛下手臺的陳雯都知道了。
“李禿頭讓你和解?” “嗯。”
“猜到了,院里理事,就這樣,”陳雯怕姜怡心里不舒服,沒多聊這個,頓了頓,轉移話題:“你剛在外科,見到霍燃了?” 姜怡抿,“霍燃外科一把手的稱號果然名不虛傳,沒上麻藥,但我倒也沒覺得多疼。”
“怡怡,你這麼一解釋,我怎麼覺得你有種蓋彌彰的覺?”陳雯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,“你就沒趁機問問他,到底是不是咱們初中那位神的沒在畢業照上面的同學?” 陳雯不提,姜怡還真忘了這回事兒,“你是外科護士,見到霍燃的機會比我多,你自己怎麼不問問?” 陳雯理所當然,“我這不是和霍燃不嗎?雖然每天見面,總共也沒說上過兩句話。”
姜怡好笑,“我就和他?” 陳雯口而出,“你們都那樣了,還不算?” 陳雯說的“那樣”,雖然沒有明說是哪樣,但姜怡心里卻清楚。
拿起水杯,走到飲水機前倒水,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和霍燃在一起的某些片段,耳迅速泛紅。
陳雯直來直去,“你說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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