戶部尚書府。
一位著直褂,腳踩黑綢緞鞋的中年男子,正一臉悲切的看著祖宗牌位。
代表張銳的靈牌,已經消弭了。
這說明,他的兒子死了。
“報!!”
探子走了進來,單膝跪地,臉悲戚。
“查出銳兒的死因了嗎?”
戶部尚書張遠虎目中滿是殺意。
“查到了……對方並沒有掩飾。”
“好大的膽子!是誰?”
張遠“砰”的一聲,拍碎了前的桌子。
“是……真武聖地當代首席,蘇澈!”
“他與公子在教坊司中爭花魁,因一時言語衝突,繼而拔刀相向,把公子一刀斬了!”
“怎麽可能?林威呢?我不是派他保護銳兒嗎?”
“哪怕聖地首席,也最多化神境,林威打不過還不能帶著銳兒跑嗎?”
張遠一臉不敢相信。
他還以為是被某個仇家暗殺,萬萬沒想到是被同齡人正麵斬殺了。
這還是他派出了老輩高手的況下。
“尚書大人,屬下保護不力啊!!”
遠方天空飛來一道流,化為一中年男子跪在張遠前。
赫然是被蘇澈踢斷了一條的“林叔”。
他尋了個地方,治愈了一下斷,方才來遲了些。
“林威,把細節跟我說清楚。”
張遠沉聲道。
“是這樣的,大人……”
林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,還加了點料,說是張銳先跟念千談在一起,後麵被蘇澈橫刀奪,張銳隻是說了兩句,就被蘇澈一刀剁了!
“雙方無冤無仇,隻是一點口角,就把我兒殺了?”
“真是豈有此理,豈有此理啊!!”
張遠聽完,猛地跪在了祖宗靈牌前。
“張家列祖列宗在上,孩兒不孝,沒能保護好銳兒,致使張家斷了後。”
“這都怪我,人去的早,我平時又太疼銳兒,沒有讓他注重修行,讓他墜此等境地。”
“但無論如何,銳兒都是咱們張家現存的唯一後人,此仇不得不報!”
中年男子說完,對著靈牌三叩首,大聲喊道:
“來人,取祖槍!”
“今夜,無論是誰,哪怕是聖地,都要債償!!”
“啊!!”
他仰天大吼,“轟”的一聲,天空驚雷閃過。
三個月亮瞬間被烏雲蓋住,京都下起了難得一見的瓢潑大雨。
接著,下人們為他取來了祖槍。
這是一桿長達三米的長槍,槍聖威流轉。
竟然是一柄聖!
中年男子下了直褂,換上了赤金甲,拿上祖傳長槍,渾靈氣發,伴隨著怒意衝天而起。
整個京都都到了這份凝為實質的殺意。
戶部尚書張遠,竟然也是一位神通境中期的大高手!
跟真武聖地李長老一個境界!
嗖!
他用力一蹬地,整個人如離弦之箭一般,朝著教坊司飛去。
悲痛無比的他,現在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——要兇手陪葬!
同一時間,尚書府中飛出了十來道流,都是化神境。
尚書府傾巢而出,隻為討一個公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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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魏城郊,一豪華大宅。
這是燃鷹宗駐大魏的總部。
“大長老,神子死了,死的不明不白,此仇若是不報,日後燃鷹宗如何在萬族中立足?”
一位化神境高手憤慨說道。
“可對方是真武聖地,我們能怎麽辦?怎麽報這個仇?”
“鷹擎他跑去人族煙花之地,死了也是他活該,咱們沒必要報這個仇!”
另一位稍微年些的化神境臉上帶著嗤笑。
他與鷹擎在族中乃是對手,自然不得見到鷹擎死去。
“話不能這麽說。”
大長老搖了搖頭,道:
“真武聖地衰落不堪,駐紮在京都的李長老我認的,不過化神中期,不足為懼。”
“若是元初聖地、藏劍聖地亦或是大魏皇室殺的鷹擎,咱們自然是該退就退。”
“可這真武聖地,咱們還是能討一番說法的。”
“此事,沒百枚靈金賠償,說不過去!”
說罷,他淡淡一笑,亦是組織了十來個化神大妖,朝著教坊司而去!
而其他或大或小的勢力,他們的主事人麵前皆都放著一份急報。
今夜的大魏京都,注定不平靜。
小小的教坊司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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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座將軍府中。
龍芷珊喝著茶,在的前桌子上,亦是放著一卷急報。
一個將軍裝扮的男子站在龍芷珊旁,猶豫道:
“珊瑚侄,咱們真的要發兵去端了燃鷹宗老巢?”
“會不會太過得罪萬族了?”
他是鎮西王在京都中的親信,尉遲力,手握重兵,化神巔峰修為。
“燃鷹宗不是傾巢而出了嗎?”
“老巢中隻有大貓小貓三兩隻。”
“將軍不是一直想投靠一座聖地嗎?”
“現在正是向真武聖地投誠的時候!”
龍芷珊給尉遲力出著主意。
“可那是真武聖地……如今真武聖地的量與一些一流勢力差不多,我們投靠他們,會不會是賠本買賣?”
尉遲力有些遲疑。
“怕什麽!就得趁真武聖地落魄之時出援手!”
“我看人不會錯,這屆真武聖地首席弟子又強又帥,而且氣魄過人,咱們必須投資他!”
“燃鷹宗得罪了他,早晚會被連拔起,那些長老們個個有去無回!”
“咱們現在出手,幫他料理瑣事,日後絕對能在他麵前說的上話!”
龍芷珊躍躍試,聽的尉遲力有些無奈。
聽這位郡主的意思,似乎是在為自己的郎出氣的分更大一些?
“這個……”
“別這個那個了,尉遲將軍,出發!”
龍芷珊興致,充滿靈氣的眸子向尉遲力。
“那好吧!”
尉遲力終究是答應了下來。
反正出了事,鎮西王兜底。
鎮西王的修為深不可測,鎮守邊關百年未京都,傳言他的修為距離破虛也就一步之遙。
燃鷹宗再有膽氣,也不敢去鎮西王的虎須。
而他也知道,鎮西王實際上對京都一直有著覬覦,野心極大,想要聯合其他聖地造反。
更何況,燃鷹宗老巢就那麽點人。
端了老巢,他能與真武聖地好。
若真武聖地戰敗,他還有鎮西王兜底。
這筆賬,對他來說,怎麽算都不虧。
想明白了之後,尉遲力表嚴肅,道:
“出發,珊瑚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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