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清暉凝目看去,見司宛笑的不懷好意,這所謂的晚膳,肯定有貓膩!
雙玲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,故意憋著笑,大手大腳的打開了食盒。
“飯,菜,湯,還有甜點,葉小姐慢用。”
雙玲把一盤盤的膳食都端了出來……
滿桌的都是殘羹剩飯。
飯被吃的剩了一小碗,滿邊都是米粒。菜隻剩下了渣,還被翻得七八糟油點四濺。
湯隻剩了湯底。甜點盤裏有幾樣糕點,每個都被咬了一小口……
“我不,拿回去吧。”
葉清暉咬了咬下,忍氣吞聲的說。
雙玲趾高氣揚的把食盒拎走:“我們家小姐不要了,麻煩您幫忙解決了。”
“是的,清暉姐姐。”
司宛擺出一副好人施舍的架勢對葉清暉說:“宮裏的人沒有給咱們準備膳食,這些都是我爹托人送進來了,我見你晚上沒有吃食特意給你拿來的,你怎麽不識好人心呢?”
“你拿走吧。是好心還是惡意,你自己心裏清楚。請回,我要休息了。”
葉清暉懶得看,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說完,就朝那簡陋的床鋪走去。
但是,司宛並沒有想走的意思。
“哎呀,說到休息我想起來了,清暉姐姐你是不知道,我那主屋冷的讓人難,被子也特別薄,不像你這廂房舒適宜人,我來就是想問你借一下被子用用,反正你也用不著嘛。”
司宛故意討好的走過來拉著葉清暉的胳膊,半真半假的開口求。
葉清暉斜著眼睛看了一眼。
就是想來欺負人的,遂了的願就是了,看還能有多招數。
“拿去。”
葉清暉咽下這口氣,吐出了兩個字。
司宛得意的神更甚,立即親手把葉清暉的被褥都抱走了。
整個床上隻剩下一個禿禿的床板,連枕頭都沒有留下。
這人怎麽睡?
葉清暉終於忍不了了,騰的一下子站起來,拽住司宛的胳膊,冷聲道:“你故意的。”
“故意?”
司宛抬著下,斜視,“我這可不是故意的。”
說完,給雙玲丟去了一個眼神,雙玲立刻會意,端起桌上的一盤殘羹剩飯就往司宛手中的被褥上一撒。
司宛故作驚慌的撒手一扔,邪笑一聲。
“看見沒,這才是故意的。哎呀,雙玲你怎麽這麽不小心?這被褥都沒辦法用了呢。”
雙玲立刻跪在地上,怪氣的請罪:“奴婢該死,奴婢弄髒了葉小姐的被褥,既然不能用了,奴婢幫您扔了吧!”
說著,就上前一臉嫌棄的撿起被汙漬沾滿的被褥,轉手就扔出了屋外。
“你們太過分了,我家小姐可是葉將軍嫡,怎能任你們隨意欺辱?”葉清暉的丫鬟紫雲站住來為自家主子說話。
誰知……
“啪!”
司宛一個掌扇過去,力道之大,當即就把紫雲的角打出了。
“司宛!你給我出去!”
葉清暉素雅的眸子裏染上一層薄怒,指著門外就要攆人。
“清暉姐姐,你的奴才不聽話,隨便就,妹妹我幫你教訓教訓而已。”
司宛看著紫雲雙眼通紅,十分委屈的躲在葉清暉後的樣子,心中有了些暢快,隻是那一掌不是打在葉清暉的臉上,有點可惜。
“請你立刻出去。”
葉清暉臉更冷,素氣的一雙清眸正死死的盯著司宛。
見司宛又在原地踱了幾步本沒有要走的意思,便走上前來,一把攥住司宛的胳膊,將拖到了門外!
“你幹嘛?!”司宛不滿的躲閃,“你敢推我?”
推搡中,司宛被拎到門外……
“你們在幹什麽?”
這時,院門口突然傳來低沉又中氣的男音。
是太子?
他怎麽這個時候來了?
司宛瞬間意識到了什麽,立刻鬆勁,就著葉清暉手下的力道往地上一倒……。
“清暉姐姐,你這是做什麽?我不過是來看看你,你不待見我就算了,還把我推到地上……”
司宛說著,就掩麵噎了起來。
葉清暉懶得看演戲,直接將目投向院門口。
隻見君逸恒一黑燙金的宮袍,在深藍的夜空下很是醒目。
“送司小姐回屋。”
君逸恒略帶關切的看了司宛一眼,就對手下的人吩咐道。
司宛暗自朝葉清暉丟去一個挑釁的眼神,順著君逸恒的意思,被幾個宮扶回了屋子。
葉清暉直了腰板,等著君逸恒問罪……
“葉大小姐,宛被慣壞了,你不要介意。”君逸恒溫聲細語的話,並不是葉清暉想象中的嚴厲問責。
隻是……
宛。
稱呼的怪親的。
“廂房簡陋,你委屈了,本宮給你帶了些點心和被褥,不會比將軍府的差。”
說著,君逸恒後的宮們就將東西都送進了葉清暉的房間。
“多謝太子殿下。”
葉清暉眼眸低垂,畢恭畢敬的道了一聲謝,但是心中卻有些狐疑。
他是怎麽知道需要晚膳和被褥的?
但這些的確解決了的困難。
“還有什麽需要,讓人給行宮的傳話即可。”
君逸恒麵和善,看上去親切和藹,讓葉清暉心中放下了一些防備。
“臣沒有什麽其他需要,多謝太子恩典,隻是太子如何得知臣需要這些……”
“那你好好休息,本宮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君逸恒並未回答的話,丟下一句就轉離去,腳步匆忙像是在追趕什麽……
葉清暉收起狐疑回了屋子。
君逸恒大步走出院外,看見前方拐角閃過的悉的人影,便加快了腳步。
“站住。”
他低喝一聲,將前麵不遠正在逃竄的一個穿著宮服的子停了下來。
“你是哪個宮裏的?”
君逸恒臉上掛著一抹邪笑,靠近了過來。
宮沒有轉行禮,隻是把頭得很低,看上去有些心虛,結的開口回答:“奴婢,奴婢是在行宮灑掃庭院的。”
“哦。”
君逸恒手強行將的子掰過來,麵對著自己。
“那你為何要將葉大小姐欺負的事,通風報信給本宮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