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哈哈大笑用力拍著牛畢的肩膀。

“不錯不錯，牛畢這回是真牛了！這是踏破鐵鞋無覓，得來全不費工夫啊。”

確實，牛德恒這麼一說，我才回想起來。他們兄弟倆，原本就是縉云山的小門小戶出的修士。

當初牛德恒工傷意外死亡，牛畢拿了賠償款之后開了一家小飯店，沒想到牛德恒居然變了鬼魂一直跟隨在他邊……還經常吃各種食，導致飯菜變質餿得特別快。

結果有一次，一個苦修的老道士在暴雨天進了牛畢的小飯館里，看他有修行天賦，便收他當了徒弟。連帶著指出牛德恒變鬼魂在跟著他。

最后，老道士把兄弟倆都帶回了縉云山之中，在一個小道觀里靜心潛修。

只不過牛畢牛德恒兄弟倆本質上都是閑不住的那種格，師父在的時候也許還能老老實實在山中靜修。

等過了幾年之后，老道士壽元盡了，羽化逝去之后，兄弟倆就封了道觀下山到市里來住了。

按牛畢之前的說法，反正他們這一法脈在民間散修里也屬于那種比較一般的，那道觀本來就又小又破，住著也不舒服。何必拘泥于要在山里修行？

反正只要他們兄弟倆在，那法脈就在嘛！

更何況，牛畢已經比他師父修為還高了，算得上這一民間法脈的佼佼者。

我問他們兄弟倆。

“大牛，二牛，你們在縉云山中修行好幾年，對山里各的修之人和小門小派悉嗎？”

牛畢拍著膛。

“那是相當悉！呃……至在那些修之人和各個小觀小廟的分布區域，非常悉。只是之前不知道，那無憂道人曾經居然也是縉云山里出來的。”

我又問。

“信得過的人還有嗎？畢竟這事兒，最好還是不要打草驚蛇。”

牛畢還沒說話，牛德恒也拍著膛。

“吳小哥你放心！就算我哥沒有悉的活人，我也有悉的死鬼和妖怪嘛。縉云山里面，也有很多孤魂野鬼和山野怪的。它們雖然實力不怎麼樣，但活得久、又是縉云山里的土著，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歷史和故事。我可以找它們問一問。”

他又趕補充了一句。

“吳小哥你方向，我是好鬼，結的這些朋友自然也都是善鬼、善妖、若是那種為非作歹的邪之輩，我都是躲得遠遠的。”

我嘿嘿笑著拍了這胖鬼的肚皮一下。

“這麼張干嘛啊？咱們都這麼了。你們兄弟倆的況我還不知道啊？要說你牛德恒結邪祟，我吳重第一個就不信。”

確實，這麼逗比搞笑的格，邪祟估計都看不上……

“走！咱們先去吃個胖妹面莊。”

事有了很大的突破，我心大好。

就帶著大家先去吃早飯，吃完之后再去縉云山里。

渝城人的早餐，自然離不開一碗麻辣鮮香的小面！

所謂“渝城小面“，狹義的是指以蔥、蒜、醬、醋、油辣子等調味的麻辣素面。就是只有調料和面，沒有澆頭。

但實際上，廣義上的“渝城小面”也包括了加豌豆雜醬、紅燒牛、腸、雜、排骨、鱔魚等等豪華澆頭的面條……

渝城雖然是南方，但卻對吃面喜歡得很！

胖妹面莊就是渝城小面里的佼佼者，從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就開業了，我來渝城念高中之后，經常也和段新宇幾個牲口室友們去吃。

也帶著秀星公司的同事吃過幾次，大家就坐在塑料板凳上、端著碗大口吃面，吹牛聊天。周圍的其他食客們估計打破腦袋都想不到，剛才和他們一起排隊、一起搶座位的，是法力的修行者……

我們開車去了胖妹面莊，點了不同的面開始吃。

我一個人就點了兩碗，一碗豌豆雜醬面，一碗牛面。

豌雜面的豌豆煮得很耙，醬料很足，味道很厚重，麻椒味特別重，把面跟醬拌勻，再配上腦花或者瑯琊土豆，大口吃面，熱辣火，很是過癮！

牛面更是招牌，瘦相間，質鮮，面條勁道彈牙。

或許是心也好，覺得今天的面條格外味。

……

吃完早餐，就開車去了縉云山。

牛畢和牛德恒也算是故地重游了。

小圓問他倆。

“大牛子，二牛子，你倆平時回這兒來嗎？”

牛畢點頭道。

“一般每隔兩三個月就回來看看吧。不過也就是轉悠轉悠，和以前的朋友見面聚一聚，也不會住在山里過夜了。畢竟道觀已經廢棄，沒法住人啊。”

小圓賤兮兮地故意吐槽。

“我說大牛子啊，聽你這意思，你這一脈可是屬于苦修者的。像你師父，都是故意把自己弄得窮哈哈的，流浪要飯苦修。你倒好，為傳人，是一點兒苦都不肯吃啊。道觀破點兒就不想住了？還有二牛子，你本就是鬼，還挑什麼居住環境啊。”

牛畢無奈。

“小時候吃的苦已經夠多了，有條件了誰還想故意吃苦折騰自己啊？我不苦修，每天好吃好喝大魚大，也沒見得修為就比我師父他老人家低啊！”

小圓“……”

傻胖鳥這回好像吃癟了，啞口無言。

我了一把它茸茸乎乎的胖肚皮。

“傻胖鳥想損大牛他倆，結果自己沒話說了吧？我也覺得，這修行之路，當隨本心。想吃苦的就吃苦，想的就，想世清修的就世清修，想世的就世。只要不是為非作歹，到害人修練邪法，那麼大道三千，殊途同歸。”

切~

小圓不爽地翻了個白眼。

“吳小子你又開始說教了！你啥時候變得跟個老學究似的，喜歡天天講道。”

我把這喜歡嗶嗶的胖貨從肩膀上抓下來，抱進懷里使勁兒磋磨、。弄得它啾啾直喚，又逃不掉。惹得牛畢牛德恒和胡小月都樂個不停。

深縉云山一段距離之后。

環境開始變得不同，巨大的樹木環繞，讓人陡然生出一種渺小之。

四周茂的叢林里，時不時有鳥響起，更顯幽寂清冷。四周有薄紗辦的霧氣繚繞，連溫度都下降了，呼吸的空氣也變得冰涼冷冽。吸一口，都變得清醒了很多。

這并非是有邪祟之的森，而是遠離人煙親近自然的清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