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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偏要搶》 第078回 我恨死她了

第078回 我恨死

    監控右上角的時間是他和燕北離開辦公室幾分鍾後。

    薑明珠從休息室出來,直奔他的辦公桌,經過一番翻找,從屜裏拿出了詹語白的檢報告。

    不僅看了檢報告,還拍了照片。

    這已經無法用單純的“好奇心”來解釋了。

    周禮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太過沉,桌上原本熱烈的氣氛也就此被中斷了。

    原野:“四哥,你怎麽了?”

    周禮沒回答,直接起出去了,徐斯衍和原野馬上跟出去了。

    原野仔細觀察了一下周禮的表,發出了自己的猜測:“薑明珠又背著你勾引男人了啊?”

    徐斯衍:“又是因為薑明珠?”

    周禮:“薑明珠在福利院的資料你查到多?”

    話題跳得有點快,徐斯衍半天才跟上:“沒查到多,隻知道在港城藍天福利院,十六歲被養父母帶走了。”

    沒查到多,自然不會是因為沒有記載,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刻意抹去了。

    就連詹語白花大功夫查到的照片裏,都隻有薑明珠中學時代的信息。

    周禮:“藍天福利院現在還在麽?”

    徐斯衍:“應該還在。”

    原野:“誒,怎麽你們一個個都對薑明珠小時候的事這麽興趣了?”

    周禮掃了一眼原野,沒答他。

    與此同時,手機響了,是靳打來的電話。

    靳:“明天晚上七點,你和語白一起來聚風閣,宿醫生回國了,請他吃個飯。”

    周禮目深邃,手指挲著手機,“你通知過語白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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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靳:“語白是你未婚妻,怎麽還得我通知,你和親近還是我和親近?”

    周禮:“我通知。”

    靳:“這還差不多,那你明天準時過來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深夜,詹語白一疲憊地從公司出來,致的妝容都擋不住憔悴的臉

    低著頭走到車前,正準備開門,被突然出現的男人嚇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你來幹什麽?”看到劉培,詹語白的臉又難看了幾個度。

    劉培:“你說我來幹什麽?”

    詹語白:“我沒錢了。”

    劉培:“來了,周家未來的會沒錢?你當我是傻子啊!”

    詹語白:“沒有了就是沒有了。”

    劉培:“那我隻能去找周家人了,你說到時候你這周家的位置還保得住麽?”

    詹語白目犀利地看著他,冷笑了一聲,“那你就去找,我遭殃了,你這輩子都別想再拿錢。”

    劉培這點小聰明還是有的,詹語白如果真的倒了,對他沒好

    劉培的語氣了些,“先拿十萬給我。”

    詹語白:“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。”

    劉培:“你什麽意思?”

    詹語白:“想辦法聯係一下裴燁桉,我要知道他現在在哪裏——還有他那個妹妹。”

    “事之後,我給你這個數。”詹語白比了三手指頭。

    劉培:“。”

    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。

    薑明珠當天晚上就收到了張旭的通知,得知了他們兩人的對話。

    嘲弄地笑了。

    詹語白終於想起來的世界裏還有裴燁桉的存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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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這麽多年,心安理得踩著他的真心和往上爬,著無上的榮,看不到半點愧疚。

    像這樣的人,連活著都不配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睡前想起了裴燁桉,薑明珠晚上自然而然夢見了他。

    早晨醒來的時候,臉上還掛著淚痕。

    夢裏哭得有些兇,薑明珠的眼睛腫了,化妝都遮不住。

    上午,薑明珠盯著紅腫的眼睛去周禮的辦公室送文件。

    從進門開始,周禮的視線就沒有從臉上移開過,他五繃著,一條直線,銳利的目鎖著的雙眸,侵略十足。

    有那麽一瞬間,薑明珠覺得自己就是他盤中的獵,被了擺在他麵前,任人魚

    薑明珠:“幹嘛這麽看著我?”

    周禮:“你覺得呢?”

    薑明珠:“哥哥心思多,我哪裏猜得到呀。”

    回應的是周禮的一聲冷笑。

    接著,他打開屜,把裝檢資料的文件袋拿出來,扔在了桌麵上。

    啪一聲,薑明珠大腦中的那弦也霎時繃起來。

    掐住掌心,沒說話。

    周禮:“不是很興趣麽,不再研究研究了?”

    薑明珠抬起頭來看向書櫃頂上的監控——昨天晚上太心急了,忽視了這玩意的存在,更沒想到周禮會多疑到查監控。

    現在懷疑周禮是故意把東西留下來釣魚的。

    薑明珠在周禮的注視下打開了文件夾,把那張X照片拿了出來。

    直勾勾看著他,“這就是你娶的原因麽?”

    周禮的目閃爍了一下,似乎是被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驚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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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薑明珠:“你說得沒錯,我是很興趣,昨天我在休息室聽了你和別人的談話。”

    薑明珠舉起檢報告,眼眶不自覺地紅了,“我永遠比不過了,是不是?”

    周禮:“為什麽拍照?”

    薑明珠:“對啊,我為什麽要拍照呢,可能因為我是傻吧。”

    周禮被的話說得皺起眉來。

    薑明珠抬起胳膊來去抹眼淚,那模樣看起來十分狼狽,“不然我怎麽會看著這張照片哭一整晚。”

    周禮的眉頭又皺了幾分。

    是頂著紅腫的眼睛進來的,一看就是通宵哭過,但他並不知道是為了什麽。

    現在說,是因為詹語白。

    薑明珠撒謊,即便是周禮這種人,也無法輕易判斷哪句話是真、哪句話是假。

    薑明珠:“如果我也願意給周夫人捐一顆腎,你會對我這麽好嗎?”

    周禮:“沒有如果。”

    薑明珠苦笑,“你說得對,沒有如果。”

    忽然緒崩潰,把手裏的資料砸了出去,雪白的紙張散落了一地。

    周禮看見了抖的肩膀和手指。

    他起按住,表嚴肅,“你在鬧什麽?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不想看到這些東西,惡心,我恨,我恨死了!”

    薑明珠瘋狂地掙紮,又被周禮按回去,幾次無果,靠在他上嚎啕大哭。

    周禮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來上次說,有雙相障礙。

    現在歇斯底裏的樣子,還有那句“恨死了”,都不像演出來的。

    薑明珠一陣接一陣地噎,裏不斷說著“我恨”。

    周禮的後背,“別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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