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思沒有力去和淩吵架，拿出了所有的丹藥給他服用，還用自己的靈力去治療他的。

    但是沒有用。

    他上的紅還是在蔓延，幾乎將他徹底吞沒。

    葉思急得眼淚都要下來了。

    之抬起手，抓住了的手，道：“思，夠了。”

    葉思的手一頓，一滴眼淚真的順著的臉頰流淌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思，我很高興。”他抬起手，輕輕的麵容，他上所有的龍族特征都消失了，甚至連狴犴的特征也在消失，最後回歸作為人的本，“能夠在生命的最後，再次到了，我很高興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說了。”葉思抱著他，道，“你不要怕，我會想辦法的。”

    “其實我賺到了啊。”之在耳邊低聲說，“我本來就是一個該死之人。早在我基因崩潰，被趕出黃泉公司的時候，就該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或許早在十七歲的那一年，我被家主家的人追殺的時候，就該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說了！”葉思眼中滿是淚水，一字一頓地說，“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，你是我的，我不許你死，你就不能死。”

    之輕笑了一聲，口中噴出了一大口鮮。

    那些鮮之中竟然還竄出了一簇簇火苗。

    那是凰的力量在侵蝕他的。

    這種侵蝕很快，他已經到了油盡燈枯、山窮水盡的時候了。

    不斷地將自己的力量輸他的，但都如石沉大海，沒有任何的回應。

    見到這一幕，四周牆壁上那些被鎖住的玄師們，有的快意，有的卻隻覺得心酸。

    席君時心中生出了幾分興，如果之死了，他是不是就有機會了？

    之此人，險狡詐，本來就配不上葉思。

    而馬星宏，還是第一次看到葉思崩潰的樣子，以往的一直都是很鎮定的，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，天不怕地不怕，隻怕連天塌下來，都敢上去罵。

    可是今天，卻出了這種恐懼痛苦的神，讓他心裏一陣陣發酸，甚至都覺得之前之把他們抓來，都不算什麽了。

    其實還真沒什麽，他們又沒有死。

    魏南皓心也很複雜。

    妖族唯一的九級大能就要死了，人類了一個心腹大患，他應該高興才是。

    可是看到葉思這個樣子，他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。

    “思……”之再次抓住的手，用力抬起頭來，連這個作，他現在都做得萬分艱難，“你聽我說。”

    葉思摟住他的脖子，聲音哽咽道：“你說，我都聽著，無論你讓我做什麽，我都願意。”

    “思，能夠死在你的懷中，我已經很滿足了。”之的眼神滿是愧疚，道，“我之前那樣對你，對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別說了，我知道那不是你。”葉思打斷他，道，“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。你不能放棄，你一定要好起來，你如果好了，我們就結婚，然後生他個十個八個孩子。”

    之忍不住笑了，可是這一笑，又吐出大口大口的鮮，那些落在地麵上，又燃起了一簇簇的火苗，如同一朵朵盛開的蓮花。

    兩人就在這火焰蓮花的包圍之中，得宛如一幅悲劇名畫。

    淩也在吐，他雖然重傷，但他早有準備，並沒有傷及本，隻需要花一些時間，就能夠將養好，甚至連臉上的傷，都不會留下疤痕。

    他斜眼看著葉思和之，心中生出一無名火。

    憑什麽？

    憑什麽龍族臨死還能死在自己人的懷中？

    憑什麽殘暴嗜、生本的龍族，還能夠擁有一個對他死心塌地的人？

    那團無名火在他的之中燃燒，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燒灰燼。

    憑什麽，龍族能取代他們凰一族，為這個世界的統治者？

    憑什麽妖族都對他馬首是瞻，願意他驅使？

    憑什麽在後世的傳說中，都是龍在上，在下，龍死死地一頭？

    他不服！

    他要改變這一切！

    他要將那些龍在上在下的所有痕跡全部抹掉。

    甚至連人族腦海中對龍的敬意，他也要全部抹去。

    那些自稱為龍的傳人的人族，都是忘恩負義之輩，都該被消滅。

    濃烈的仇恨在他膛之中瘋狂地肆。

    他不要當什麽君子，凰一族當了這麽多年的君子、仁義之士，最後落了個什麽下場？

    反而是殘暴嗜殺，如同暴君一般的龍族，被後世戴，人間的帝王還一心以真龍自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