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家來下聘後沒多久,宮裏頭就下了旨,將純和公主許配給了孟卿,一時之間,雙喜臨門。
務府在選定婚期的時候,純和公主找上了陛下,說什麽都要和孟對晚一起出嫁,陛下寵純和,最後耐不住,隻得答應了。
隻是那個時候,孟對晚的婚期早就定下了,正巧那一日是當年最好的日子,與純和公主也是好的,便幹脆將大婚的日子都選在了那一日。
一時之間,不僅是皇宮,連帶著永昌侯府都忙做了一團,純和公主這麽一鬧,孟卿的婚期就很張,又是納吉,又是下聘,火急火燎的,折騰的厲害。
太後見了幾次孟老夫人,聽抱怨了好幾次,說是府裏頭一兒一一起出嫁,將孟大娘子忙的是頭昏眼花的,眼見著人都瘦了一大圈。
太後也覺得純和胡鬧,可耐不住皇帝寵啊,思索了很久以後,太後跟陛下商量了一下,然後賜下了一道懿旨。
封孟對晚為昭和郡主,從宮裏出嫁。
自從我朝以來,很有陛下封郡主或者公主的,孟對晚這一次,真的算得上是殊榮了,皇帝還專門囑咐皇後,要按著郡主的規製,給孟對晚準備一份嫁妝。
來宣旨的是陛下邊的範公公,範公公將聖旨給老夫人的時候,眼中微紅:“陛下說了,孟姑娘這些年吃得苦,為的都是我們純和公主,陛下心裏頭一直記著,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賞賜,如今趁著姑娘大婚,送上一份賀禮,是我們太後娘娘和陛下的一份心意!”
老夫人還有什麽不知道的,紅著眼接下。
有務府幫忙辦孟對晚的婚事,孟大娘子手裏的事瞬間就了一大半,雖說輕鬆了許多,可孟大娘子卻有些難過:“冊封就冊封唄,為什麽要讓晚晚從宮裏頭出嫁啊!”
老夫人自然知道孟大娘子的心思,無非就是覺得這般就瞧不起晚晚出嫁時候的樣子了,看著大娘子,然後笑道:“新娘子出嫁是在午後,接到府裏頭拜堂是在後頭了,到時候,你就先去宮裏頭送晚晚出嫁,再回來,接新娘子府,雙喜臨門,有什麽不好的!”
孟大娘子看著老夫人,鬆了口氣:“婆母覺得好,那就好!”
永昌侯府忙的火急火燎,趙大娘子這邊也是高興的紅滿麵,前腳剛得了個大胖孫子,後腳小兒子的媳婦就有著落了,別提都有多高興了,為了這個婚事,他也是忙的腳不沾地的,可是這雙眼睛每天都是笑瞇瞇的,是瞧著就讓人心裏高興。
所謂人逢喜事神爽,多半就是如此了吧!
蘇敘白從外頭回來的時候,後的小廝慢條斯理的推著椅,看到守在門口的趙大娘子,愣了愣,然後說道:“大娘子這是專門在這裏等爺回來嗎?”
“我哪有這個功夫等他回來!”趙大娘子笑了笑,“我也是正巧從外頭回來,正準備進去了,就聽到你們回來了,便等一會兒!”
母子兩一起往裏走的時候,孟大娘子笑得見牙不見眼的,蘇敘白實在是有些瞧不下去了,便說道:“母親,你這笑的都要咧到耳朵了,你稍微收斂一些!”
“我得了個大胖孫子,又馬上要做婆母了,我高興地厲害,憑什麽要收斂一些!”趙大娘子微微挑眉,“我就是恨不得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,我現在高興地厲害!”
蘇敘白抬頭看了一眼趙大娘子,然後有些無奈的說道:“你這麽張揚,父親那裏知道了,不知道得多慪氣呢,到時候又來找你麻煩,低調些,日子也好過些!”
趙大娘子“哼”了一聲:“他想來找麻煩就來找唄,我又不怕他,隨著他來就是了,他不是覺著庶出的才要,你們兩個人如何他毫不在乎嗎?那就不用管他!”
“母親準備的聘禮很厚,不知道府上還有沒有多的?”蘇敘白輕聲問道。
“怎麽,你要買什麽東西嗎?”趙大娘子看著蘇敘白,忍不住問道。
蘇敘白搖頭:“不是,我就是問問!我擔心府上的花銷不夠了!”
“那你放一百心就是,你的那些聘禮一大半是這麽多年我早就積攢下的,還有一大半是最近挑挑選選買的,都是好的,銀錢也是早就備下的,你用不著擔心!你母親沒有旁的本事,就是著運氣不錯,開的鋪子,租賃的田地,每年都有不的銀子!”趙大娘子笑著說道。
“聽說侯府這些日子有些捉襟見肘,說是花園裏頭的花草開銷的厲害,樹苗一直沒結賬,找我我的衙門來了!”蘇敘白有些無奈的說道,“三百多兩銀子,我給出了,母親就從我的賬麵上銷吧!”
蘇敘白能賺錢這一點是隨了趙大娘子的,手頭寬裕,幾百兩隨後就能拿得出來,畢竟武昌侯是他的父親,趙大娘子自然不會說什麽,隻是忍不住冷笑:“一棵上好的樹苗,隨隨便便就能花出去幾十兩,他一個武夫知道什麽,養那個外室的錢不都是我掙得,他還真的以為,就憑他那些俸祿,能養活這麽一大家子不!”
蘇敘白自然知道武昌侯這個人,說的難聽點就是除了會打仗,旁的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,他在邊關的那些花銷,都是趙大娘子自己掙得,他一直花的都是的銀錢,朝廷的俸祿雖然高,但是他那個外室也是個花錢如流水的,養著那麽一群人,他的俸祿那裏是夠的。
這些年,武昌侯一直覺著是他養活了他們母子,卻不知道,母親早早的就憑著自己的本事,賺了不的銀子,家裏的開銷,用的也就是這些銀子,但凡有盈餘,母親就會用來買田地鋪子,一點一點的積攢,才到如今這個局麵。
而武昌侯,大手大腳的花銷慣了,怕是大米多一斤都不知道,哪裏會過日子,隻是有些人不吃點苦頭,便總覺得自己厲害的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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