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敘白被氣笑:“到底是我們仗著權貴欺負你們,還是你們仗著自己是富商,手中有幾個銅錢就踐踏黎明百姓呢!”
春上前拉了拉蘇敘白的手:“五爺,我們犯不著和他們生氣,我們還是先把事辦了,再同他們計較這些!”
那婦人乍一眼瞧見春,立刻就來了神,不依不饒的喊著:“不過一個小娼婦罷了,在這裏裝什麽賢良淑德,若不是你仗著自己有幾分姿,倒著勾引我家爺,我家爺又怎麽可能會瞧得上你這麽個東西……”
蘇敘白忍無可忍,上前就要揍他,最後被謝澄胤攔住:“君子不和小人手,更不可和一個即使小人又是人的家夥手,這樣顯得我們沒了氣府!”
“那我就不做這個君子了……”
“五爺!”春上前拉住蘇敘白,“故意在這裏攔著我們,說到底就是不想讓我去擊鼓鳴冤,不管有什麽事都等案子結束了,我們再去同他算這個賬!”
蘇敘白回頭看著春,目純真,滿是認真,洶湧的怒火,也在這個時候緩緩熄滅,他握住春的手,深吸了口氣:“好!”
謝澄胤在一旁看著,隻是笑,最後等到春去了衙門口,敲起了鼓,他才喃喃道:“正所謂,英雄難過人關啊!”
當春和紅豆站在大堂上控訴胡家,縣丞雖然想將這件事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奈何蘇敘白將這件事咬著,不肯放,他一個小小的縣丞也不敢得罪他,最後隻得給那惡霸定罪,流放惡地。
胡家人哭天喊地的,縣丞不堪其擾,正準備讓衙役將人拉下去的時候,蘇敘白忽然開口道:“且慢,我這裏還有幾個貧苦的莊稼人,家中喪,我瞧這頗有幾分可憐,便帶著他們一起來這裏,好讓縣丞大人給評評理!”
胡家人尚且還在滿臉莫名的時候,縣丞卻已經開始冒冷汗了,胡家父子做的那些惡毒事,他並不是一概不知的,隻是他一直都不願意去的得罪胡家廟所以隻要事鬧不到他麵前來,他便不會為他們去做主。
所以,當蘇敘白開口說這番話的時候,他便開始有些心虛,他很害怕,擔心來的是那些被胡家坑害的人,到時候胡家逃不了,他也躲不開一個職的罪過!
雖然冷汗直流,但是縣丞還是狠狠的拍了一下驚堂木:“肅靜!”
原本還嘈雜的大堂瞬間安靜了下來,縣丞看著蘇敘白,笑道:“不知道蘇公子所說的人在哪裏呢?”
“稍等!”
蘇敘白剛說完,便有人抬著一個棺木上來,後還跟著兩個躺在木板上被抬進來的莊稼漢。
棺木放下的時候,滿堂唏噓。
縣丞的臉越來越難看,甚至已經有幾分蒼白:“蘇公子,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
“什麽意思?”蘇敘白微微挑眉,隨後從懷裏掏出一封信,“我奉當朝太子之命,徹查當地富紳勾結朝廷命,在當地為非作歹一事!”
縣丞渾一個激靈:“太,太子?”x33xs.
蘇敘白將信給菘藍,由菘藍遞給縣丞,縣丞拿到信,一看到上麵的太子印,當下了:“真,真的是太子的書信。”
蘇敘白冷眼看著縣丞:“縣丞大人,你縱容胡家在當地為非作歹,強搶民,殘害百姓,你可知罪?”
縣丞立即走到蘇敘白麵前,舉著書信跪下,渾上下抑製不住的栗:“臣知罪!”
“麵前的這個棺木,乃是一個九歲孩的,不過就是上街買些自己喜的糖果,可等到回到家的時候,就已經是一被野狗啃食的四分五裂的殘軀,不過九歲,隻能算是,卻被胡家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折磨致死!”蘇敘白看著縣丞,“這事你知也不知?”
縣丞低下頭:“臣,不知!”
“的父兄為了給申冤,前腳寫了狀紙,後腳被打斷了雙,的母親也被了裳綁在村口,而這一切隻是因為他想要吃糖果上街買了顆糖。”蘇敘白冷笑,“縣丞大人,你可知道這罪魁禍首是誰?”
“臣……不知……”
底下竊竊私語,已經有人開始責罵縣丞,而縣丞,也將頭深深的埋下,不敢抬頭,多看邊的那幾個人一眼。
而那些苦主,在聽到這些事的時候,逐漸麻木的心又一次被強行扯開傷口,他們默默的流著眼淚。
蘇敘白看了一眼苦主,目裏帶著幾分淡淡的悲哀,最後看向縣丞:“你在這裏是縣丞,是他們的青天大老爺,可是你呢,一問三不知,我治你職之罪,算不得過分吧。”
縣丞哪裏敢說什麽,隻是低著頭不吭聲。
而另外一邊,胡家人在聽到太子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好了,如今見蘇敘白渾上下都著一殺氣的時候,更覺得不對勁。
“責令你,在十日,徹查胡家的案子,屆時,給我和太子,一個代,到時候,我們再看,怎麽治你的最!”蘇敘白冷眼看著縣丞,“聽明白了嗎?”
縣丞趕應下:“臣明白了!”
蘇敘白回頭看向那些苦主,輕聲說道:“他們的是被生生打斷的,也沒能找好的大夫,好好查看,你派人給他們看看!”
縣丞自然是滿口答應的。
事很戲劇化的,就這麽結束了,不僅是在邊上看著的百姓,就連春也是一臉的茫然。
尤其到這位青天大老爺跪在蘇敘白麵前的時候,所有人都驚呆了,當他說出太子的時候,更是雀無聲。
他們這樣的小地方,最大的,就是縣丞了,如今憑空出現來的一個太子,所有人都是滿臉的震撼,他們哪裏見過什麽太子啊!
而現在,就是這個,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太子爺,寫了一份信,給他們申冤。
苦主從床板上翻趴在地上,哭喊道:“太子殿下千歲,千千歲!”
原本還一臉茫然的百姓們,紛紛跪下:“太子殿下,千千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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