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？”

    秦淩詫異地挑眉。

    齊白聲音瞬間更激：“不在你那兒？能去哪！”

    齊白不算好，這一激，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，猛咳嗽了幾聲。

    秦淩聽著也為難，回頭給屋人一個眼神，拿了外套匆匆往外走。

    “伯伯別急，齊確實不在我這，但早些時候和我提過，最近有私事要忙，可能是因為這個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麽事要瞞著我？”

    齊白抓住椅子扶手，聲音蒼老又無助，“齊以前從沒……”

    秦淩腳步越來越快。

    當著電話的麵摔上車門。

    與此同時，他說的是：“別擔心，齊伯伯好好休息吧，會沒事的。

    過段時間，我一定把完好無損地帶回到你麵前。”

    電話那頭的人久久沉默。

    齊白一句話都說不出，張也隻是歎氣，最終狼狽地扣下手機。

    秦淩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去。

    他急打車去機場，車上，又是給沈初薇道歉，又是托沈源給參與項目的人送禮。

    電話另一頭的沈源都覺得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“那你今天是專門過來吃口飯啊？”

    秦淩苦的笑笑：“出了點……意料之外的事。

    總之我得臨時回去，H市這邊，就拜托沈教授了。”

    沈源直搖頭。

    一聽到這麽正式的稱呼，他就知道秦淩沒憋好屁。

    “行，有啥事我給你兜著，回頭聯係。”

    做完安排後，秦淩還給莊夢瑩打了個電話。

    在電話裏，他稱呼為“教導員”。

    “是，辛苦教導員回頭幫我說說，要是有孩子在孤兒院附近看到齊，隨時跟我說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事發突然，我正在趕回去的路上，麻煩不要把消息告訴外人。”

    諸如此類的事連著做幾件，秦淩放下手機歎氣時，餘往上抬了一下。

    後視鏡裏的眼睛趕往回收，裝作在認真開車。

    秦淩稍稍扯扯角，沒再說話，繼續低頭“焦急”的聯係幫手。

    飛機停在A市機場後，他坐上王攀的車，兩人一路前往一個偏僻的街道，鑽進民房裏。

    “都安排好了？”

    “哥們還能糊弄你？”

    王攀笑得呲個大牙，“這工作室還是有點知名度的，他們有心要查，不會查不到。”

    秦淩拍拍他的肩，扭頭和屋裏另外兩人打招呼。

    按照他印象裏的說法，這地方在文學作品裏被稱為偵探社。

    秦淩知道國私家偵探不合法，但他需要這樣的存在來幫他把戲演完。

    他讓王攀提前把這屋子租下來，找借口在這裏待上一整晚，裝作徹夜忙碌。

    實際上，哥倆進門就打遊戲，遊戲玩爽後倒頭就睡。

    到第二天，有人邀請他們出門，秦淩才不得不頂著抓的頭發離開工作室。

    他照例先回店裏，理好一些堆積的事務，再去和齊白見麵，花上好些時間安老爺子的緒。

    這一路行蹤都留有痕跡。

    晚上，王攀開車接上秦淩，兩人一同前往學校附近的KTV。

    “你倆可算來了！”

    霍強手裏還拎著酒瓶，站在KTV門口接人。

    他笑著給秦淩胳膊來一拳，“過兩個月我們可就是大學生了，喝點酒唱個歌你還推三阻四的，不像樣啊。”

    霍強嗓門大，他用力一吆喝，大廳裏又走出來兩個人。

    都是同屆畢業生，先前和秦淩關係不錯。

    “走走走，哥看中他們家好酒有一陣子了，今天咱們王爺買單！”

    前兩天是集的多人旅行，今天算是放縱的兄弟局。

    兩者意義不同，秦淩想推都推不掉。

    他好幾次出為難的神，最終在兄弟們的起哄下，半推半就地坐在包廂裏借酒消愁。

    “老板說，不知道秦總今天過來，他暫時不出空招待，這是我們新上的兩款酒，送來給秦總嚐嚐，希秦總別記恨，能點評一下就更好了。”

    工作人員把兩瓶酒放在茶幾上，看了一眼秦淩的臉，才垂首示意，轉出門。

    一出去，包廂裏再次炸開起哄聲。

    “咱們秦老板怎麽是KTV常客啊！那你還一直拒絕我們，也太不該了！”

    其中一個年拿著話筒，高喊，“秦老板今天得好好嚐嚐！”

    另外幾人就跟收到信息似的，左右兩邊把秦淩夾住，倒的倒，灌的灌，就差往秦淩嗓子眼裏塞個鬥了。

    起哄灌酒也是聚會裏的一環，秦淩縱容他們鬧了會兒才揮手把人趕開：“我沒打算多喝，別折騰我了，唱你們的歌去。”

    “這才喝多啊，秦總酒量不行啊。”

    灌酒的人擺出嫌棄的表，連著嘖嘖幾聲。

    還是王攀勾住那人肩膀往旁邊撂：“去你的，你當這是啤酒啊，誰家高檔紅酒這麽灌的，也不怕把你秦老板喝死！”

    “哎喲！”

    好幾人跟著起哄，包廂裏又是一片笑聲。

    畢竟高中生，喝酒也就圖個爽，沒幾個真對酒有依賴。

    把著酒瓶鬧上一陣，他們就去琢磨玩什麽桌遊、唱什麽歌了。

    隻有秦淩酒勁上來，靠在沙發角落裏昏昏睡。

    音樂和笑談聲似乎都被一層裹住，離自己越來越遠時，秦淩忽然覺得上陣陣瘙。

    他低頭，和一雙狐貍般靈勾人的眼睛對視上。

    “噓。”

    意識到自己被發現，“狐貍”也不害怕，反而笑著支起，前傾下，讓兩人幾乎到一起，格外傲人的部位更是快把秦淩的臉淹進去。

    “等等……誰啊？”

    “有什麽好等的。”

    人嘻嘻笑一聲，抓住秦淩試圖反抗的手，低頭把他懟在角落，進行強製服務。

    頂層的小房間裏，陳澤看著這幅景象，搖著頭鼓掌。

    “哎，我早跟你說過，男人都有這個天賦，無師自通的技。”

    房間裏一共四個人，除了他，就是兩個待命的保鏢，以及被按在椅子上的齊。

    盯著夜視攝像頭拍下來的畫麵，親眼看到秦淩的手進那個人服裏，氣得紅著眼睛咬住。

    “你故意綁架我，給秦淩送加了料的酒，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這個畫麵？”

    陳澤靠在椅子上，笑得滿臉無辜。

    “是又如何？齊小姐不喜歡這個禮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