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芙想看清孩子的臉,索厚起臉皮主湊過去,跟對方套近乎。
“嫂子,你們這是打哪兒來啊?”
那瘦人被嚇了一跳,差點連麵前的碗都打翻了。
阮芙看到這裏,心裏頓時明白過來,正常人絕不會是這個反應,其中必定有問題。
表麵仍舊是不聲,隻笑瞇瞇的瞧著對方。
“鄉……鄉下來的。”那人含糊回一句,滿臉警惕。
阮芙也不覺得尷尬,繼續套近乎,“我看看娃睡的很,一直背著不累嗎?不然放下來歇歇吧。”
“不……不累,”那人下意識旁邊挪了挪,想要坐遠一點。
偏生阮芙不打算讓對方如願,端起豆腐腦假裝要喝,手一沒拿穩,哎喲一聲,一下子全部撒在對方上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”阮芙連忙站起,掏出帕子胡給人拭,“嫂子,真對不住,我不是故意的,我給你幹淨。”
那瘦人神慌張,“你這人到底怎麽回事。”
拚命後退,想要跟阮芙拉開一段距離。
偏生阮芙二話不說,一邊說著抱歉,一邊繼續湊上去。
那瘦人似乎被嚇壞了,索一把推開。
這一來二去,背帶中孩子的腦袋偏向了這邊,雖然還在睡,但側臉已經了出來。
短短一秒鍾,阮芙卻看清了,心裏頓時咯噔一下。
世界上應該沒有這麽相似的兩個人吧,這孩子不就是甜甜?
到底是怎麽回事!秦放前幾天不是說甜甜回京市了麽?
為啥現在會以這種昏睡的模樣出現在這裏,眼前的三個人看著本不像好人,甜甜怎麽會跟他們一路?除非……
人販子?
腦子裏突然冒出來這三個字,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。
瘦人不住用方言罵罵咧咧,終於把自己收拾好。
忙又檢查了一下背後的孩子,確認沒醒後這才鬆一口氣,惡狠狠的看向阮芙。
“你離我遠點!”
阮芙小心翼翼賠笑,“大姐對不起啊。”
站在一邊說話的胖人此時也回來了,見著眼前一幕,隻皺起眉。
“咋回事,給你買了吃的都不安生?沒用的東西!”
“是剛剛……”瘦人想要開口解釋,但對方眼刀一扔,脖子一,後半句話立刻吞回裏。
阮芙坐在原地吃豆腐腦,表麵不聲,腦子裏卻飛速地轉了起來。
這三個人如果真的是人販子,那胖人剛才對自己無緣無故的獻殷勤就能解釋得通了。
他們不拐賣小孩,連路上的婦也不放過。
心裏越發急,就算知道對方是人販子,單憑自己一個人是無法同時製服三個的。
看了看不遠正在忙碌的攤主,還有旁邊坐著的幾桌食客,雖然他們看上去跟胖人不是一夥的,但自己也沒把握能得。
這年頭人淡薄,那些人如果不願意出手管閑事呢?
貿然打草驚蛇會讓他們倉皇逃竄,真要跑了,到時候再想找就是大海撈針。
不行,甜甜還在對方手上,這事兒隻能功,決不能失敗,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攔下來。
正在苦苦思索,旁邊的胖人又開了口。
“妹子,你剛才還沒回我呢,帶著這麽多桑葉幹啥去啊?”
按照他們剛才商量好的,胖人繼續和阮芙搭訕。
原以為又會吃個閉門羹,沒想到這次對方居然笑了一下,“大姐,不瞞你說,我這都是準備送到縣城去的,人家趕著要呢。”
那胖人喜出外。
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短短幾分鍾,對方的態度居然徹底變了。
如果那娃肯開口跟自己聊天,事就好辦多了。
旁邊的人都以為他們是認識的,待會一起坐拖拉機走也沒什麽好懷疑的。
“你去縣城?好巧啊,我們也是。咱們待會兒一塊兒走吧。還別說,我一見你就覺得特別,像是我自己親妹子一樣。”
阮芙連連點頭。
“行啊,隻要大姐不嫌棄,我就把大姐當親姐。”
短短幾句話,哄的胖人心花怒放,這丫頭一下子這麽上道了,倒是讓自己省去了不功夫。
“妹子你可真甜,今天這碗豆腐腦我請了。”
胖人心裏算盤打得飛快。
打算施點小恩小惠拉攏對方,隻要把阮芙哄著上了車,那後續豈不是順理章?
兩個人越聊越投機,麵前的豆腐腦吃得差不多了,那胖人轉了轉眼珠,覺得時機了。
“妹子,天都快黑了,不然咱們這就走吧。”
“行!”阮芙樂滋滋地應了一聲,“您等我一會兒,我再去買個油炸糕路上吃。”
“好好,”眼看魚兒就要上鉤,那胖人興得全發抖。
樂滋滋地看著阮芙走過去,最多再等三分鍾,這丫頭就是自己的了!
阮芙能覺到背後那道貪婪的目,如同針刺一般讓人難。
冷靜,甜甜的命現在掌握在自己手上,千萬不能出岔子。
走到那攤主跟前,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鎮定下來。
“老板,我還要一個油炸糕,打包帶走。”
“行!”那老板樂嗬嗬地夾出一個,遞了過來。
阮芙猛地將那油炸糕往地上一砸,神一冷,一改剛才的溫,鼻孔裏仿佛要噴火。
“你有病吧,無緣無故我的手幹啥?想占我便宜?”
那老板愣了一下,臉上滿是莫名其妙,“同誌,說話要良心,我啥時候你手了?”
“剛剛!”阮芙怒氣衝衝的瞪著對方,不依不饒道,“反正我不管,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。大白天的調戲婦,我能送你坐牢信不信?”
阮芙努力回想著阮老太撒潑時的模樣,滿臉蠻橫不講理,指著對方的鼻子罵個不停。
這些罪名太大了,那攤主滿臉憤,“同誌,你放幹淨點,我本沒你,哪來的調戲婦!”
阮芙聽到這話,表越發憤怒,一把掀翻最近的兩張桌子,厲聲嗬斥道:“既然你不承認,那這生意也別做了!能調戲婦的老板,能做出什麽好生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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