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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醉吟江山》 第十八章 自配藥方

蘇宸回到家,把剩下一些沾土的糖葫蘆給靈兒,讓清洗一下,賣不出去的可以自己吃,免得浪費掉。

“蘇宸哥哥,你怎麼了,跟人打架了嗎?”楊靈兒發現蘇宸角有了淤青,臉上也有點狼狽,白皙皮上顯出抓痕,在掙扎中被劃到。

幸虧蘇宸當時護住了頭,要不然也會鼻青臉腫,大煞風景。

“嗯,有潑皮來找茬,被我教訓了,他們人多,我一個人打他們好幾個,所以,掛點傷在所難免,他們就更慘了。”

蘇宸笑著撒謊,不好意思說自己被人家潑皮群毆揍倒在地,然后被一個俠路見不平把他救的糗事。

那樣的場景,實在有損他在妹妹心中高大偉岸的形象!

“蘇宸哥哥,我去找郎中抓藥吧?”

“不用,我就是郎中世家,打小接醫藥知識,這點輕傷,自己配藥就行了。”

蘇宸這句話倒是沒吹牛,打上兒園開始,他外公便教他背湯頭、藥賦等文章名篇。

比如李時珍的《瀕湖脈學》,汪昂的《湯頭歌訣》,李中梓的《診家正眼》,還有廣為流傳林闈階的《藥賦》;此外,其它的經絡、針灸歌賦也有背誦。

這些藥學歌賦,多是用韻語編寫,言簡意賅,朗朗上口,便于誦讀記憶。尤其是對藥概括辟,一經銘記在心,用終生。所以,許多名篇頗歷代從醫者喜,傳沿后世,長盛不衰。

蘇宸道:“我只要調配一個活化瘀,舒筋通絡的草藥就行,外敷一下,幾天就好,連服都省下了,一會你去抓藥。”

楊靈兒還是有點質疑,畢竟蘇宸以前對醫藥沒有怎麼用功學習,并不會治病,所以,有些不放心。

蘇宸當下寫了一個藥方,讓楊靈兒去抓藥,家里的藥材都被清空了,前堂柜臺藥盒子里,什麼也沒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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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芷,大黃、當歸、赤芍、三七、土鱉蟲、壯丹皮……”

楊靈兒默念了一遍,疊好紙放袖兜,然后去抓藥了。

蘇宸在回家途中買了植油,下午正好在家調試,制作香皂,也不算窩工。

半晌后,楊靈兒拿著一些藥包跑過來,說道:“蘇宸哥哥,郎中說,有一味藥他們沒有。”

“什麼藥?”

“三七!”楊靈兒回答。

蘇宸愣了一下,旋即想起,三七是明朝李時珍寫《本草綱目》的藥名,描述其“乃明厥分之藥,故能治一切病”,這是對三七首次有準確記載的著作。

但是在更久遠的古代,三七這個草藥就已經出現,甚至被使用到中藥里。據傳,北宋年間壯族首領儂智高就是因為使用三七為傷的軍士治病,所以他的軍隊傷員病死率很低。之后元朝楊清叟編著的《仙傳外科方》中,有藥方“飛龍奪命丹”一方,其中配伍的藥材就有三七。

只是唐五代末,三七還不三七,甚至還沒有被南唐和宋人利用起來。

蘇宸提筆劃掉三七,改茜草,它也有止化瘀的作用,只是不如三七的功效顯著。蘇宸打算自制簡版的云南白藥,等過兩日自己上山采到三七,再做功效更好的金瘡藥,這樣今后傷了,可以及時自救和救人。

待楊靈兒第二次抓藥回來,已經把藥方上的草藥備齊,蘇宸親自搗碎調配,先制作藥劑外敷,將紫青淤的皮給化瘀通,效果還可以。

“蘇宸哥哥,你以后不要跟那些潑皮廝打了,我怕你再傷!”楊靈兒說出自己的擔憂。

蘇宸苦笑,現在不是他惹事,而是有人來故意招惹他,這背后,或許就有曹鄲在使絆子。

“不行,這副板太文弱了,不但被潑皮欺負,還被俠看不起!當時那副眼神,好像我不是男人一樣!”蘇宸打算改變,但是他沒有習武的條件,找不到厲害師傅,一切都是空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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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宸考慮再三,決定平時先鍛煉,萬一以后遇到什麼俠客,學上一招半式,也有強壯的基礎。

“靈兒,幫哥做幾件東西!”

拳擊沙袋,綁沙袋,這些讓靈兒幫著制。

他則自己制作簡單的啞鈴,單杠木樁,以后每天除了在家練習能,也要出去綁沙袋跑步才行。

下次再遇到地潑皮搗,至能夠對抗,決不能讓他們再騎著自己揍,太特麼丟人了。

午后忙完糖葫蘆的制作,香皂的研制。到了夜里又挑燈秉燭,寫好了隋唐第二、第三回話本。

這一天,可是夠忙活的!

蘇宸偶爾也在想,是不是應該白家,娶國天香的妻,順便繼承億萬家產。

不行,那樣太沒出息了,蘇宸果斷否定這個想法。

只是蘇宸不知道,在睡夢中,他竟喊了幾聲“素素,輕點”!

一夜過去,了夢無痕。

蘇宸次日很早醒來,換了條干凈底,綁了沙袋跑出去,先到了關河橋那里跟張大川頭。

瀲滟,橋空蒙,紅日還沒有冒頭,城有霧氣飄,尤其是河邊,水汽更濃。

蘇宸依稀看到一個老頭的影,在橋頭佇立張穿秋水,似乎等著很焦急的樣子。

“張老伯,早啊!”

張大川看到蘇宸到來,拱手一禮:“蘇公子,你可來了,可想煞老朽了。”

蘇宸放慢了跑速,一步步走到跟前問:“昨天可曾說書?”

“說了,效果非常好,就等著后續的話本呢。”張大川一邊說,一邊從腰間布帶上摘下一個囊袋遞過去說:“這是分紅,有兩貫錢,是蘇公子的,老朽按四六分,給公子六,不知是否可以?”

蘇宸覺得張老頭會辦事兒,微笑接過來道:“這怎麼好意思,也是順手而為,六可不了!吶,這次給你兩回,等三天后再見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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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應當的!”張大川還了第一回的手稿,接過第二回和第三回,臉上堆滿笑容。

“蘇公子,如果有人問起來,這話本由誰撰寫,老朽當如何答復?”

“暫時別外傳了,實在有大人問起,過不了關,可以說出我蘇以軒的名字,但不許帶人來見我。”蘇宸也是想低調一些,他印象中,古代多興文字獄,有大有小,輒因為寫書遭被抓,還是得當心一些。

萬一有人說他寫的《隋唐演義》,用陳國影唐國,以陳后主暗喻李后主,他也會無辜吃瓜撈,躺著中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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