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這個家伙,確確實實是一位神橋四步的修士。
這個世界是怎麼了?
我堂堂一介準帝,竟然淪落到了這一步。
這究竟是幻象呢?還是我修煉走火魔了呢?
趙江河死死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陳青源,呆傻住了,臉上泛起了逐漸濃郁的震驚之。
不可置信,質疑眼前之人乃至這片疆域的真實。
神橋四步之境,怎能發出這等實力,太過逆天,不切實際。
“你......好生了得。”
多次觀察,再又施展了各種法,確實沒看出一幻象的痕跡。趙江河深吸一氣,用著無比復雜的眼神看向了陳青源,強著要噴涌而出的緒,聲音低沉暗啞,包含著難以掩蓋的驚嘆之意。
他人贊嘆,并不會讓陳青源心生驕傲,淡然自若,一字不語。
如果這人真不是虛假幻影,那麼未來的就不可想象啊!
這般驚世的戰力,放眼歷史長河之中也屈指可數。
趙江河不知運轉了多遍靜心法訣,總算是平復了心,盡可能用平靜的語氣說:“陳道友,能與我聊一聊當今時局嗎?”
“斷我的機緣,喝我的酒,現在還要讓我為你解答疑。”
陳青源故作不悅之,冷聲道。
“我自知有錯,日后定會用盡全力來彌補。”
約到了一縷寒意,趙江河老軀一,強裝鎮定。
“拿去,自己看。”
陳青源扔出了一枚普通玉簡,里面記載了當世發生的很多要事。
因為這些消息來自陳青源,自然抹去了自己的事跡。
所以,趙江河想從這枚玉簡之了解到陳青源的來歷,完全不可能。
“謝謝道友。”
趙江河連忙抓住了玉簡,由衷激。
“我有幾個問題,希你能如實回答。”
該談正事了,陳青源眉頭微微蹙起,眼神深邃且極鋒芒,好似利劍,可以穿世間一切之。輕輕抿了一條直線,不怒自威,無形間散發出來的上位者氣勢,令人靈魂抑,窒息痛苦。
與陳青源對視了一眼,趙江河下意識低眉,如坐針氈,尊敬不已:“但凡我所知之事,必不敢瞞。”
“你從何而來?”
陳青源雙手輕輕放在桌上,十指扣,氣場極強,神肅重。
趙江河材矮小,面黝黑,明明是一位神橋第九步的頂尖大能,可卻不敢和陳青源對視太久,宛若山腳下的朝圣者,虔誠敬畏:“我對當世況不明,很難說出一個方位。請容讓我閱覽玉簡之后,再回答你的問題。”
“可。”陳青源點了一下頭,端起面前的這杯酒,慢慢品味,耐心等待。
不敢耽誤時間,趙江河立即分出了一縷神識,進到了陳青源之前遞來的那枚玉簡。
短短半炷香的時間,就將玉簡的信息消化完畢。
趙江河的臉上寫滿了震撼,著實沒想到這個時代竟然如此繁華,令人著迷于癡醉。小心翼翼地抬頭,看了一眼面無表的陳青源,暗暗想著:“可惜沒有陳道友的份記載。”
“我大概能判斷出來,應是蘇醒于混界海,距離落神墟不是很遠。”
獲取到了這麼多的重要信息,趙江河的識海中拼湊出了宇宙萬界之景,眉宇鎖,語氣凝重。
聽到這個答案,陳青源沒有流出任何緒,淡然自若,眸如幽寒潭,任誰都看不出其心中所想,深不可測。
前些年陳青源到了清幽魔帝之子賀軒,與他聊過幾句。據賀軒所言,他同樣是蘇醒于落神墟附近的混界海。
看來位于混界海的那個地方,藏著不小的啊!
“你可知自己為何存活至今?”
陳青源目不轉睛地盯著趙江河,聲音冷淡,再問。
“不知。”趙江河一臉肅重,輕輕搖頭。
“是誰在控你,可知?”
陳青源繼續追問。
“不知。”
趙江河依舊搖頭。
陳青源:“能否覺到有何異常之?”
趙江河:“沒有。”
神茫然,一問三不知。
“那你知道什麼?”陳青源略無奈。
“我知道以后得努力尋覓機緣,向道友賠禮致歉。”
許是出于活著的求,以及對陳青源的敬畏,趙江河十分嚴肅的說出了這句話,仿佛了他后半生的唯一目標,無比堅定。
“......”
本來心比較郁悶的陳青源,突然聽得此言,一時間都不好意思指責了,微微張合,不知該說什麼,選擇沉默。
“定有未知的存在將我當了棋子,以此來傷害道友。”
趙江河再次表明自己是無辜的。
“下次你再被控了,我豈不是很危險。”
陳青源故作擔憂。
生怕被陳青源出手鎮了,趙江河咬牙做出了一個選擇:“道友請放心,絕不會出現這種況。”
“你拿什麼保證?”
陳青源質問道。
“這是我的一縷神魂,若我意識有變,你可在第一時間察覺到,做出相應的對策。”
一縷神魂雖然不能直接威脅到趙江河的命,但以此為引,讓他傷不是難事。這個舉,明顯是帶著極高的誠意,不愿與陳青源為敵。
“行。”陳青源將對方的這縷神魂收起,這下子真的可以放心了。
趙江河自我安,即便陳青源沒有得到這一縷神魂,依然能夠輕易將自己鎮。所以,這不是一個愚蠢的行為,反而很機智。
后續的半個時辰,兩人聊了一些無關要的話題。
通過陳青源的講述,趙江河對當世之事有了更為清楚的認知,聽得如癡如醉,時常面驚,發出一陣慨。
趙江河說了一些屬于他那個時代的要事,雖說不是什麼有用的信息,但陳青源還是耐心聆聽,就當是聽個熱鬧。
“恕我冒昧一問,陳道友是何來歷?”
經過一番談,兩人還算相融洽,趙江河忍不住發問。
“沒啥來歷,散修一個。”
陳青源瞎說之時,面不改。
“散修!”趙江河大驚:“一介散修,竟然有如此就,道友實在是厲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