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除?”白語嫣將手中的膏藥瓶子放回桌子上,“今日他才來過,總不能今天就讓他死。”
劉婆子兩眼散發著狠,低語兩句,接著便見白語嫣水眸微抬,表間著滿意:“你這計劃的倒是不錯,那今天晚上就給你了,早些除掉也未嘗不是好事,這個府醫太老實了,的確沒辦法好好保守!”
“老奴明白。”
……
凝雪院。
一段時間過去,陌生丫鬟忽然鬼祟著走了進來,瞬間被小月攔下:“你是誰啊?”
那丫鬟見小月阻攔,微微欠行禮:“小月姑娘,堂主讓奴婢來見東家。”
小月是見過阿垚一面的,但聽了這話難免半信半疑,害怕是王爺派人來試探,畢竟不久前,王爺還帶著自家小姐去玉竹堂試探,可不敢輕舉妄,故作糊涂的開始試探:“什麼堂主什麼東家?你是不是弄錯了?”
丫鬟倒是沒再多言,直接從懷里取出一塊手令,在小月面前一晃而過。
那手令小月見過,阿垚腰間就掛著一塊一模一樣的,思量再三,實現左右看了看,還是將丫鬟迎了進去,然后關上房門,守在門外。
丫鬟一到唐云瑾面前,立即變了狀態,附抱拳道:“屬下見過主子!”
“誰派你來的?”唐云瑾打量著眼前陌生的丫鬟。
能這麼稱呼的,也就只有玉竹堂的人了。
丫鬟應聲,將阿垚的手令取出,雙手奉上。
唐云瑾接過手,用手指仔細挲邊緣位置,這手令是和阿垚一起設計的,在邊緣位置刻意留了不顯眼的凹痕,要是仿造的話,基本上察覺不到這個細節,很顯然,這手令是真的,把手令遞了回去,丫鬟雙手接回。
等丫鬟重新把手令收好,唐云瑾才問:“他讓你來尋我有何要事?”
“事不大,但有些突然,王府那位白姑娘似乎出了點狀況,想必主子是知道的,所以宸王殿下去玉竹堂花費重金尋求解決之法。”
“哦?他去玉竹堂尋求解決之法?”唐云瑾笑了,末了又道:“他也知道玉竹堂是做什麼用的了?”
“按照堂主的說法,宸王殿下應該是早就知道的,堂主命屬下前來問問主子,是幫還是不幫。”
唐云瑾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纖細的手指起杯子,仔細端詳著的杯面,卻一點也不著急喝,表優哉游哉的,漫不經心說道:“要是以我自己的立場來看,自然是不幫,但玉竹堂代表的不是我個人!拒絕了反而會引起夜宸寒懷疑。”
“那主子,是打算幫宸王殿下?”
“錯,不是幫!是等價換,他出多錢尋求解決之法?”
丫鬟仔細想了想,這才回答:“似乎是二十萬兩銀子,玉竹堂的報,最低價格也是五千兩,宸王殿下能拿出二十萬兩,足以說明求解決之法心切。”
心切不心切,跟唐云瑾沒半錢關系,沒回應,讓丫鬟先等著,便走近了存放藥材的小房間里,一陣搗鼓,半柱香后走了出來,手里拿著一個小藥包,這是配置出來的抗過敏藥,只要吃一副,就能恢復。
但不想這麼便宜白語嫣和夜宸寒,在將藥包給丫鬟之前,挑笑道:“這是他需要的東西,回去后告訴阿垚,他想要可以,能解決,但在原有的價格基礎上,需要翻三倍,不然就不幫!”
“六十萬?”丫鬟目瞪口呆,有些不確定道:“主子,您這一副藥,賣六十萬?”
“嗯。”唐云瑾波瀾不驚的把藥包丟在丫鬟懷里,“他若是嫌貴,不要便是!要是討價還價,就讓阿垚謝絕接待!”
“主子,這樣一來,玉竹堂真的不會得罪宸王殿下嗎?”
“玉竹堂就是做報買賣的,他若是不滿聲張,丟的也是他宸王的臉。”
丫鬟倒吸了口涼氣,打消心理顧慮,將藥包藏匿在懷里,快步走了出去。
到了快傍晚的時候,夜宸寒帶著個端藥碗的下人,正一臉黑沉的路過凝雪院。
唐云瑾就在窗口接著夕看書,聽到院子外的腳步聲,側眸看了眼,卻正好對視上了那雙漆黑的眸。
沒有立即收回眼神,也沒有跟往常一樣冷眼,反而是主笑著打招呼:“王爺這是怎麼了?臉真難看!”
不說不要,一說,夜宸寒臉更難看。
夜宸寒駐足,就站下院子外,盯著:“本王問你,要是讓你給嫣兒治臉,多診費你才肯出手?”
唐云瑾瞥了眼下人手里的藥碗,心里明了。
臉上憋著笑,跟沒事人似的,不不慢回答他:“據劉婆子說的況,白姑娘應該是錯誤使用了蘆薈所致的皮過敏,對我來說不是很難治,只要給開服藥就行,王爺若是誠心需要的話,我要的也不多,五百兩銀子吧。”
說完這話,本還想再聽聽夜宸寒會說什麼,卻見他臉變得黑臭黑臭的,直接將目從上收回,大步踏羅華院去。
“噗嗤。”唐云瑾一個沒忍住,笑出了聲。
看夜宸寒吃癟的模樣,真的又解氣又好笑!
太過癮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