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起這‘至元宗’,可是有些年頭了,大約是在我曾曾祖父的時候,大概是120多年前吧,發生了一場變故……”
滿臉皺紋的老人點燃一桿煙,吞雲吐霧,講述的也是他兒時聽過的事。
原來,120多年前,這座西翎主城中的百大宗門,確實一直有“至元宗”位列其中。
曾經的西翎主城的百強宗門,“至元宗”一直是極厲害的勢力,並且,在上一次的千年之戰前,“至元宗”的勢力更是達到一個高峰,宗門部天才輩出,單是甲等以上資質的天才,便多達數十位,更有數位怪般的絕世天才。
然而,經曆一場千年之戰後,“至元宗”則是損失慘重,宗門強者折損大半,怪級的絕世天才儘皆凋零,隻有數天才存活下來。
說到這裡,一直在旁邊喝茶的老者話,道:“其實,宗門強者的折損倒還是其次,畢竟,像‘至元宗’這樣的宗門,那一個不是傳承數千年,肯定經曆過類似的大劫。隻要一個宗門的底蘊還在,總是能再培養出一批天才門人。可是,上一次的千年之戰中,‘至元宗’不但強者折損過半,一件鎮宗寶——【至音玉璧】,也到了極嚴重的損傷,這纔是最要命的啊!”
所謂的鎮宗寶,不但威力巨大,而且,有聚攏、鎮氣運之效,唯有玄級上階以上的稀世寶,纔有資格為一個宗門的鎮宗之寶。
而“至元宗”的那件鎮宗之寶【至音玉璧】,則是地級中階的至寶,其上各有玄級中階的寶九千九百九十九件,攻防一,並有種種其他的神效,可謂是整個西翎戰城都排得上號的絕世之寶。
可是,在上一次的千年之戰中,這件【至音玉璧】上的寶被毀壞了七,據說隻保全了不足2000件玄級中階的寶。
缺了這樣一件鎮宗之寶,宗門無法聚攏、鎮氣運,才使得千年之戰後,“至元宗”的門人一代不如一代,天才凋零,勢力衰弱。直到120多年前,“至元宗”的上一代掌門,數位太上長老相繼在同一年逝去,則徹底跌出五品宗門以下,從西翎主城撤出了。
說完這些往事,幾個老人皆是一陣慨歎,千年煙雲,轉瞬而過,多輝煌的宗門,都煙消雲散。誰又能知曉,這片小橋流水的鬨市,曾經駐著一個如此強大的宗門。
秦墨緘默不語,良久,才輕聲問道:“請問,現在‘至元宗’的門址遷向何方?這個宗門還在麼?”
“遷向何方?還能遷到哪裡去,肯定是從城,遷到城外呀。”
“就是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一個五品以上的宗門,就算再落魄,也能躋城外千宗之列的。”
“年人,看那裡,那地兒就是‘至元宗’現在的門址,不過,現在不‘至元宗’了……”
其中一個老者指著城外,一片山巒起伏,十峰環繞的地方,告訴秦墨現在的這個宗門,已改名為——千元宗。
千元宗的門址,便在西翎主城的城外以南——十峰山脈。
……
從西翎主城的南門出來,遠過去,可見一片山脈中,有十峰豎立,猶如十指並立,這便是十峰山脈,又稱為十指山脈。
傍晚時分,秦墨行走在通往十峰山脈的道路上,四周山清水秀,山澗溪水之聲,傳來。
“看起來,這個千元宗近百年來,境相當的慘啊!”
趴在秦墨肩頭,銀澄眼眸轉,打量著十峰山脈的景象,“曾經一個五品以上的宗門,竟在地脈之力如此稀薄的地方,創建宗門的新門址,千元宗的日子相當不好過呀。”
秦墨沉默不語,銀澄說的一點冇錯,這片十峰山脈固然秀麗,但是,他的鬥戰聖應並不強烈。自從開啟聖第二層後,他對地脈之力的應,尤為強烈。
地脈之力濃烈的地方,秦墨就會到相當舒服,這是聖對地脈天生的親和力。
這片山脈與西翎主城相比,地脈之力的濃烈程度,至相差了十倍。
此時,秦墨才深刻瞭解到,為何百強宗門要留在西翎主城,因為那裡距離地脈通天塔最近,自是對宗門的發展有更大的益。
片刻,道路儘頭,十峰山脈口,一座恢宏的石門豎立,其上有著三個字——千元宗。
石門前,是一個廣闊的廣場,此時卻是人頭湧,有近千人聚集在那裡。
在廣場周圍,還停靠著數百輛名貴的馬車,其中不乏價值連城的寶馬名駒,還有珍貴的機關駒。
“排隊了,排隊了!要參加我宗門考覈的,請到那裡排隊嘍!”
“來,來,來。這位英俊的年,我觀你天賦異稟,骨清奇,有冇有興趣加千幻峰的外門?隻需繳納5000枚下階真元石的宗費哦。”
“千元宗正式弟子考覈,自認為有天賦,有實力的,到那裡去排隊參加宗考覈。想要混一個正式弟子資格的,請到那邊去繳費。”
……
站在不遠,秦墨看著菜市場般熱鬨的廣場,不是目瞪口呆,環顧一圈,確認自己是否走錯了地方。
廣場前方,近百位穿著千元宗服飾的門人,站在那裡,氣沉丹田的吶喊著,聲音如暮鼓晨鐘,繞梁三日不絕,顯示他們大武師以上的不俗修為。
可是,這些人喊話的容,著實令秦墨無語,繳納5000枚下階真元石的費用,就能立刻為千元宗的記名弟子?
更有甚者,還有千元宗門人揮一本靈級上階的武學籍,在那裡吶喊著,隻要繳納2萬枚下階真元石,不但能為千元宗的記名弟子,還能修煉那本籍的前半部,並授予千元宗正式弟子的銘牌。
繳納3萬枚下階真元石,不但能以上待遇,還有大武師巔峰的師傅一對一教導……
諸如此類的吆喝,不一而足……
“這是怎麼回事?銀澄閣下,你自稱見多識廣,西翎戰城的宗門,都是這樣明碼標價收徒的麼?”秦墨嚨乾,傳音詢問。
“滾!怎麼可能是這樣,如果我們大妖族的宗門,敢這樣收徒,本狐大人第一個過去滅了那個宗門。”銀澄惡狠狠的迴應。
一人一狐呆呆看著這一切,片刻後,秦墨想了想,歎了口氣,此行的目的,終是先祖的訓,還是找一個千元宗門人,詢問清楚再說。
正在這時,秦墨懷中的灰百寶囊,忽然是振起來,有一道輕微的鳴響傳出。
“咦!這是……那枚烏金劍牌。”打開灰百寶囊一瞧,秦墨赫然發現,那塊烏金劍牌微微,劍牌上的那枚烏金劍圖案,流轉著一縷華。
怎麼回事?!
尚未等秦墨有所反應,陡得眼前一花,一箇中年文士站在麵前,微笑注視著他,頷首道:“這位小兄弟,我是千元宗外門副掌院董航,剛纔宗門的【千機羅盤】有強烈反應,請問我宗的一枚烏金劍牌,是否在你上?”
這箇中年文士穿著一件銀長袍,秦墨一眼就看出,這件銀袍是由冰蠶織,既是名貴,穿著又是華。
戴著靈香檀木製作的華麗頭冠,冠上鑲著一顆大大的明珠,站在三尺之外,便有一縷清香襲來,更被那顆明珠炫花了眼;而中年文士手腕上戴得一串的珠子,則是由金蛛卵製,一顆顆金珠晶瑩剔,儘顯華貴之氣。
這樣的派頭,看在秦墨眼中,腦海中隻有三個字——暴發戶!
千元宗的外門副掌院,竟是這樣奢華浮誇的打扮,令秦墨臉一黑,一個宗門的外門掌院,可謂是位高權重,在整個宗門中,地位比門長老還要高上一些,竟是一副暴發戶的模樣?
“董掌院,烏金劍牌確實在我上,這是我先祖的,我是遵從祖訓……”
話未說完,中年文士董航已是眼睛一亮,“果然在你上,好!”不由分說,攥著秦墨的手腕,就往另一口而去。
這他·媽·的是怎麼回事?!
秦墨想要掙,卻發覺全氣機被鎖住,隻能眼睜睜的,被拖著走進那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