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裴遠山的弟子,本朝最年輕的進士和京,柴擒虎一早就備矚目,不過當初遠沒有現在這樣炙手可熱。
柴擒虎仰著下嗯了聲,多帶點小得意。
師雁行就笑,出手指勾了兩下,“陛下親自否的?”
柴擒虎捉住的手指親了親,“嗯。”
說完,他忽然笑了,挨著師雁行坐下,說:“我小的時候也傻過,總覺得自己可聰明,犯了錯總想瞞天過海……”
小孩兒胃口大,肚皮總填不飽,他又習武,恨不得剛從飯桌上下來就了。
那會兒柴振山因為職務的關係,總在軍營後麵跟將士們混著,林夫人就隔三差五打發柴擒虎去送飯。
當時還小小的柴擒虎就很饞,哪怕是一樣的東西,也莫名其妙覺得親爹的更好吃。
“有好幾次,我爹收到的燒都是一條兒,”現在說起來,柴擒虎自己都笑得不行,“每次我挨揍的時候還想呢,分明上的油幹淨了,紙包也重新紮好了,爹怎麽還能發現?”
話沒說完,師雁行就已經笑倒在炕上,上氣不接下氣。
柴擒虎也有點臊得慌,撲過去按著,“不許笑。”
師雁行笑得臉都紅了,眼睛亮閃閃,抬頭在他上啄了幾下,“你怎麽這麽可呀!”
小柴大人被親了,也不計較自己被笑話的事,膩歪著過去跟一起並排躺著耳鬢廝磨,說話的熱氣都噴在脖頸間。
“陛下和那些皇子公主們之間的拉扯也是一樣的,他們以為做得天無,其實陛下……”
慶貞帝多大,皇子公主們多大?前者吃過的鹽怕不比他們吃的米都多!
什麽拉攏打擊的,都是慶貞帝自己玩兒剩下的!
落在慶貞帝眼中,未必就比當年小柴騙自家老爹燒隻有一條兒來得高明!
所以慶貞帝看猴戲似的觀幾天後,直接就給否了。
“誰想吃誰打發人自己買去。”
當時還有皇子不死心,自作聰明解釋,“吃食還是要幹淨些的,若從外頭傳進來,不知要倒幾遍手,若是……”
話音未落,慶貞帝似笑非笑的眼神就甩過來了。
“連口吃食都護不住,朕還能指你們做什麽?”
師雁行聽完,沉默半晌,胳膊撐著頭看柴擒虎,歎道:“陛下還真疼你的。”
柴擒虎湊過去親了一口,“是啊。”
若說原本兩人都存了點兒相互利用,可走到現在,多多也真有了點明君賢臣的意思。
將師家好味納為供奉,或是弄廚子進去,都包藏禍心,後患無窮。
弄廚子進去就不用說了,宮中人多眼雜,哪兒有?恐怕要不了多久,外頭就能多出來無數張家好味、王家好味、李家好味……
至於供奉,嗬,就是皇商,專供皇宮一幹大小祖宗的,別人想弄死裴門和柴門一脈可太容易了,隨便點手腳就能扣個“謀逆”“弒君”的罪名上來,就等於師雁行自己把脖子進去等人掐。
慶貞帝親自否了這個提案,明麵上是敲打兒子們,暗地裏,確實又一次保了柴擒虎一脈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