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漫長的等待。
淩晨時分,外號二賴子的蔣振軍被緝拿歸案。
可惜的是,他的同夥聞風而逃,警方正在追捕中。
鄭海當即決定,要立刻進行審訊。
卻被李沐給攔住了,建議等魯正把蔡楊帶回來之後,同步進行。
鄭海雖然不明所以,可還是接了李沐的建議。
於是,又過去了枯燥無味的幾小時。
直到次日上午將近十點的時候。
魯正才帶回了蔡楊。
和五羊縣民間傳聞一樣。
蔡楊當年做了整容手,已經大變樣。
魯正講起此去新城抓人的過程,竟然令人啼笑皆非。
原來,他們打聽到蔡楊妻子何天驕就住在新城,便立刻。
本來計劃出其不意,直接上麵找何天驕。
在對方沒有任何防備下,來個突擊詢問。
沒想到,魯正一行人剛剛抵達何天驕居住的小區。
恰好見何天驕和一個中年人從小區裏出來。
看他們兩人的言談舉止,非得的親。
魯正當即靈機一,就派人悄悄跟蹤那名中年人。
他則留下來,對小區裏的住戶進行排查。
沒想到這打聽,才知道,這個中年男人每個星期,都會來找何天驕。
有時候,在何天驕家中一呆就是一整天。
而且,他每次離開的時候,何天驕都會親自將他送到小區的大門口。
大家私底下都傳,他們可能是人關係。
可何天驕膝下無兒無,平時深居簡出,年紀也快近六十,養個人的可能並不大。
得到這個消息之後,魯正和同事們一商量,一致認為,那個中年人極可能就是蔡楊。
與此同時,負責跟蹤蔡楊的刑警,也很快就傳回來消息,說是那個中年人住在新城的棚戶區。
雖然看起來很年輕,隻有四十幾歲的年紀,可行遲緩,一天到晚臉上都沒有表,也很和鄰居們來往。
但是他的吃穿住行,都非常的奢侈。
甚至還有人在他家附近的垃圾堆裏,撿到過嶄新的皮鞋和未經過水洗的高檔。
如此一來,魯正就更加確定,此人就是蔡楊。
於是,便連夜趕到新城棚戶區,對蔡楊進行抓捕。
新城棚戶區的居民,基本上都使用公共廁所。
當時蔡楊正去廁所的路上。
魯正從後麵大喝一聲:“蔡楊,你的案子犯了。”
他以為蔡楊肯定會拔就跑。
沒想到,對方一聽,卻頓時嚇得癱坐在地上,子都嚇的尿了。
魯正和同事們哭笑不得,怎麽也沒想到,過程會這麽順利。枉他心布置,全都是無用功。
回來的路上,蔡楊上臭氣衝天。
魯正幾個人忍無可忍,隻得給他換了子。
蔡楊竟然得痛哭流涕。
擤鼻子的時候,居然把鼻孔給癟了,再也沒有複原。
魯正等人,全都被驚呆了。
李沐幾人,聽了這個過程,都笑得前仰後合。
實在無法想象,十五年前曾經在五羊縣叱吒風雲的人,竟然會落到這步田地。
幾人在辦公室裏商量了一番。
決定由魯正審問蔡楊,鄭海審問蔣振軍。
至於李沐和葉靜心,畢竟是係統裏的人,不能參與審訊工作,隻得留在鄭海的辦公室裏等消息。
審訊的過程,沒有想象中那麽漫長。
蔣振軍這邊,甚至沒用鄭海什麽心思,就自己代了作案的整個過程。
那天早晨,蔣振軍正在家裏睡懶覺。
忽然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。
對方聲稱是朋友介紹的,想請他幫個忙。
蔣振軍是社會上的小混混,平時聚集三五狐朋狗友,替人收賬,偶爾也會和人打架鬥毆,是派出所裏的常客。
他一聽對方找他幫忙,以為又是催賬之類,當即就同意了。
沒想到,對方一開口,就答應給他十萬塊報酬。
蔣振軍心裏頭就開始犯起嘀咕來。
十萬塊的報酬,那得是多大的賬目嗎?
雖然報酬很吸引人,可他有些想打退堂鼓。
但凡能欠下這麽大賬目的人,哪個不是呼風喚雨的人?
他一個小混混可招惹不起。
他正猶豫,手機就來了銀行通知,卡裏竟然真的進賬十萬元。
看著那一串阿拉伯數字,蔣振軍不一陣的發呆。
對方已經說道:“二賴子,我想讓你幫忙幹掉兩個人。”
蔣振軍頓時嚇了一跳,對方居然雇他殺人,而且還是兩個!
對方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猶豫,就冷聲的說:“二賴子,你已經收了我的錢,如果拒絕的話,後果會很嚴重。我不介意多雇幾個人,把你也一塊理了。”
蔣振軍冷汗直冒,結結的說:“是你把錢打我卡上的,我又沒說……”
不等他說完,對方就冷笑起來:“好吧,你既然不肯幫忙,又知道了我的,那我隻能讓你永遠閉了。”
蔣振軍嚇得魂不附,心說真是人在家中坐,禍從天上來,哥們在家正做夢娶媳婦兒呢,這是哪個缺德帶冒煙的王八蛋把自己的聯係方式給了這個瘟神啊!
他心裏頭苦不迭,可卻知道,對方毫不猶豫就給他這個陌生人打款十萬元,來曆肯定不小,真要是想弄死他,跟死隻螞蟻沒兩樣。
於是,就著頭皮說:“你讓我自己弄兩個人,我可辦不到,這事兒得找人幫忙。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,萬一被警方查到,我也沒活路……”
不等他說完,對方就說道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沒問題,再付你十萬報酬。而且,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,警方是絕對不會查到你頭上的。”
所謂財帛人心,二十萬,對於一個小混混來說,那無異於天文數字。
蔣振軍把心一橫,心說富貴險中求,辦了這單買賣,老子立刻就買房子娶媳婦兒。
當即就把這事兒給應了下來。
對方給他五個小時的準備時間,又把要殺的人的照片和詳細的步驟發到了他手機裏。
蔣振軍一看要殺的竟然是兩個老頭兒,就更加信心十足了。
坐在家裏冥思苦想了一番,最後決定找自己兩個最要好的兄弟幫忙。
他剛開始還擔心那兩個兄弟不答應,沒想到他一說一人一萬塊錢,那兩個兄弟居然一點都沒遲疑,立刻答應了下來。
過了中午,對方讓他們找一輛掛牌車,去育場將目標接走。
這輛掛牌車的費用,也是由對方來出。
他們三人,按照約定時間,在育場門口,接到了蔡東來和李長林。
接著,他們就將車開到五羊縣的西郊,也就是酒廠附近的一塊鹽堿地。
那片鹽堿地附近,都是大片的青紗帳。
隻有春耕和秋收的時候,才能看到人。
到了地方,蔡東來和李長林下了車。
趁他們沒有防備,蔣振軍和兩個同伴,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榔頭,朝著兩個老頭兒的後腦勺,一人一下。
蔡東來當場斃命。
李長林轉頭看了他一眼,還手在他手背上抓了一下,才倒地不起斷了氣兒。
蔣振軍三人又拿出白手套戴好,將蔡東來和李長林隨品搜刮一空。
然後將搬到車裏,清理掉上的泥汙。
開車躲進一片玉米地裏。
等到了天黑,在前往酒廠。
沒想到,因為心裏驚慌,無意中把酒廠大門口的一塊石碑給撞翻了。
他們將丟進廠房,仔仔細細的清理好現場。
就又直奔紅旗村,準備將車子丟進水庫裏消滅證據。
沒想到,那時候天剛蒙蒙亮,恰好一個紅旗村村民從水庫附近經過,撞了個正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