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無可描述的微小奇點,卻蘊含著超過常規大宇宙的一切質能量總合的質與能量。
此時的蕭風不再是人,亦不止是神靈,而是一個蘊含無窮可能的源點。
在坍至最小積的一剎那,他仿佛看見高維世界的“空間”出現了一個缺口,對麵過來一縷,讓他見到了一幕特殊的景。
在一個龐大無比的上,一顆顆果實一般的懸掛在上麵,緩慢長。
同時,一隻隻爬蟲般的生在遊,數量很多,比果實還多,到侵犯那些果實,想要吃掉它們。
這一幕陳立曾經對蕭風描述過,不過當他親自用知窺見這一幕時,仍然到震撼!
“這就是萬界樹,重者下沉,輕著停留……”
那些小一點的宇宙,誕生在何便在何發育生長。而隨著積與質量的增大,它們會逐漸“下沉”,越行越遠。
這個“下沉”並不是空間意義上的“下”,高維世界並無上下四方的定義,所謂的方向無法用常態的方向去描述。
除了宇宙之外,那些偽源境、源境生靈,則相對自由一些,可以循著脈絡往源頭之尋覓。
可能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在尋覓什麽,但那盡頭之,應該有答案。
化作奇點的蕭風覺此刻的自己無比強大,擁有一個“發”的力量,可以隨時將自化作一個超級大宇宙,不比陳立的宇宙遜。
但他沒有這麽做!
宇宙注定無法靠近萬界樹的源,因為它太龐大,會在不可逆的力量推之下遠離。
而維持奇點形態,則是自由,仍然可以逆流而上!
蕭風保持奇點凝結之態不變,繼續朝著自己應到的源之地靠近。
此刻的他,宇宙已經毀滅,一切都歸於最初狀態。
混沌氣,時間流,靈魂本源等等……各種能量與質,都凝結為一個點,無法用任何質或法則來描述此刻的他。
但他的主觀意誌仍然存在,也仍然清醒,催促著自己去探那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“終極”。
歲月變得更加模糊了。
每一次前行,都是常規宇宙百萬年以上歲月的回溯。
無質形態,無靈魂形態,蕭風不再是生命,作為生靈時的記憶,開始加速淡化。
他漸漸忘記了很多東西。
故鄉是哪裏,什麽是諸天,虛擬宇宙是什麽意思,他不記得了。
過了一陣,他忘掉了朋友和親人,忘掉了修行過的那段歲月。
父親,母親,寧兒,小念,若若……
一道道影,都逐漸消失。
神念意誌似有悲傷緒在湧現,可卻無無據,悲而無由,不知苦在何。
蕭風隻剩迷茫。
心中唯有一念,在告知他……繼續前行,不要停下!
某個剎那,蕭風忽然意識到有個“聲音”在呼喚自己。
他回首,維度之末,那龐大宇宙的附近,小小的新宇宙旁邊,似有兩道影出現。
“那是我的來……”
蕭風心中浮現一抹明悟。
“抹去來,既無過去。若無過去,便無弱點。”
他已超,不再是昔日的蕭風,昔日的一切生靈緒隻會為他的弱點,讓他到要挾。
所以這一切,要不得!
想到這,蕭風以神念調維度之中那些遊離的意誌之力,化作一隻無形的大手,對著那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遙遠之地,拍出一擊。
轟~
有在破碎。
本來應該抹除過去,抹除自己弱點的一擊,竟被一個忽然出現的偽源境神靈抵擋了下來。
“那是……”
蕭風神念之中冒出一詫異。
那個偽源境的神靈,好似兇神惡煞,想要吞噬他的過去。
但又……似乎是主替死,攔住了此刻蕭風這一擊。
“那是誰?為何這麽做?”蕭風到疑。
神念的餘威將新宇宙的外殼打碎,蕭風見那小小宇宙部的形,忽然之間懂了。
原來,那是……尋霜。
不,準確的說也不是尋霜,而是虛擬宇宙之靈!
知道蕭風父子之間的因果閉環,許是陳立後來又告訴了什麽,明白這個循環之中還缺一樣要素,於是不斷修行突破,舍棄自融了這段因果之中。
有和蕭凡母子倆的異數相補,蕭風這才湊齊了一個宇宙最為不可思議的無限可能,完因果的閉環。
隻是這樣一來,尋霜也徹底不複存在了,死在了自己丈夫手中。
蕭風的神魂意誌搖曳了一下,痛苦的緒在滋生。
但僅僅一個剎那都不到,又變了茫然。
他已失去了痛苦的能力,也忘了尋霜和自己之間是怎樣的關係。
是誰?做過什麽?有何故事?
這一切……都如那消散的偽源境神靈一般,不複存在了。
繼續前進吧。
可以忘來時路上發生的一切。
但不可辜負為自己鋪路,送到這裏的那些人。
盡管已經忘,盡管可能再也見不到麵,但神魂之中仍有一個信念在告訴蕭風:不要讓他們失!
前行,前行,方向不明。
奇點對萬界樹的源應更加清晰,勝過宇宙。
蕭風很快,無法用速度來形容。如果這個維度有的話,他應該比還快幾萬億倍。
歲月更加古老了。
周遭的宇宙越來越,大多都是新生的宇宙胎,非常小。
奇點狀態的蕭風仍然可以吞噬其他神靈,而且速度比之前更快。
隻要它“靠近”對方,奇點的特質就會發,將其卷奇點之,為無限微小積的一部分。
若用宇宙時間來計算,以前的他吞噬一個偽源境生命,可能需要幾十萬、幾百萬年甚至更久。
而現在,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足夠!
哪怕是吞掉一個宇宙胎,也不過是在彈指間。
三百,五百,八百……
被蕭風吞噬的偽源境生靈越來越多,奇點的質量越來越大。
這些被吞噬的偽源境神靈蘊含不同的本源,除了萬源氣之外,時間空間等四大法則也有很多,飛速彌補著蕭風在這方麵的不足。
不知不覺,蕭風吞噬了六百多個宇宙,和三千多個偽源境的神靈。
他似乎還擊殺了幾個真源境的存在,有過幾場激烈的大戰。
但他記不清了,很多事都不備記憶的痕跡,隻有那道信念還烙印在神魂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