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風若有所悟。

    怪不得羿祖如此強大，當初人類族群艱難求存的時代裏，因為他的突破，一下子就站穩了腳跟，和伏羲老祖一起，維護了整個人族的宇宙疆域，這才有了後來的繁榮。

    這樣一個永遠不會輸，強大無比的道祖，肯定是誰也不想麵對的。

    和他戰鬥，100%必輸無疑，道祖也不想這種委屈。

    “再比如伏羲，他的主修法則是虛無。虛無之道，你可以理解為質法則的相反麵，即為不存在質與能量的意思。他修虛無，卻保留神魂不滅，最強大的時期，曾經在宇宙中每個時間維度下都有道祖道果。無盡歲月，每一個時間的分岔裏都有他的影，但同時他又不存在於每一個現世，十分特殊，無比強大，神莫測。”陳劫又說道。

    這樣的描述，讓蕭風有點不解。

    什麽存在於每一個時間，又不存在於每一個現世？

    是在過去未來都有伏羲老祖的影，而現在沒有嗎？

    此刻是現世，但一秒過後，這個“此刻”就了過去。

    位於“此刻”的時候伏羲老祖是不存在的，但隻要是過去，或者未來，他都存在！

    這就是虛無法則？

    “我不太理解這種狀態。”蕭風說道。

    陳劫微微搖頭：“我曾經也不太了解，直到宇宙大劫來臨時，伏羲現，召集古今未來所有化，無數個道祖全力以赴，和高維宇宙的偽源境生靈決戰。那時我才明白，弱小有時也不是絕對的，即使在一個維度的差距之下，他仍然功拖延了宇宙破滅的時間，為我父親贏得了足夠的底層時之距，這才讓我們的宇宙重獲新生。”

    蕭風聞言愕然。

    這段故事，其實他從清風山主陳小八所著的那本書裏看到過。

    但書中說的比較模糊，道祖姐姐這麽一解釋，他才明白原來伏羲老祖當時做的事是多麽偉大。

    以低維度的生命之力，去阻攔高緯度的生命侵……

    就好像白紙上麵畫著的一個人，在阻攔你去破壞一張紙，並且還功的拖延了一會兒！

    這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事？

    紙上的人在人類的眼中本就不存在，隻不過是一副沒有實質意義的畫而已。

    這比螞蟻和人類的差距都要大！

    因為螞蟻是三維生，和人類一樣，在同一個空間裏出生和死亡。它們隻是不理解人類的強大，看不見人類的全部麵貌，而不是在質層麵、生命層麵上與人類有維度的差距。

    用低維度生命抵抗高緯度生命，這種事，宇宙中唯有伏羲一人做到過！

    “那伏羲老祖是不是道祖之中最厲害的一個？”蕭風忍不住問道。

    陳劫搖搖頭：“戰鬥力的強弱不是這麽論的，法則相生相克，伏羲雖強，但他本質是虛無，戰鬥力並不出。何況他的萬千本都已經消亡，如今隻剩下一本存在。真打架的話，說不定還沒我厲害。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

    蕭風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如此說來，伏羲老祖擅長的不是戰鬥，而是布局的智慧。在虛無中謀算真實世界，在低維度抗衡高維度生命，作為一個智囊，支撐著人類族群的繁衍與發展。

    “要論打架，除了法則無敵的大羿之外，最厲害的應該是力量法則的暴君、質法則的原始真王、曾經道祖境的我爹，還有天神族的破滅之主。另外……我和殺戮的邪惡之主，應該也算頂尖。”陳劫說道，給了蕭風一個大概的印象。

    力量，質，質，破滅，殺戮，時間……

    這就是宇宙中的戰鬥力天花板？

    陳劫爹已經超越道祖了，所以不需要統計，原始真王是高維生命降維的，戰鬥力毋庸置疑。這二者都是質法則道的道祖，質與能量蓋不能傷，唯有時間、空間、氣運、靈魂可以對他們產生一定的作用。

    自然的，哪怕是力量法則的暴君，也難以取勝。

    同時掌握時間法則的陳劫，可以將到的攻擊都放逐到過去未來別的時間，自錯開時空位置進行避讓，也是一種永遠不敗的能力。

    相比起來，殺戮法則、破滅法則、力量法則這三個彼此則相差無幾，都是靠真本事去，沒有規則層麵的彎彎繞繞，哪個更厲害，一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“如此說來，我要是道了，應該也很厲害。”蕭風不由有些向往。

    “能再說吧，你比我爹差遠了。”陳劫角微，表示鄙夷。

    蕭風聞言大笑。

    和別人比，輸了他會不爽。

    但是和宇宙之主相比，本就是一種榮耀了，輸了也無所謂。

    “道祖姐姐，我問你個事。”蕭風說道。

    “什麽事？”

    陳劫看向他。

    蕭風拉近了一點距離，在耳邊小聲問道：“你的……父結……很嚴重嗎？”

    陳劫表一僵，拳頭了，嘭的一下，就把蕭風的肚子打了個對穿。

    這一拳是純力量上的碾，蕭風覺肚子很疼，痛覺神經在反饋，髒都被打碎了。

    偏偏他還待在原地，連飛出去都沒有。

    “不是吧，這麽兇？”他苦著臉，按著看起來弱的手腕，把自己從手臂上拔出來。

    陳劫神淡漠，說道：“不該問的別問，否則下一拳可就不是對著肚子了。”

    蕭風運轉質法則修複傷口，苦笑道：“我隻是想問問你，之前是不是把我當他的替了……”

    陳劫了拳頭，淡淡的道：“你再問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看著帶著威脅的目，蕭風想了想，還是忍住了，沒有再問下去。

    要不然，怕是得承一下失去兄弟的痛苦。

    雖然對於現在的他來說，失去一部分也不是多可怕的事，但痛覺神經的存在，還是會讓他清晰的驗到被打碎的疼痛。

    “好吧好吧，我不問就是。”蕭風無奈放棄了。

    過了一會兒，陳劫好像想了許多事，對蕭風說道：“普通人家的兒，也有不人會崇拜自己的父親，找一個和父親相似的男子親，不是麽？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

    蕭風張了張，一時錯愕。

    “姐姐，你是說……你決定好了？”他不問道。

    陳劫一笑：“怎麽，你不敢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蕭風苦笑。

    當別人的替其實難的，尤其是明知道還有心結未解的況下。

    “不願就算了，我又不是尋常人家的兒。”

    陳劫見他猶豫了，馬上就收回了傳遞出去的心意，再次恢複冰冷的模樣。

    “姐姐，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蕭風歉然道。

    陳劫表示無所謂：“不必解釋，我都明白。休息夠了，繼續參悟吧。”

    語罷便靜坐閉眼，繼續煉化的時間本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