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太完了……”詹拾柒放下手中的報告，眼中閃爍著興的芒，“只要再進行最後一步，我的研究就能功了！到那時，我將爲掌控人類進化的神！”

“咚咚咚！”

敲門聲突然響起，打斷了詹拾柒的YY。

“進來！”

一個穿白大褂，材妖嬈的年輕人推門而，正是詹拾柒的助手，林雪。

“院長，您找我？”林雪的聲音甜，帶著一嫵。

“嗯，實驗準備得怎麼樣了？”詹拾柒擡頭，目在林雪上掃過，眼中閃過一邪的芒。

“一切準備就緒，就等您了。”林雪微微一笑，態畢。

“很好！”詹拾柒滿意地點點頭，起走到林雪面前，手挑起的下，語氣輕佻，“今晚，你陪我一起見證奇蹟的誕生。”

林雪地低下頭，角卻勾起一不易察覺的冷笑。

……

夜，K市中心醫院，地下實驗室。

詹拾柒穿著白大褂，戴著口罩和手套，站在手檯前，眼中閃爍著瘋狂的芒。

“開始吧！”

隨著他一聲令下，助手們開始忙碌起來，各種儀發出嗡嗡的響聲，手檯上，一個被捆綁著的年輕人驚恐地掙扎著，卻無濟於事。

“別怕，很快就好了……”詹拾柒看著年輕人，語氣溫，卻讓人骨悚然。

就在這時，實驗室的燈突然閃爍了幾下，然後，整個實驗室陷一片黑暗。

“怎麼回事？”詹拾柒臉一變，怒吼道。

“砰！”

一聲巨響，實驗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，一個高大的影逆著走了進來，看不清面容，只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寒。

“詹拾柒，你的好日子到頭了！”

黑暗中，秦淵角勾起一抹冷笑，這詹拾柒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，非要等到他殺上門來才肯消停。

“你……你是誰？！”詹拾柒驚恐地後退了幾步，扶了扶落的眼鏡，語氣中帶著一抖。

秦淵沒有回答，只是緩緩地摘下墨鏡，一雙銳利的眸子在黑暗中彷彿兩道閃電，直詹拾柒心深。

“秦……秦淵？！”詹拾柒頓時嚇得魂飛魄散，雙一，癱倒在地，“你……你怎麼會找到這裡？！”

“呵呵，找到你很難嗎？”秦淵冷笑一聲，一步步近詹拾柒，“你以爲你做的那些齷齪事能瞞得過天無嗎？”

“不……不要殺我！我可以給你錢！很多錢！只要你放了我，你要多我都可以給你！”詹拾柒驚恐萬狀，語無倫次地求饒著。

“錢？”秦淵停下腳步，居高臨下地看著詹拾柒，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，“你以爲我會稀罕你的臭錢？”

“那……那你想要什麼？只要你說，我都可以給你！”詹拾柒像抓住最後一救命稻草般，拼命地想要活命。

秦淵沒有說話，只是緩緩蹲下，出右手，食指和中指併攏，閃電般地點在詹拾柒的口。

“啊——”

一聲慘劃破夜空，詹拾柒只覺得口一陣劇痛，彷彿被烙鐵燙傷一般，整個人像蝦米一樣蜷在地上，不停地搐著。

“你……你對我做了什麼？！”詹拾柒痛苦地嘶吼著，聲音嘶啞難聽。

“沒什麼，一點小禮而已。”秦淵收回右手，站起，拍了拍手，彷彿在撣去什麼灰塵一般，語氣淡漠得可怕，“放心，你死不了，但以後你的日子會很‘彩’。”

說完，秦淵不再理會在地上哀嚎的詹拾柒，轉走向手檯上的年輕人。

年輕人已經被嚇得昏迷過去，秦淵解開他上的束縛，將他抱起，準備離開這個充滿腥和罪惡的地方。

“等等！”

突然，一個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，帶著一寒意。

秦淵停下腳步，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。

一個穿白大褂，材妖嬈的年輕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，臉上帶著一嫵的笑容，正是詹拾柒的助手，林雪。

“怎麼？你也想試試？”秦淵挑了挑眉，眼中閃過一玩味。

“咯咯咯……”林雪掩輕笑，眼如，“人家哪敢啊，只是想和這位小帥哥好好‘玩玩’而已。”

說著，林雪邁著貓步走到秦淵面前，出纖纖玉手，想要秦淵的臉龐。

然而，的手還沒到秦淵，就被秦淵一把抓住，用力一。

“啊——”

一聲慘，林雪臉瞬間變得慘白，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碎了，劇烈的疼痛讓忍不住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。

“就憑你也想我？”秦淵眼中閃過一厭惡，手上用力一甩，將林雪狠狠地扔在地上。

林雪狼狽地摔倒在地，手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，掙扎著想要爬起來，卻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無力地垂下，顯然是骨折了。

“你……你竟敢……”林雪怨毒地看著秦淵，眼中充滿了仇恨的火焰。

“怎麼？不服氣？”秦淵冷笑一聲，一步步近林雪，“不服氣就來咬我啊！”

就在這時，秦淵突然覺後傳來一陣勁風，他本能地側躲閃，一道寒從他耳邊過，釘在了他後的牆壁上。

那是一把手刀！

“賤人！你找死！”秦淵怒吼一聲，轉看向襲之人，卻愣住了……

秦淵愣住了，因爲他後站著的不是別人，正是被他救下的那個年輕人。

年輕人手中還握著那把手刀，刀尖上還帶著一跡，顯然是剛剛被他用來襲秦淵的。

“你……”秦淵眉頭鎖，眼中滿是不解和疑，“爲什麼要這麼做”

“爲什麼要這麼做？”年輕人突然神經質地笑了起來，笑聲中充滿了瘋狂和絕，“你問我爲什麼要這麼做？你知不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麼？！”

他猛地撕開自己的領，出佈滿傷痕的膛，一道道目驚心的疤痕縱橫錯，像是蜈蚣一般猙獰可怖。

“他們把我當實驗品，沒日沒夜地折磨我，摧殘我！他們把我變了一個怪！”年輕人歇斯底里地咆哮著，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仇恨，“我恨他們，我要殺了他們，殺了他們所有人！”

秦淵看著眼前這個狀若瘋癲的年輕人，心中五味雜陳。他知道，這個年輕人已經被折磨得失去了理智，他現在的所作所爲，不過是一個可憐人最後的掙扎罷了。

“你想殺誰？詹拾柒？還是林雪？”秦淵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，試圖安年輕人激的緒。

“我要殺了他們，殺了所有傷害過我的人！”年輕人雙眼通紅，狀若瘋虎，嘶吼著朝秦淵撲了過來。

“住手！”秦淵側躲過年輕人的攻擊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，想要奪下他手中的手刀。

然而，讓秦淵沒想到的是，這個看似瘦弱的年輕人，力氣竟然出奇的大，任憑秦淵如何用力，都無法撼他分毫。

“你瘋了嗎？我是來救你的！”秦淵怒吼道。

“救我？哈哈，不需要你救！”年輕人瘋狂地笑著，眼中充滿了絕和自嘲，“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，一個怪！活著還有什麼意義？不如讓我殺了你們，然後一起下地獄！”

“你……”秦淵頓時語塞，他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這個已經陷絕深淵的年輕人。

“去死吧！”年輕人突然怒吼一聲，猛地掙秦淵的束縛，手中的手刀閃電般刺向秦淵的口。

“小心！”

千鈞一髮之際，一個小的影突然衝了出來，擋在了秦淵前。

“噗嗤！”

手刀刺穿的聲音響起，鮮飛濺。

“小雨！”秦淵目眥裂，發出一聲怒吼。

……

鮮，在秦淵眼前綻放。

他甚至沒看清是誰衝出來的，只覺像是被一頭髮狂的野牛撞擊，整個人都往後踉蹌了幾步。

“小雨！”秦淵的瞳孔劇烈收，他認出了那個擋在他前的瘦小影。是那個被他從手檯上救下來的孩，那個被他戲稱爲“跟屁蟲”的小丫頭。
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年輕人還在狂笑，笑聲中充滿了瘋狂和絕，他似乎本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，或者說，他已經不在乎了。

手刀還在小雨的上，刀尖從單薄的背脊出，殷紅的鮮染紅了素白的病號服，目驚心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秦淵指著年輕人，手指抖著，卻說不出話來。他從未想過，自己救下的人，會轉過頭來傷害另一個他想要保護的人。

“爲什麼……”小雨艱難地擡起頭，看向秦淵，蒼白的臉上出一虛弱的笑容，“爲什麼要救我……咳咳……”

“別說話！”秦淵一個箭步衝到小雨邊，手想要捂住背後的傷口，卻發現自己的手無安放。

“我……咳咳……我沒事……”小雨抓住秦淵的手，聲音越來越弱，“能……能再我一聲……姐姐嗎……”

“傻丫頭，說什麼胡話……”秦淵的眼眶紅了，他多麼想再聽小雨他一聲“哥哥”，哪怕只是一聲也好。

“哥……哥……”小雨的聲音越來越微弱，最終，鬆開了抓住秦淵的手，無力地垂了下去。

“不！小雨！”秦淵抱著小雨綿綿的，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。

“哈哈哈……都去死吧！都去死吧！”年輕人還在狂笑，彷彿一個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瘋子。

秦淵猛地擡起頭，猩紅的雙眼中充滿了冰冷的殺意。他輕輕地將小雨放在地上，緩緩站起，一步步走向那個還在狂笑的年輕人。

每走一步，秦淵上的殺意就濃厚一分，彷彿一頭來自深淵的洪荒猛，即將出獠牙。

“你……你要幹什麼……”年輕人終於停止了狂笑，他驚恐地看著一步步近的秦淵，到了一前所未有的恐懼。

秦淵沒有說話，他走到年輕人面前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，如同看著一隻螻蟻。

“你……你不能殺我……”年輕人驚恐地後退，卻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，退無可退，“你……你殺了我，你也活不了……”

“那又如何？”秦淵的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，眼中閃爍著危險的芒。

“你……你瘋了嗎……”年輕人看著眼前這個彷彿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，聲音抖著，漸漸洇出一片水漬。

“瘋了？”秦淵冷笑一聲，“是啊，我已經瘋了，被你瘋的！”

他緩緩擡起手，五指張開，對準了年輕人的腦袋……

秦淵面無表地看著年輕人的臉，因爲極度的恐懼而扭曲，像是一幅稽的畫作。他扣住扳機的手指卻沒有毫的猶豫。

“砰！”

一聲槍響，年輕人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開，紅的白的濺了秦淵一一臉。他卻像毫無知覺一般，只是靜靜地看著緩緩倒下，眼中沒有一波。

直到確認年輕人徹底沒了氣息，秦淵才緩緩收回目，轉走到小雨邊，輕輕抱起已經冰冷的。

“哥……帶你回家……”秦淵的聲音嘶啞低沉，像是從地獄深傳來，帶著徹骨的寒意。

回到狼牙基地，秦淵將自己關在宿舍裡，誰也不見。

他眼前不斷回放著小雨倒在泊中的畫面，耳邊迴響著年輕人歇斯底里的狂笑。他一次又一次地質問自己，爲什麼，爲什麼要救下那個惡魔，爲什麼要讓小雨承這一切？

“秦淵，你小子給我出來！”門外傳來範天雷的怒吼，卻像是隔著千山萬水，遙不可及。

秦淵充耳不聞，只是抱著小雨的照片，任憑淚水無聲落。照片裡，小雨笑得天真無邪，那是他拼盡全力想要守護的笑容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門外的怒吼聲終於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沉重的嘆息。

“秦淵，我知道你心裡不好，但你是軍人，你要振作起來！”範天雷的聲音低沉沙啞，“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，還有更多的人需要你去保護！”

秦淵沒有說話，只是緩緩閉上眼睛，腦海中浮現出小雨臨死前那句虛弱的“哥哥”。

“好，我答應你，我會保護好所有人，不會再讓任何人到傷害……”秦淵在心裡默默發誓，聲音堅定而決絕，像是來自九幽地獄的誓言，帶著濃重的腥味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