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徒兩個佔據了這門派,他自己天天在那打坐,就讓弟子不斷的剝皮。
如此一住就是小半個月。
待等徹底腐爛,無法剝皮,他們這才離去。
尋下一所在。
一路走走停停,年輕人也詢問他到底遭遇了什麼?是不是有個大對頭……
但是那人並不告訴他。
如此過了小半年,剝皮的手段已經被年輕人練的爐火純青。
結果自家的師父,卻忽然有了變化。
他不再咳嗽了,變得更加高深莫測。
並且時而離去,開始的時候,一走只是兩三天,慢慢的變了十天半個月。
好在對他的教導並未間斷。
但就這般過了幾個月之後,他忽然告訴年輕人,自己有事需要暫且離去。
讓他好生修行無晝天魔錄上的武功。
此後什麼時候回來,尚未可知。
但有需要的時候,定會回來找他。
年輕人雖然懵懵懂懂,卻也知道,師父所說的那一劫……渡過去了。
也就是從這一日開始,這師徒倆就算是徹底分開。
年輕人自己一邊苦修無晝天魔錄的武功,一邊練習人皮把戲。
這本是魔功,修行起來進境極快。
他天資不錯,一旦了魔,更是心狠手辣,短短時日之中,就已經大有進境。
其後偶爾做些爲非作歹之事,也未曾引來子。
過的卻是越發瀟灑,跟過去不可同日而語。
當中師父也偶爾回來,著他辦些事,倒也不算麻煩。
他也樂在其中。
卻沒想到,這一趟,卻栽到了蘇陌的手裡。
這一番話到這就算是說完了。
將他跟夜君如何相識,此後經歷了什麼,他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,全都說的清清楚楚。
蘇陌聽完之後,緩緩閉上了雙眼。
繼而一笑:
“夜君的無晝天魔錄可能已經大了。
“當真是……可喜可賀。”
魏紫眉頭鎖:
“你可不要大意。
“夜君這人驚才絕豔。
“無晝天魔錄本來只有七重,他是推演出了十重極境。
“如今傷勢盡數恢復,可若是他真的將無晝天魔錄練了第十重。
“那這人……就更難對付了。”
“我自然不會大意。”
蘇陌搖了搖頭:
“只是覺得,他武功越高,必然就越是自信。
“他越是自信,就越不會生出逃走的念頭。
“我對他的無晝天魔錄,也是念念不忘,真的很想早些見識到,他如今的進境究竟如何……”
魏紫點了點頭,又看了那夜君的弟子一眼:
“這人……”
“殺了吧。”
蘇陌擺了擺手:
“跟夜君許久不見,總得帶點見面禮。
“他這弟子的腦袋留著,梵山城的時候,給夜君捎過去。”
“是。”
曲紅妝答應了一聲,殺人這種事,自然不需要蘇陌親手去做。
當即一把將這年輕人的後脖頸抓在手裡,轉就往外走。
年輕人自不免恐懼,連連討饒。
在場衆人都不爲所。
一直到他離去之後,蘇陌這纔看向了裴敬元:
“裴三公子。”
“小人在。”
裴敬元連忙答應。
蘇陌就看了小司徒一眼。
四目相對,小司徒就明白了蘇陌的意思,當即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子,取出了一粒丹藥。
蘇陌順手接過,對那裴敬元說:
“張。”
裴敬元不想張。
但是不敢不張。
只好張開,靜靜等待,就見得蘇陌屈指一彈,這丹藥就已經落了咽之中。
“跟他說說這丹藥是什麼名目吧。”
蘇陌端起了一邊的茶杯。
小司徒笑著說道:
“倒也沒什麼,此丹名爲‘小蜍丹’。
“是用我這小傢伙的毒煉。”
說話間,從袖子裡鑽出來了一個小蟾蜍,出一雙眼睛,暗中觀察周遭環境。
見得沒有危險,這才了回去,重新安眠。
“此丹藥效非凡,一旦發,將會奇難耐,更會吸引天下百毒。
“方圓百里之,不管是什麼毒蛇毒蟲皆會來尋你。
“這些毒蛇毒蟲咬你一口,你的便會消解一份,痛苦卻會遞增一分。
“待等這徹底消失。
“痛苦也會消失不見……
“因爲經歷了這一番折磨之後,你已經死的不能再死。
“只是過程大概會持續一段時間。
“三到五天……吧?
“我也不能確定,這丹藥做出來之後,你還是第一個用的。
“你也可以賭一賭,我這丹藥沒做。”
裴敬元哪裡敢賭,只是問道:
“這……這解藥?”
“每隔三日,需得服用一枚。
“連服三個月,便會改每三個月服用一枚。
“連服三年,則變每三年服用一枚,至此不變,直到你壽終正寢。”
小司徒輕聲細語,說的明明白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