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有!”
應無鋒眉頭鎖:“這人一純力,很是難纏。我跟他對了一掌,更有一純息,直奔心竅而來。我一時不慎,險些被他重創。”
蘇陌略微定了定神,繼而倏然一掌打出。
眼看著就要落到應無鋒的臉上,這才停下了去勢,唯有一熱風撲面而來。
吹的應無鋒睜不開眼。
蘇陌緩緩開口:
“他用的,可是這一套掌法?”
“正是……你,你和他是什麼關係?”
應無鋒臉幾番變化。
蘇陌卻並未多言,而是陷了思忖之中。
從目前的況來看,去後山盜取蛤蟆這件事,全都是出自於東門庸之手。
包括司空化極修煉奪天化神大·法這件事,也是此人出來。
東門庸是龍門第三驚。
天景門司空化極雖然況不詳,但顯然也是驚龍會的高手。
東門庸先是坑害第六驚,其後利用蓮教教主,如今又將這天景門門主也給坑害一番。
而他行走江湖,攪風雨,則是以蘇天的樣貌做事。
這些事糅合在一起,稍微一琢磨,蘇陌不輕輕一笑:
“這就算是投名狀嗎?不過,僅此而已,可不足以讓我取信。反而有一種,越來越假的覺了……”
他輕輕搖頭,稍微思量,覺該問的事,也都問的差不多了。
正打算告辭離去,就聽到那老花子問道:
“說來,你們弟兄倆,到底是誤了何?”
“我……”
應無鋒眉頭鎖:
“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……
“當時我們並未真的闖其中。
“只是陷了陣法之。
“遠遠看去,好似可以看到雲霧之間,坐落宮闕。”
“恩?”
蘇陌猛然擡頭:
“你說那一所在,是雲霧之間,好似天上宮闕?”
“……這,確實是這樣。”
應無鋒輕輕點頭,只是說到這裡的時候,越發的氣若游。
漸漸有不支之態。
蘇陌凝此人兩眼,忽然手取出了一粒不死回春丹,屈指一彈,點了此人的口中。
老花子見此一愣:
“你還真是言而有信!”
“我素來言出必踐。”
蘇陌輕輕擺手。
應無鋒也是一愣,面上頓時浮現出了狂喜之,當即說道:
“多謝……”
兩個字剛說完,就見到蘇陌指尖一擡,周道發出噼啪之聲,不過眨眼的功夫,應無鋒發現自己就連眼珠子都彈不得了。
至此,蘇陌方纔看向了伯言居士和那老花子:
“二位此後,還有什麼打算?”
伯言居士沉了一下,這才說道:
“今夜有此一招,料想司空化極臉已現。
“只不過,天景門縱橫多年,還需要一些實證,方纔能夠讓人信服。
“所以,這幾日我打算跟老花子多蒐集一番。
“他修煉奪天化神大·法,當有所痕跡,待等小堂主的及冠之禮時,將這件事公之於衆,看他還如何抵賴。”
老花子則是看著應無鋒:
“你這點的手法好生妙,你給他不死回春丹,讓他保住命。如今又點他道,限制他的自由。
“嘖嘖,果然言出必踐。”
蘇陌並不在意這老花子說什麼,只是微微點頭:
“希二位一切順遂,在下告辭。”
話音至此,探手將這應無鋒帶走,形一晃,便已經消失不見。
“好妙的輕功……”
老花子到了這會,臉上的嬉笑之盡數斂去,回頭看了伯言居士一眼:
“這人的武功,見所未見,聞所未聞。
“恐怕並非西州之人。”
“西州大地深邃廣袤,江湖之遠,無邊無涯。
“你這話位面有些過分篤定了?”
“這倒也是……不過,如果他當真是西州之人,以這一武功而論,怎麼都該名聲鵲起。可咱們卻是半點也未曾耳聞,就連那所謂的百歲劍皇,也不過是江湖人牽強附會。
“是不是他,都還兩說。
“屬實是讓人不著頭腦。”
“這倒也是……”
伯言居士輕輕點頭:
“而且,這人從未聞名,又是如何跟司空化極牽扯上了關係?
“今夜他將咱們問得明明白白,咱們對他,卻是一無所知……”
“你最後不也留了一個心眼?”
“恩……哈哈。”
伯言居士一笑:
“我這一生極說謊,今天算是破戒了。”
“說的就跟個定的老僧一樣。”
老花子話音至此,忽然拉了伯言居士一把。
跟著一擡手,也不知道如何施展,兩個人往地上一蹲,直接了一塊河邊的石頭。
下一刻,破風之聲到了跟前。
有兩個人相攜而至,都是一白飄飄,臉上蒙著白紗巾。
只是一陣風兒吹來,現出了當中一個子的模樣。
卻是一張大方臉,相貌堂堂,青噓噓的鬍子被剃的乾乾淨淨,獨留一層青皮圍繞邊。
眼看著那紗巾飛走,他趕手去抓:
“回來。”
看臉,這人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,然而這一探手,卻是五指如青蔥白玉,出的一截小臂,也是白生生的。
就連聲音,也是千百。
這兩個人倏然來去,轉眼不見蹤跡。
老花子手臂一轉,石頭不見,現出他和伯言居士的模樣。
對視一眼,想起方纔那人的容貌和聲音,忍不住打了個冷。
就聽到老花子喃喃說道:
“這天底下,是真的有妖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