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折騰這半天,全然沒有半點靜,似乎也說不過去。
當即下意識的轉頭去看。
卻發現,哪裡都不見那蟾蜍影蹤。
心頭一跳之下,又回頭去看花十一娘和那丫鬟。
見們還在原地,這才鬆了口氣。
只是這兩個人看自己的眼神,都如同見鬼。
一時之間眉頭鎖:
“你們……在幹什麼?”
“……你,當真看不到嗎?”
花十一娘輕聲問道。
“……”
應無鋒腦門上青筋一起,忽然念頭一:
“難道那蟾蜍,就在我的上?
“不可能……此周上下都有劇毒,縱然是鹿皮手套也無法隔絕。
“倘若在我上,我恐怕早就已經死了……”
“鹿皮手套也無法隔絕?”
一個聲音忽然自應無鋒耳邊響起,聲音之中滿是詫異。
“什麼人?”
應無鋒的頭髮都差點全都站起來,猛然一個大跳,便跳出了三丈之外,擡頭看去,就見到一個黑人手上帶著一副鹿皮手套,手裡攥著一個小小的蟾蜍,正看著自己,眸子裡略帶異:
“雖然我覺得,一隻鹿皮手套就可以解決的問題,你偏生折騰一個人出來。
“確實是有點古怪……
“但是,你說鹿皮手套無法隔絕這劇毒,會不會有些言過其實了?
“你看,我不就好好的嗎?”
他說話之間,往應無鋒的跟前送了送手上那蟾蜍。
應無鋒臉都白了:
“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
“路人……”
蘇陌隨口說道。
“有你這黑蒙面的路人?”
應無鋒覺眼前這人純粹將自己當傻子糊弄。
“那你等我想想,再找個什麼藉口……對了,方纔的話還沒說完呢。鹿皮手套有用的……
“不信的話,你試試?”
蘇陌看了看手裡的蟾蜍。
倒不是說,他聽到了這人的話,還故意以試法。
主要是因爲,在這人說,容之前,蘇陌就已經將這蟾蜍拿在了手裡。
聽到這裡的時候,蘇陌就覺事並不簡單。
果然,最後這人竟然口出驚人,說鹿皮手套都無法阻攔這蟾蜍毒。
可惜……到了這會,蘇陌已經將它拿住。
縱然是想要放手,也是晚了。
“你……”
應無鋒聽蘇陌這般說法,也是眉頭鎖:
“當真?”
“你看我不就知道了,我可有中毒之相?”
蘇陌一攤手。
“那你將蒙面巾解下,讓我看看你的臉。”
應無鋒忽然說道。
蘇陌頓時沉默下來。
應無鋒冷笑一聲:“不敢以真面目示人,你憑什麼讓我信你?想要讓我去抓這蟾蜍,最後死於非命?不敢與我正面鋒,如此看來,你也不過如此!”
話音至此,他腳下一點,倏然飛而退。
雖然他覺得蘇陌也不過如此。
但是蘇陌的手裡畢竟攥著要命的東西,哪怕武功平平,單是拿著這蟾蜍往自己臉上拍過來。
自己也是無法抵擋的。
爲今之計,自然是先走爲妙。
只是他走卻不是自己走。
形一晃之間,一把拿住了那天景門的弟子,便要領著他一起走。
蘇陌掃了一眼,並未阻攔,只是目投向了花十一娘:
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“我?”
花十一娘看著眼前這黑人。
一時之間無法分辨這話是什麼意思。
聽他口吻,好似跟自己頗爲悉一樣。
但是這人又用黑巾遮面,屬實是無法分辨。
而且雖然這人沒有真正出手,但是剛纔他圍繞那應無鋒轉了好幾圈,看的清清楚楚,此人距離應無鋒不過一步之距,偏生應無鋒就是察覺不到。
由此可見,這人武功絕對極高。
花十一娘自問雖然喜朋友,卻本不認識這樣的高手。
念及此,也不敢多想,連忙說道:
“此事說來話長,兄臺你便放任那應無鋒走了?”
“放心,他走不了。”
蘇陌輕輕一笑:
“又有人到了。”
“什麼人?”
這話卻不是花十一娘問的,而是應無鋒問的。
並且,在他問這句話的時候。
同時還發出了一聲悶哼,整個人倒飛回來,足下接連點了七八次,這才勉強站住形。
蒙面巾下,已經有鮮流淌出來。
再擡頭,正有一人踏足進了山之中。
這人材魁梧,態健壯的不像正常人。
目在山之中一掃之間,忽然就聽到山之外,有一個聲音響徹當夜。
“伯言來訪,還請司空門主賜見一面!”
這聲音飄飄,似就在耳邊,卻又飄遠好似天際。
竟讓人無從琢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