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請小兄弟進去通報一聲,看看主人家是否允許。”
“允的允的。”
那年輕人則是連連點頭,一邊點頭,一邊笑。
花十一娘聞言臉一沉,形倏然一晃變已經到了跟前,探手一把摁住這年輕人的脖子:
“你笑什麼?”
年輕人似乎吃了一驚,臉上的笑容頓時變了驚恐的笑意:
“我……我不是想笑……我,我自得了怪病,無論何時,無論何等境地,臉上都始終保持笑意。
“這,我也不想啊,還請俠饒命!”
“哦?”
花十一娘冷笑一聲:
“當真如此?不是你們在這莊子裡設下陷阱,眼看著羊登門,這才得意忘形?”
“哎呀,冤枉,冤枉啊!!”
那年輕人連忙笑著說道:
“咱們可是正經人家,祖上那都是當過的。
“哪裡會在莊子裡設下陷阱啊?
“這,這簡直就是不白之冤!”
“那你見到咱們,爲何沒有毫異?好似早就已經料定咱們要來?”
花十一孃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。
而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後,那年輕人則是想都不想就連忙說道:
“實不相瞞,近日以來經過這一條路,過來借宿的朋友屬實不。
“就連今天,在諸位之前,也有幾位客人到來。
“家主人因此早就有過吩咐,如果有路人朋友,需要來此借住,不可怠慢。
“還請俠明鑑,小的句句屬實,絕無虛言!”
他這一番對答如流,看似不像假話。
陸仁賈鳴看到這裡,就輕聲咳嗽了一聲:
“十一娘,快快放開這位小兄弟,咱們登門做客,豈能這般行事?簡直胡鬧!”
花十一娘這才哼了一聲,放開了手。
陳定海也是笑著說道:
“小兄弟莫要著惱,江湖人難免疑神疑鬼,還請原諒則個。”
那年輕人一時半會沒能說話,手著自己的脖子,一臉驚魂未定。
可偏生到了這個當口,他的臉上竟然還掛著笑容。
看上去還極爲開懷一般。
更顯三分古怪。
好一會之後,他這才恢復過來,輕聲開口:
“無妨無妨……只是希諸位莫要再這般行事。
“家主人是大善人,素來行善積德。
“可經不起這般嚇唬。
“恩,這雨越來越大了,諸位莫要於門外等候,小的引諸位進來休息。”
話說至此,他手將大門拉開兩邊,然後引車馬。
陳定海跟那陸仁賈鳴對視一眼,這才點了點頭,驅趕車馬進了院子。
進門之後,又有家丁上前幫著忙活,將車馬拉到了一側院之中。
那滿臉笑容的年輕人,到了這會方纔輕聲開口:
“好了,諸位今夜便可以在這裡休息一晚。
“我一會著人給大家送來熱水和飯食,諸位吃喝之後,好好休息,明日一早離去便是。”
說完之後,他轉要走。
陳定海則是耳子微微一,至此忽然開口:
“且慢。”
“這位貴客還有事吩咐?”
那滿臉笑容的年輕人,語氣之中充滿了困。
陳定海則是一笑:
“趕路人本不應該多做叨擾。
“只是承蒙貴主人這般盛款待,若是不去拜見一下,屬實是太過失禮。
“還請小兄弟引薦一番,讓咱們跟貴主人當面致謝。”
那笑容滿面的年輕人頓時乾笑兩聲:
“貴客莫要爲難小人。
“家主人寡淡,別說諸位貴客了,縱然是咱們,一年也見不得家主人幾次。
“有什麼吩咐,都是管家傳達的。
“還請貴客恕罪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陳定海聞言微微點頭:
“那小兄弟先前說,在這之前,還有人也來借宿,不知道如今在何?
“咱們同行一路,說不得彼此相識。
“如今正應該見見。”
“這……”
那年輕人沉了一下,最後終究是點了點頭:
“那兩位如今正在正廳用茶,貴客請隨我來,我給諸位引薦。”
陳定海聽到這裡,方纔鬆了口氣,回頭看了蘇陌一眼,咳嗽了一聲:
“小吳,你隨我來,去見見江湖朋友。”
蘇陌一笑,趕答應了一聲,跟在了陳定海的後。
花十一娘則跟著那陸仁賈鳴。
其他人在這裡守著馬車,這一行四人就跟在了那年輕人的後。
穿過門廊庭院,片刻之間就來到了正廳之前。
走在當前的陳定海和那陸仁賈鳴剛剛過門檻,後者便是一愣。
一瞬間,腦門上頓時就出了一層的冷汗。
就見到大廳之中,正有兩個人端坐於前。
這兩個人一老一,年長者邊放著一把單刀。
擡眸之時,眸睥睨,顯然非同尋常之輩。
而蘇陌看到這兩個人之後,卻是一樂……
這兩人不是旁人。
一個是瘋刀邢浩,一個是他侄兒邢戰邢公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