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堂主,喝點水吧。”
他又拿出了水囊遞給了風無相。
風無相聞言睜開雙眼,笑著說道:“辛苦你了。”
掌錘使連忙搖頭:“不辛苦,不辛苦,大堂主纔是辛苦了。爲了咱們的命,生生了那惡廝一掌……”
“應該的,老夫既然爲七絕堂大堂主,自然是責無旁貸。”
他輕聲開口:“只是王雄死的可憐,須得將其厚葬了。”
“嗯。”
掌錘使點了點頭:“既如此,還請大堂主好好調息,屬下就不打擾了。”
他說話之間,轉過來,臉上卻哪裡還有半點輕鬆,全都是凝重之。
而在他背後的風無相,臉上更是一笑意都沒有,深沉殺機一閃而過,卻又渾若無事。
任由風無相在這裡打坐運氣,掌錘使幾步之間來到了餘下幾位掌使的跟前。
幾個人此時正在河邊打水,背對著風無相小聲議論。
“依你們所見,該當如何?”
當即有人以手做刀,做了一個‘殺’的手勢。
這舉一出,五個人同時沉默。
不過沉默並未過多久,掌錘使低聲說道:
“風無相慣會笑裡藏刀,方纔我給他拿水,他竟然笑著謝我。
“今日紫鏢局之,他指鹿爲馬,可見爲了活命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。
“現如今,對咱們如此客氣……卻不知道心中是否已經暗藏詭計,想著傷愈之後該如何殺人了。”
這話便如同是一記重錘,砸在了衆人的心上。
忐忑自然因爲有愧,蘇陌提出三掌之約那會,他們攔下了想要而退的風無相。
那現如今風無相沒死,這仇他會不報?
恐怕在風無相心裡,此時此刻最恨的都不是帶給他重創的蘇陌,而是他們這幾個掌使。
“要我說,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……殺了風無相,奪了他的【七絕會心功】,咱們弟兄幾個自己執掌七絕堂。”
“可他畢竟是大堂主……”
“你們得知道,紫鏢局一役,這大堂主便已經了催命符,不是他催我們,便是我們催他。”
“另有一節,現如今他是了重傷,這是千載難逢絕無第二次的大好良機。”
衆人一人一句,卻是已經下定了決心。
彼此對視一眼,同時點了點頭站了起來,卻是已經下定了殺心。
只是這一回頭的功夫,卻都是臉大變。
原本風無相打坐的地方,此時此刻空空如也,卻哪裡還有他們大堂主的影子?
“追!!!!!”
一聲怒喝,五大掌使同時飛而走,去尋找風無相的下落了。
便如同他們下定決心要殺了風無相一般,風無相這會逃走,那將來等他重傷痊癒,回來之後豈能容他們活路?
若是不找到風無相,將其斬殺,那死的就是他們。
五大掌使紛紛行,轉眼之間這地界便已經只剩下了王雄的一。
如此又過了不到盞茶的功夫,水面之上忽然有氣泡浮,霎時間一人忽然從水下竄起,接連了好幾口大氣,嗆得連連咳嗽。
這人自然就是風無相。
趁著幾個人商量是否殺他的功夫,他卻是潛水中。
等到這幾個人轉離去尋找他的時機,他則從水中出來,想要趁機逃走。
“一羣養不的白眼狼,等老夫……老夫恢復過來,看我如何炮製你們……”
風無相氣吁吁的從水中走出,來到岸邊還不等一口氣,忽然整個人就被影籠罩。
擡眼之間,卻正是先前攙扶他坐下,給他水喝的掌錘使。
他雖然用錘,卻並非莽漢,風無相重傷能走多遠?料想仍舊在這方寸之間,這纔回來查探,正好個正著。
風無相應變向來極快:“方纔忽然覺燥熱難當,便想著下水涼快涼快,咦?其他人去了哪裡?”
“他們都去找你了。”
掌錘使也笑著說道:“大堂主覺得悶熱,跟咱們說一聲,咱們自然給您想辦法,何必自己下水?來,我扶您……”
話沒說完,探手就抓,指掌之間籠罩風無相前大。
“多謝。”
風無相一手,卻是擋在了這一抓的畢竟之路上,另外一隻手卻是閃電般的一一探。
掌錘使見此哪裡會不知道厲害?
當即手一,只覺得一力碾而至,兩者的剎那,掌錘使竟然倒飛而去。
換了往常,這一掌打死掌錘使都綽綽有餘,可此時,風無相重傷之下,雖然將掌錘使擊退,然而自己卻也重新倒了水中。
再擡頭,掌錘使口銜鮮,正凌空而至,手中一桿鎏金大錘,悍然從天而降!
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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