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聲陣陣,兩邊人馬俱是蓄勢待發之勢,氣氛一時間凝滯了起來。
阿達依蹙眉,“魯爾,你想乾什麼?”
“阿達依,你忘記了寨主的吩咐,我可沒忘記,今天無論如何,我都得把人給拿下了!還愣著乾什麼?上!”魯爾瞪著宿梓墨的眼神,幾乎要噴出火來。
他也顧不得聽從阿達依的吩咐了,隻招了招手,就招呼著人把宿梓墨等人給拿下。
宿梓墨親自帶來的親衛,個個都武藝高強,本不是他們能夠抵的。
魯爾本是以為他們帶來的人多,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,卻誰知,對方是個茬兒。
眼見這任務就要失敗了,他咬了咬牙,見阿達依還愣在當場,道:“還不快攔住,他們可就跑了!”
阿達依斜睨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都怪你,打草驚蛇!最後,還不得我來收拾殘局!”
說著,取出了一把短笛,湊在邊,就吹走了起來。
笛聲悠悠,而隨著笛聲起,草叢裡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,彷彿是有什麼從草叢下洶湧而來,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圍了過來。
莫參臉大變,急忙道:“不好,爺,他們在召集蠱蟲!我們得速速離開!”
待得蠱蟲包圍圈一,他們怕是連離開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宿梓墨聞言,一聲令下,便要越過一地哀兵,即刻離開。
魯爾急忙道:“你們哪裡逃?!阿達依……”
而阿達依的笛聲也從初始的低緩,慢慢地變得尖銳,就見那些東西奔走得越發快了,就像是不要命了一般。
他們也看到了,這第一批沖出來的,赫然就是一群蛇,大大小小的湊一群,看著格外的可怖,而它們也沒有停留,即刻就沖向了駿馬,以圖攀附上馬,有些更是直接張開了毒牙,一口惡狠狠地啃了下去。
駿馬吃疼,不是疾馳而行,隨後毒發而亡,就是驚慌地奔走倒退,畜生到底是不如人的鎮定的,一時間宿梓墨等人便陷了劣勢。
“啊!”
莫參不是軍人出,被馬顛簸了幾下,實在是控製不住韁繩,立刻就滾落了下去,眼見就要被隨後第二批沖來的蠍子給吞沒,宿梓墨眼疾手快,手中長劍帶著劍氣,朝著地上一拂,就把蠍子給掃開。
莫參得以安全落地,但隨後還是有層層疊疊的蠍子朝著這邊洶湧而來,就像是一層層浪濤。
宿梓墨飛而下,一把揪住了莫參,長劍所拂之地,便是一地殘。
莫參嚇得差點連氣都不上來了,心口怦怦然直跳,忙抓住了宿梓墨的袖,急急道:“謝,謝謝爺……”
他了口氣,見得那黑撲過來的一片,嚇得真是直哆嗦。
要知道,他隻是個文弱書生,最多也就習了點三腳貓功夫用來防,此時見得這般多的毒,如何的不害怕!
“怎生這般多,天哪……”
這片森林都是瘴氣,毒生長眾多,而這些南召人又都是弄蠱養毒的好手,這簡直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。
再這麼耗下去,待得到了夜裡,他們力也會耗盡,然後夜下,便是這些毒的天下了,他們隻會被生吞活剝了的!
現在,必須得想辦法!
“爺,這些毒都是被馴養過的,都附近寨子裡的人控製,我們要向逃,必須……”
莫參的話未盡,但宿梓墨如何不解其意?
他的目越過層層疊疊的毒,落到了後方的阿達依和魯爾上。
魯爾的眼睛就像是淬毒的毒蛇,地鎖著他們。
而他們的周圍包圍了一圈毒蛇,個個盤踞一,翹首以盼,彷彿隨時都能給予敵人致命一擊。
宿梓墨眸子微微一瞇,估算了下距離,他們站的地方特別偏,真的是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地方。
“顧好你自己。”宿梓墨推開了他,手中的長劍一。
“爺,您要做什麼?”莫參一驚,“小心啊!”
他話音還未落,就見宿梓墨猶如離弦的箭沖了出去,朝著小坡上的兩人沖去。
他的作很快,輕快地掠過了那一地的毒,猶如那無人之境,直接沖了過來。
他的目標是阿達依,所謂請賊先擒王,抓住了阿達依,還愁不能安然而退?
隻是,魯爾卻也不會袖手旁觀,待得兩人上手的片刻,那些毒簡直就是漫山遍野地過來了,幾乎都快要把下麵的那些人都給淹沒了。
待得宿梓墨把長劍擱在魯爾的脖頸時,卻見他輕輕地笑了起來,“你以為,你這是贏了嗎?你回頭看看。”
他雖然說得不是中原話,但宿梓墨大概也猜得到是何意了。
宿梓墨蹙眉,謹慎地回頭,便見已經有數人麵發青地倒在了地上,而其他人則是還在苦苦支撐,卻也是不久矣。
“放人。”宿梓墨的意思便是以人換人了。
阿達依緩緩地放下了手裡的短笛,揚起了秀氣的眉頭,指了指魯爾,又指了指地上的人,雖然不曾說話,但的意思很明顯。
一個人不足以換了那麼多人的命。
“你若是真的想要救人,那也可以,我可以給他們解毒,但是,你得留下來。”
莫參得了人護著,此刻也隻是給咬了兩口,聞言,忙給宿梓墨翻譯了兩句,隨後道:“王爺,你莫要管我們,還是速速離開為好,此不是非久留之地,他們更不是良善之輩,他們定是有人派來阻攔您的!”
至於這所派之人,到底是誰,那就真的有待商榷了。
宿梓墨眸微微一瞇,阿達依繼續道,“他們幾人所中之毒,必須我們何蝶寨才能解,不然不過一日,他們就會暴斃亡,你最好想清楚。而且,一旦我們出事,我們舉寨不會放過了你,定然追殺你到天涯海角。”
宿梓墨聽得轉述,冷冷地覷了一眼,並不言語。
阿達依看向莫參,“你且給他說清楚,是要一人背負人命逃亡,還是留下來,或許還有一線生機。”
藥香嫡:王爺別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