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浴之後的白思宸上有淡淡的香味兒,乖巧窩在朱璟懷中,就像一隻小貓。
「前陣子我在家閑著,就想著要給你做點什麼,思來想去你什麼都不缺,乾脆就綉了這個荷包,為你祈福保平安了。荷包裡面我放了硃砂,璟哥哥你隨帶著它,既能驚又能辟邪,應該極好。」
「是極好。」
朱璟今兒心也極好,比起大婚那日並不遜。
懷裡玉溫存,朦朧的燭把相偎的影子拉長,投影到後的白玉牆壁上。
心底一熱,朱璟站起來抱起白思宸往寢殿龍榻而去。
「等著,朕去沐浴!很快回來!」
小樣兒,就不信今兒吃不定他!
白思宸捂笑,下外迅速鑽進被窩。
都是新的,薄紗和真拼接製,做工舒適,喜慶的大紅更加襯托出的白,烏髮半掩秀可餐。
白思宸滋滋窩在被窩裡等,不到一刻鐘朱璟大步而來,烏黑的發梢帶著許水珠兒,滴滴答答,上半掩,出壯有力的膛。
他的眼睛幽邃而深,白思宸的心跳瞬間慢了半拍,他一直走過來俯上榻將可人兒抱住。
大睜的雙眼可以清晰看清留在他膛上的水珠兒,一粒一粒,晶瑩剔。
幔帳漸落,遮住滿室春,外面的風兒唱著歌,彷彿一同奏響華樂章。
深秋水漸濃,室外的冷意和室的火熱形天壤之別。
起初白思宸是得意的、期待的、的,可不過半個時辰就打起了退堂鼓。
為璟哥哥還似以前,在最要的關頭戛然而止?
白思宸相當不滿,拉過被角蓋住,小臉微紅嘟囔道:「璟哥哥,你是不是有疾?」
朱璟劍眉揪起,薄抿一道弧線,不悅瞪著。
「不是……你別誤會。」
白思宸一激靈,怯怯道:「我不是指責,是好意啊。璟哥哥正值氣方剛的年紀,如果真有疾,咱們就趕找太醫醫治唄?這沒什麼大不了……」
朱璟氣得把翻個個兒,一掌拍在的小屁屁上,「啪」一聲脆。
「朕好得很,你這小腦瓜整天胡思想些什麼?該打!」
……
一夜睡得並不踏實。
第二天白思宸早上去給蘇太后請安,明裡暗中問起朱璟的狀況。
蘇太后以為兒媳婦關心兒子太過勞,便告訴:「璟兒從小習武格很好,思思,你儘管安心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
蘇太后語氣很堅定,白思宸也不好多說,只得轉移了話題。
「對了母后,後日是靜老太妃生辰,我讓樂府安排了一出歌舞,到時您也一起過來吧?」
「難得你有這份心意,我一定去。」
蘇太后早就聽說白思宸把之前選秀的秀全部留在宮裡,很是欣:「思思,你能這般大度,真讓哀家刮目相看。」
「是宮裡太冷清了嘛。」
「確實,皇兒每日忙著勞國事,從來不曾想這些。」
蘇太后親昵地拉過白思宸的手,輕輕拍了拍。
「你是個懂事的,我早就知道。這麼多年皇兒一直不娶,讓我心焦如焚,時常想起等將來到了九泉之下,有何面見列祖列宗?」
「思思,幸虧有你,你幫了我大忙,幫了皇家大忙,也幫了大周百姓大忙。」
蘇太后看白思宸,左看右看、橫看豎看都是滿意。打小看著長大,滿眼都是憐,假不了。
長舒一口氣,「等你們什麼時候有了孩子,咱們皇家後繼有人,我這顆心吶,才能真正平穩下來。不過,我相信這一天一定很快就會來到。」
白思宸訕訕一點頭,「會的。」
蘇太后也點點頭,心裡一高興,不免就想說多幾句。
「咱們做人的,這一輩子也不容易。相夫教子安安穩穩,將來等老了能有子後輩膝下承歡,這就算圓滿。」
「是。」
「若說哪裡有不圓滿的地方,大概就是婚姻。天底下像你爹娘這般深厚的,不多。」
蘇太后意味深長道,「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常態,尤其生在王侯將相家,哪個帝王不是後宮三千佳麗?娶妻納妾,人丁興旺,這是整個家族的榮耀。就像璟兒的父王,當初邊也有幾名妾室,我從不曾抱怨。」
那些往事白思宸不曾經歷過,又不好去論道長輩,只能保持緘默。
「這說到底,只要我們做了當家主人,只要能把大權握在自己手中,其他的也無需計較。想那麼多幹嘛?勞心勞神的,順其自然不是最好?」
蘇太后說到這兒,目直直看著白思宸。
白思宸抿一笑:「我都懂,出嫁那日母親對我說過,了宮就得遵循宮裡的規矩,要服侍好皇上,要聽母后的話。」
「乖。」
聽到這完的回答,蘇太后對白思宸更憐惜了。
臨走前,心地拿了很多補品讓帶回宮,經常吃一吃補。
離開福壽宮回到和宮,薰兒已把早膳擺好。白思宸凈過手,坐下開始用膳。
小飯桌上擺著好多道食,澤鮮艷種類富,可白思宸看到旁邊有一盅湯瞬間沒了胃口。
沒了胃口也要吃飯,早上習武直到現在肚裡都沒食,幹什麼都沒力氣。
白思宸強迫自己拿起銀勺,撿了些稍微順眼的菜肴,有一搭無一搭往里塞。
薰兒見狀嚇了一跳,「娘娘,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」
從小同白思宸生活在王府,一直到白思宸嫁宮中做了皇后,還從沒見過主子有一頓飯吃得不合胃口。
「天生好胃口」「吃嘛嘛香」,這都是跟隨了白思宸十五年的標籤。
像這般不願的還是頭一回,明明前幾天還吃得很香的蝦仁蟹黃蛋糕,今天居然難以下咽了!
白思宸微微嘆口氣,「沒有不舒服,可能是剛才去福壽宮喝茶喝多了,不。」
「原來是這樣。」薰兒有些為難,「可娘娘喝多了茶,這湯還能喝下去嘛?」
別看這一小盅湯普普通通不起眼,卻是蘇太后吩咐膳房心準備的。兩日一盅,盅除了鮮香的烏,還有很多名貴藥材。
「要喝,拿過來吧。」
白思宸想都沒想,直接讓薰兒把湯呈上來。
清清亮亮的澤,加上藥膳的味道,直衝白思宸的鼻子。
著鼻子喝了兩口,趕忙道:「薰兒,你去小廚房給我取些米醋過來。」
「啊?娘娘,您要往湯里倒醋?」
湯裡面放醋,這是啥子味道?
「快去!」
米醋很快取回,白思宸開木塞「咕咚咕咚」連續倒了幾下,醬醋的米香瞬間蓋住葯膳的味道。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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