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隆心裡有些不祥的預,心底有些埋怨管家越發不懂得辦事了,若真的抓到什麼刺客,不先關起來卻在今日這個大日子裡公開,豈不是惹得人心大?
只是,既然諸位大人都知道,若他不前去理也說不過去,只得帶頭走在前面。
當他看到護衛押著崔雲志過來的時候,只沒差點一口鮮吐出來,他氣急敗壞地走過去,也不顧眾人在場,沖管家怒道:「你這是做什麼?趕放人!」
黃管家有些懵了,這有些不按套路出牌啊?抓到刺客,國公爺不是該高興嗎?
清平也是微怔,頓了一下上前問道:「怎麼回事?
管家見清平來了,便道:「回公主,方才有人在外面看到此人鬼鬼祟祟的,像是意圖行刺,更有人認出他便是上次在花園行刺國公爺的刺客,遂把他抓住。」
平常候打量著崔雲志,總覺得他有些面,只是記不起來此人到底是誰,不過既然是刺客,自然是懷著不軌企圖的,葉隆的態度人有些懷疑,他不道:「既然是刺客,嚴審便是。」
葉隆真是焦頭爛額,這崔雲志哪裡是什麼刺客?就算是,他也沒打算追究的。
只是他也不懷疑,崔雲志的武功他是知道的,府中的這些窩囊廢哪裡能抓住他?
他再打量了崔雲志一眼,見他依舊桀驁不馴的樣子,只是臉上上皆有傷痕,且不是新傷,正揮手讓人帶下去的時候,清平卻道:「便聽侯爺的話,嚴審就是,今日是老太太的壽辰,貴客眾多,若不查過水落石出,在場的賓客豈能安心?」
葉隆恨不得把清平一掌打死,但是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,若說抓到此刻不審,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,畢竟,這是危及到他們的生命安全,作為主人家,他也要向他們有個代。
他微慍地瞪了黃管家一眼,淡淡地道:「既然如此,審問就是。」
黃管家得令,但是在及葉隆的眼神之後有些惶恐,本以為這是兩邊立功的事,卻想不到葉隆會有這樣的反應。
但是眼下,也只能著頭皮審理了。
他上前,沖崔雲志怒道:「說,你鬼鬼祟祟地在國公府外面做什麼?是不是意圖行刺國公爺?」
崔雲志看著他,卻沒做聲。
葉宸站在廊前,冷眼看著眼前這一幕,角微微勾起。
葉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邊,笑容可掬地道:「不知道等一下,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呢?」
葉宸故作怔愣,「這與我有什麼關係?」
葉青哼了一聲,「沒關係嗎?崔雲志已經招認,他之前行刺父親,是你的指使。」
「姐姐說笑了,」葉宸失笑,「我命他行刺父親?為什麼啊?凡事不得有個原因嗎?」
「原因?」葉青面容倏然一冷,盯著,「若不是這樣,怎會有人救英雄的一幕戲碼?那林心又怎會被父親收房?」
葉宸臉上依舊是淡然的笑,「這似乎都沒有我得益的事,你怎麼會認為,是我在背後指使的呢?」
「不是你,還會是誰?只有你,唯恐天下不。」葉青恨恨地道。
葉宸側頭,故作思考了一下,「或許是林心指使的呢?想引起父親的注意。也或許是父親自己授意的呢?他想看林心是否真心。又或許是其他人設計的,那其他人想要林心死。」
葉青冷冷地看著,「你說的其他人,是誰?有本事直接說出來,不要指桑罵槐的。」
葉宸故作詫異,「我不過是隨口說說,誰知道背後指使的人是誰呢?或許,父親與他有舊怨也不定的,姐姐多慮了。」
葉青氣極,一張臉籠著寒冰,「且看著吧,等事真相大白的時候,你就是想笑,也笑不出來了。」
葉宸聳聳肩,彷彿毫不在意。
清平公主見崔雲志不說話,遂冷冷地道:「勸你老實代,可些苦。」
崔雲志卻還是沒說話,只是神之間多了幾分疑。
黃管家怒道:「府中的侍衛已經認出,你就是那日刺殺國公爺的刺客,你若不從實招來,休怪我下手無。」
說著,重重地踢了崔雲志一腳。
崔雲志悶哼了一聲,「沒錯,那日確實是我刺殺葉隆的。」
「你承認就好,說,是何人指使你的?」黃管家怔了一下,這和原先商量好的不一樣啊,不是說好了嗎?開始的時候死活不認,等上了刑之後再招認的。
崔雲志目視眾人,問了一聲,「國公府二小姐葉宸何在?」
葉宸神錯愕,遲疑地走出來,「我就是。」
崔雲志嗯了一聲,然後,語出驚人地道:「就是指使我刺殺葉隆的。」
此言一出,震驚四座。這刺殺自己的父親,是何等的大逆不道之事啊?
老夫人聽得此言,猛地站起來,厲聲怒斥,「葉宸,有沒有這樣的事?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?連你生父親也敢下手?」
葉宸一臉的茫然,「老太太,這從何說起?我沒見過他,也不認識他。」
黃管家冷笑一聲,「不認識?沒見過?二小姐當真不認識嗎?那日他行刺國公爺,二小姐也在場,這般蓋彌彰,是不是要掩飾些什麼?」
葉宸一怔,「這是同一個人嗎?我沒瞧清楚,不過記憶中,那人似乎比他年長一些的。」
黃管家哼道:「是嗎?二小姐自然不承認,不過,對他的指控又有什麼辯解的?」
九公主在人群中懶洋洋地道:「這國公府真是奇怪,一個狗奴才,也敢直接責問主子小姐,怪哉,怪哉!」
清平忍住一口氣,淡淡地道:「既然審問之事給了他,他問個清楚也並無不可。」
「這是問個清楚嗎?分明是咄咄人,而且,現在定罪了嗎?沒定罪就敢用這樣的語氣問話,可真是好家教啊。」九公主道。
黃管家怔了一下,見在場的人臉似乎都對他有些不滿,不由得收斂囂張之,對葉宸道:「二小姐,有冒犯之,還請原諒,奴才也只是擔憂主子的安危,一時急。」
換言之,他的主子只有國公爺葉隆,至於葉宸,從來不是他的主子。
葉宸語氣還有些莫名其妙,「不,管家問個清楚也好。」
看向崔雲志,怯怯地道:「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?我都不認識你,為何說我指使你行刺我父親?你有何居心啊?」
崔雲志別過臉,看著黃管家,「就是是嗎?」
黃管家對他突如其來的問話有些奇怪,心中也沒來由地突跳了一下,總覺得哪裡不對勁。
他看向清平公主,清平公主也發現了異常,連忙道:「帶下去問個清楚。」
黃管家得令,「是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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