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皇太后已經許多年不曾理過後宮的事,尤其這兩年因患重疾,鮮出來走,這到幽明園念佛,也是宮人抬著前去,因重病而討厭吵雜,所以早幾年就搬到了皇宮東側的樟鑫宮居住,平素也下旨不許任何人去請安。
葉青與程氏對視一眼,兩人臉上都有狂喜之,看來,素心果真沒有聽錯。
清平公主聽得葉宸去了幽明園,又見皇后神凝重,不失聲問道:「太皇太后在幽明園?」
「今日早就下了旨意,說要到幽明園念經祈福。」皇后沉聲道。
清平公主如今倒已經顧不得牡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了,葉宸是國公府的人,若真衝撞了病重的太皇太后,或者太皇太后出點什麼事,皇上一定會追究到上的。
知道皇上即便是對母后都不甚敬重,唯獨對太皇太后十分尊敬,所以太皇太后即便這些年不出來活,在後宮卻還是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。
想到這裡,低聲音對邊的葉青道:「快,去請皇太後過來。」
如今只希太皇太后看在母后的面子上,不要遷怒國公府。
葉青卻沒有行,臉上掛著一悠閑的微笑,道:「母親,何不把此事撇清?既然慕容家的人想要管葉宸的事,那就乾脆把這件事推到慕容家上去。」
「事到如今,還能怎麼推?」清平公主心中一,但是想了一下,覺得事發突然,已經來不及安排了。
葉青微微一笑,「母親儘管放心,看我的就是。」
清平公主狐疑地看著,只見悄然走到牡丹的正對面,借九公主與伯候夫人的子遮擋著,卻有一道空隙剛好讓跪著的牡丹看到的手,而其他人則全部都留意著幽明園的事,無人看到的作。
原來,牡丹有一個啞弟弟,與弟弟的通都是靠手勢,而太子殿下前年曾患病失語,葉青便跟牡丹學了跟啞通的手勢。
牡丹看到葉青的手勢,心裡頓時明白,臉上出一抹狠之氣,更顯得面容猙獰。
牡丹磕頭,高聲道:「皇後娘娘,奴婢還有話說。」
皇后心頭正煩,聽了牡丹的話,遂微慍地道:「你還有什麼話說?」
牡丹磕了一個頭,道:「回皇後娘娘,奴婢知道二小姐確實是要去幽明園的,也正因為此事,二小姐才對奴婢狠下殺手。」
「你說什麼?」皇后震驚,眸揚起狐疑之,「葉宸到幽明園做什麼?」
牡丹一咬牙,手指向慕容大夫人蘇氏,「的事,奴婢不知道,只聽得二小姐與小靈說是了慕容夫人之託,到幽明園尋找一樣東西,二小姐說這件東西與慕容家的生死存亡有關,奴婢知道幽明園乃是太皇太后禮佛的地方,勸阻無效,便跟二小姐說要告知公主,二小姐這才對奴婢下殺手的。」
蘇氏猛地抬頭,怒道:「我看你是瘋了,竟然狗急咬人?也不看看你咬的是誰?」
伯候夫人冷冷地道:「你方才說二小姐殺你,是因為你剛才指證妄議王家小姐的事,怎地現在又變了殺人滅口了?」
牡丹臉上並無半點心虛,道:「奴婢並不知道二小姐已經前往幽明園,所以,開始並不願意把此事說出來,想著二小姐推了奴婢下湖之後,會心生怯意而不敢前往幽明園,可沒想到,竟真敢去了,奴婢知道若再瞞此事,會為國公府招致災禍,奴婢深國公府大恩,自是不願意看到國公府為了二小姐的別有居心到一的傷害。」
皇后聽得臉越發沉了下去,看著蘇氏,眼底已經有了懷疑之。
蘇氏只恨不得把牡丹活剝生吞了,這賤丫頭一看就知道不是在宸兒邊伺候的,想來跟著宮也是為了陷害,清平啊清平,你害死了宸兒的母親還不夠,如今還要害死宸兒,甚至要把慕容家拖進去,你的心腸怎就這麼歹毒啊?
蘇氏住怒氣,對皇后道:「皇後娘娘,此事還您徹查,我慕容家一片丹心可昭日月,絕非佞小人說幾句便可誣陷的。」
什麼關係慕容家的生死存亡?說出來也不怕貽笑大方!
蘇氏的眼不經意地落在伯候夫人後的葉青臉上,只見臉上有得,彷彿一副有竹的模樣,蘇氏的心中一沉,一種不祥的預在心底騰起。
這葉青論歹毒遠不如清平,可心機卻無比深沉,加上聰明,狠冷,若真的設局,只怕慕容家要拆解也不是容易的事。
葉青緩緩地走出來,看著蘇氏,畔微微勾起,「大夫人,不知道您還記得元妃的事嗎?」
葉青的話,像是一個驚雷,在人群中炸開,就連一貫冷靜的靜妃,都不抬眸瞧著葉青。
元妃,慕容婉兒,是慕容家二房所出的嫡,與蓮嬪同年宮。
元妃才驚人,有絕之姿,一宮便得皇上寵被封為元嬪,後來生下敬和公主之後被封為元妃。
而與元妃一同宮的蓮嬪,則一直無寵,為了帝寵,用盡了心機,惹得後宮大,當年太皇太后便親自罰了,卻懷恨在心,用厭勝之詛咒太皇太后,在宮中多地方埋下了咒娃娃,皇上震怒,下旨把死,臨死之前,說是元妃指使。而且宮中埋下的咒娃娃,還沒完全挖出來。
當時這件事鬧得很大,皇上雖然不信蓮嬪的臨死之言,卻也冷落了元妃,足足兩年都沒踏元妃的宮中嗎,甚至一直命人監視元妃,調查勝之的事。
那時候,皇上連續幾年降了慕容家人的職,甚至連慕容肅都被皇上雪藏了一年多才起用。
元妃了冤屈,鬱鬱而終,臨死前,皇上都沒去看。
厭勝之,一直是宮中大忌,元妃死後,這件事才算畫上休止符,加上慕容家一直是國家棟樑,這幾年,又慢慢地起用慕容家的人。
如今,眾人聽得葉青說起元妃之事,不都聞聲變,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麼,牡丹口中所說的關乎慕容家生死存亡的事,便是真實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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