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汗換了服,卻不想原來是京城來人了。
“阿烜,我娘和我爹要過來了。”阿菀拉著他的手,一臉慌張,“這路途遙遠,路中賊匪橫行,萬一他們……”
衛烜反而鎮定了下來,隻要不是出什麽事,他都十分淡定。而聽說是康儀長公主過來了,衛烜怔了下,然後心中一,想到康儀長公主是生養過的,且以護阿菀之心,有在旁看著,阿菀屆時生產時也安全一些。
這麽一想,他心裏十分高興,忙道:“你不用擔心,我馬上派人去驛站接他們,不會讓他們出什麽事的。”說著,心裏已經有了主意,忙去了路雲過來。
等路雲過來後,他當著阿菀的麵吩咐道:“你馬上聯係路平,讓他帶人去接長公主他們,萬萬不可讓他們遇到什麽危險。”
路雲聽了看了阿菀一眼,見懶洋洋地坐在那兒,穿著寬鬆的夏衫,目沉靜,便應了一聲,轉去聯係在外頭的路雲。
阿菀十分平靜地接了路雲的打量,對衛烜當著自己的麵此事,心裏並無太大的波瀾,甚至覺得能知道也可、不知道也不惱,並不怎麽在意。而衛烜素來便不會瞞什麽,讓知道這些事也不在意。
不過阿菀仍是從中推測出路平被衛烜派出去做的事不簡單,恐怕與北地有莫大的關係。心裏突然生起某種想法。
莫不是這次狄族王庭發生的事,與他有關?
孟妡聽說康儀長公主要過來的事也極為高興,然後又有些羨慕,心裏也不有些想念京城的家人朋友。
隻是很快便不羨慕了,因為過了幾日,同樣收到了京城來的信,說是康平長公主和其兄長孟灃要過來探。
☆、第195章
打從知道父母要來後,阿菀每天都引頸盼,既擔心路途遙遠,父母力比不得年輕時候,生怕他們不適應環境及行路累出病來,又擔心路上不安全。偏生此時有孕在,即便擔心,也不敢拿自己的子開玩笑,得好生養著,弄得心裏有些難。
衛烜隻得安道:“別擔心,徐管事不是說了麽,父王派了他的親衛親自送姑母他們過來,一路上都有人打點,而且我也派了人過去接應,不會有事的。反倒是你,別胡擔心,好生養好子,省得姑母過來見到你不惜自己,要生氣了。”他故意恐嚇道。
果然,阿菀聽後,想到公主娘生氣時的威力,頓時不說話了。
不說阿菀盼著康儀長公主來,孟妡接到母親兄長他們要過來探自己時,也盼的,盼之餘,心裏同樣忍不住擔心。
拉著沈罄直接過來尋衛烜,問道:“烜表哥,你說我娘和哥哥他們怎麽會挑這種時候來看我?會不會是京裏出了什麽事?”想到上回聽說三公主的死訊,雖然大家都說沒事,但怎麽可能沒事?
三公主癡纏自己的兄長,的死雖是自己作的,可也有孟灃的因素在,就怕皇上遷怒。縱使皇上不遷怒,也怕有些人對付太子,拿太子的妻族來說項,又是一堆扯不清的爛賬。
衛烜不以為然地道:“說你蠢你還真是蠢,如果京裏出什麽事,太子妃還在宮裏,你娘和你哥哥敢離開麽?”
孟妡雖然不滿他罵自己蠢,可是聽他的解釋後,卻十分高興,便不在意他罵自己了。
衛烜罵完後,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,略略側首,斜睨著臉冷峻的沈罄,角勾起,出一個挑釁的笑容。他罵就罵,不高興也不關他的事。
孟妡心滿意足地和沈罄離開了,等著父母兄長過來。因為懷孕未滿三個月,不宜回城,隻能在明水城住下安胎,連城都特地打發了兩個有經驗的仆婦過來照顧,所以康平長公主他們得了消息後,應該會轉道明水城來,隻需要安心在此等候便行。
果然,接到消息後過了半個月,康儀長公主夫妻風塵仆仆地到了明水城。
兩對夫妻皆到門口迎接以示尊重。
當阿菀看到從馬車裏下來的父母,雖然他們年華依舊,容貌並無變化,卻忍不住滿心心酸,急步上前,便被康儀長公主手摟進懷裏。
康儀長公主十分激,抱著一年多未見的兒,也是滿心掛念,縱使兒已經長大年,也快要做母親了,但在心裏,仍是個可以讓摟進懷裏疼的孩子,欣喜之下,緒外,卻不太意。
阿菀摟了公主娘好一會兒,才抬頭看向眼眶微紅,看著就要掉眼淚的駙馬爹,發現他仍是如此的,不笑著了聲爹,便被羅曄給拉住手,激地說不出話來,已然忽略了旁邊的婿。
衛烜盯著阿菀被嶽父拉著的手,有些想要扯回來自己拉著,不過想到阿菀對康儀長公主夫妻的重視,隻能暗暗咬牙忍了。
孟妡忙和沈罄過來請安,笑嗬嗬地道:“姨母,好久不見了,我也很想您呢,您和姨父一路辛苦了。”
康儀長公主見雖然作母親了,仍是一團的孩子氣,不啞然失笑,看了眼旁邊長玉立的沈罄,心知沈罄果然不負姐姐康平的期,待孟妡極好,方能讓出嫁為人媳婦後,仍能保持如此心態。
“有什麽辛苦的,不過是天天坐著馬車,又不用自己走路。”康儀長公主含笑道。
羅曄馬也頻頻點頭,“是啊,以前去過江南,卻還未來過北地,這沿途的風時時不同,皆有故事,不枉來一趟。”然後又著兒傻笑,“最重要的是,我家阿菀在這裏……”
一席話,道盡了他傻爹的心態,也教周圍的人忍俊不。
“行了,先進去吧。”衛烜見再說下去就要沒完沒了了,趕打斷他們,讓他們先進屋。
待到花廳坐下,孟妡迫不及待地問道:“姨母,聽說我娘和哥哥也要過來看我,他們怎麽突然要過來?可是有什麽事不?而且怎麽不和你們一起同行,也好有個照應。”
康儀長公主笑盈盈地道:“他們自是想念你了,京城裏無事,便想趁著天氣還暖過來看看你,並沒有什麽事。先前他們不知道你也在這裏,想是要緩段時間再過來的,卻不想我出發了段時間後,他們接到了明水城的信得知你也在,用了好些天安排妥當京中事宜,方才過來。”
這席話說得無懈可擊,似乎無什麽可琢磨的地方,孟妡縱使心裏仍是有些疑父母兄長為何突然會來,卻也隻能接,又詢問了母親兄長帶了什麽人過來,路上可安全之類的,得康儀長公主一一回應,終於放心了。
康儀長公主夫妻抵達明水城,自然是要設宴款待一翻。
第二日,羅曄將衛烜和沈罄兩個晚輩去敘話,康儀長公主也得了空閑,攜同兩個孩說話,詢問們離京後的分別況,雖有書信往來,到底不如當麵問的來得放心。
孟妡自和阿菀蹭一個被窩裏長大的,稍大一些後,管家理事、主持中饋等事也是康儀長公主手把手教導的,在心裏,康儀長公主儼然是第二個母親了。而康儀長公主也將當第二個兒看待,很多話都不必避著。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
康儀長公主見兩個姑娘都笑嘻嘻地將自己的近況說了,如同以前在自己麵前一樣一派小兒姿態,不覺也歡喜。
等問完了兒侄的近況後,方拉著們的手道:“我也沒想到你們會相繼有了子,可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。不過這婦人懷孕,無論子健康與否,要注意的事多著呢……”
兩人忙認真傾聽,縱使康儀長公主說的事那些有經驗的仆婦們已經說過了,但兩人依然很是認真。
其實康儀長公主心裏,並不擔心孟妡,而是擔心阿菀。阿菀自子不好,長大後雖然況有好轉,卻覺得阿菀傳了自己的質,恐子嗣之事上困難,莫說十月懷胎的辛苦,分娩時更是危險,還要擔心若和自己一樣隻生了個兒便再無生養,不知公婆或世人如何看,擔心以後的路走得太辛苦。
康儀長公主憂心忡忡,縱使衛烜現在對兒好,或許也不在意兒生男生,但是未來會如何?以後會不會心裏有其他想法?畢竟人的想法總是一時一時的,試問這世間有哪個男子能堅定如一,直至白頭死亡。
待孟妡回去歇息後,阿菀將來尋的衛烜打發了,膩在公主娘邊,發現掩飾在笑容下的擔憂,略一想便知道自家公主娘雖然有時候思想超前,但時代所局限,仍是拿這時代的人的想法來看待事,所以才會擔憂。
想了想,決定將衛烜所做的事揀了一些告訴,不過衛烜因為擔心難產想要打胎一事卻省去了,這事除了他們夫妻沒第三個人知道,縱使白太醫和鬱大夫有所猜測,但這兩人一個宅屬一個謹慎,自然也不會多說出去的。
“烜兒真的這樣做?”康儀長公主吃驚地看著兒。
阿菀點頭,覷著公主娘的神,擔心會斥責衛烜離經叛道,畢竟連深明大義如康儀長公主,也覺得子嗣大事是理所當然之事,反而顯得衛烜太另類了。
果然,康儀長公主神十分複雜,但見兒乖巧地坐在那裏看著自己,歎了口氣,說道:“烜兒有這個心……也好的。”隻希衛烜能一直這般,待以後老了時別因為這事後悔遷怒到兒上便可。
世間有些男人,濃時什麽都可以做出來,可是淡後,同樣什麽絕狠心事也做得出來。
說到底,康儀長公主自己也是自私的,也怕阿菀和自己當初時一樣難產。難產也便罷了,若是因此而沒了命,那才是讓難的,所以,當知道衛烜為了社絕這種況,先一步吃了避孕藥時,心極是複雜。
“既然這孩子來了,便放寬心將他平平安安生下來。”康儀長公主拍著的手,“我和你爹已經決定了,要在這裏待到你生產後再回去。”
阿菀雖然對他們的決定又驚又喜,可是仍有些擔憂,“這樣好麽?京城那邊……”
康儀長公主不覺一哂,“我隻是個沒有實權的無關要的公主,你爹也是個閑散駙馬,能有什麽事?放寬心!”何況此時京城的局勢得不行,連太子也被得收斂、韜養晦,康儀長公主覺得待著實在是沒意思,不若過來陪兒,這樣自己也能安心。
阿菀聽罷,終於放心下來。
心一放寬,便又說起了當初趙夫人和孟妡相繼懷孕的事,笑道:“若不是我及時讓人去解釋,怕是明水城裏的婦人個個都以為鬱大夫專治這等婦人之病了,不過雖是如此,還是有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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