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這讓路平覺得其實壽安郡主比他主子更高大上,能馴服這般兇殘的主子的壽安郡主,其實更兇殘吧?
路平默默地想著,以後對著壽安郡主,絕對要恭敬再恭敬。
邊坐在最喜歡的人,可以一邊說話一邊欣賞荷塘月,衛烜覺得人生莫過如此,正滿心歡喜著時,卻見不遠有燈籠往這兒移過來,瞬間便拉下了臉。
☆、第66章
這園子四周雖然都掛了照明的燈籠,但到底燈不算明亮,其他地方隻有朦朧的月,所以遠的幾盞燈籠往這兒移時,格外的顯眼,瞬間便讓人發現了。
衛烜臉了沉,略一想便知道來的是何人了,眸一沉就要發脾氣時,被阿菀眼疾手快地拉住,省得他發脾氣,親自衝過去將人給踹了。這人脾氣大,雖然不打人,但是若是犯到他,火脾氣發作也會直接踹。
他有自己的歪理,踹不打!
阿菀自然也知道來的必定是昨晚在莊子裏借宿的客人,兼之今日又是乞巧節,姑娘家耐不住想出來逛逛園子也是常事。聽說這次鎮南侯府北上回京的人中,除了帶隊的慶安長公主的三子莫南山外,還有慶安大長公主的兩個孫子和三個孫跟隨,隊伍可謂十分旁大。
慶安大長公主下降至鎮南侯府,據聞與已逝的老鎮南侯夫妻恩,共育有三子二,其中三個兒子娶妻後,又生養了不孫子孫,算下來共有二十來個,可謂是一個大家庭了。而這次因為太子大婚被允許隨行回京的孫子孫並不算多,但都是被慶安大長公主寵的幾個嫡出的孩子。
阿菀不知道這些名義上的表親們如何,因為對方有病患,估計是生怕過了病氣給,所以娘親沒讓他們第一時間過來請安,阿菀也沒逞強著要去見他們。
衛烜看了眼阿菀,到底還是決定在麵前當個乖孩子,於是對後守著的一個嬤嬤道:“趕走!”
那嬤嬤得了令,不慌不忙地過去,很快便將往這兒過來的一行人給攔下了。這一行人中,兩個穿著綢紗、頭戴珠環的姑娘,通貴氣,應該是鎮南侯的姑娘了,其餘跟著的是丫鬟婆子,其中還有公主府特地派過去伺候的兩個丫鬟。
“給兩位表小姐請安。”嬤嬤笑著行禮,然後看了眼公主府的兩丫鬟。
兩個丫鬟自是知道過來的嬤嬤是在郡主邊伺候的,忙上前行禮,了一聲鄔嬤嬤。
其中一個年芳十五左右、鵝蛋臉的姑娘客氣地笑道:“嬤嬤有禮了,今日是乞巧節,在房裏呆著有些煩悶,我們姐妹倆便出來走走,順便給妹妹帶幾枝花回去,不想這院子裏卻有人在此,不知前方是何人在那兒?”
說著,旁邊那個年紀稍小些的姑娘也好奇地過去。
鄔嬤嬤不不慢地道:“是瑞王府的世子殿下在荷塘邊釣魚。”絕口不提其中還有他們的小郡主在。
聽到鄔嬤嬤的話,兩個姑娘顯然是吃了一驚。雖然在江南,但是對京城的人事並不陌生,也知道當今瑞王是文德帝的胞弟,太後最小的兒子,甚得帝心,連帶著瑞王世子在宮裏的地位也不一般,甚至聽說可以與皇子們排序齊平的存在,更是太後的眼珠子,誰都不能一下的寶貝。
也因為有宮裏的兩大頭寵著,養了他頑劣囂張的子,被京中諸人暗中稱為混世魔王,讓人退避三舍,不願正麵搭理的存在。他的名聲之盛,便是在江南也略聽得幾分,褒貶不一,不過所有人知道他的,都下意識地作出一個決定,不惹他。
他們此行回京,除了是為太子大婚外,他們祖母也有意讓幾個適齡的姑娘回京去挑選合意的夫婿,將來好留在京裏。雖然們不知道祖母有什麽安排,但是也知道祖母行事素來是們所想不到的。不過祖母在臨行之前,特意待過,若是遇見瑞王世子,最好與之好,萬萬不能惡的。
沒想到來此借宿避雨,卻遇到了本應該在京裏的瑞王世子,怎不教們吃驚,吃驚過後,又有些好奇,能得到太後和皇帝這般寵的男孩,也不知道是生得怎生模樣。
這時,又聽到鄔嬤嬤道:“世子現下在那兒釣魚,不過他素來不喜人去打擾。”
兩個姑娘都不是蠢笨的,自然聽出了鄔嬤嬤的話中之意,理解後心裏不免有些氣怒,們雖是客人,卻也是守禮的,隻是今日是乞巧節,在屋子裏呆得有些悶,才會在這院子裏逛逛,並沒有隨便走。卻不想院子裏被人霸占了,本是想基於禮貌過去打聲招呼,讓人明著客氣,卻不給們過去。
隻是,雖然生氣,可是想到霸占了荷塘的那個人是瑞王世子……想起臨行前,家中長輩的叮囑中便有遇到瑞王世子要如何,隻能按捺下來,年長的那個鵝蛋臉的姑娘溫聲說道:“既是如此,那我們姐妹就不去打擾了,有勞嬤嬤了。”
鄔嬤嬤忙說不敢。
與鄔嬤嬤閑話幾句,兩個姑娘便識趣地往旁邊走去,沒有再接近荷塘。不過離開前,們又仔細往荷塘方向看了一眼,那兒一排的柳樹上都掛著燈籠,池塘旁邊也支著眾多羊角宮燈,甚是明亮,隻可惜旁邊除了一些伺候的下人外,還生長著一行行柳樹,遮檔住了荷塘邊的人,也瞧不出裏麵的人的影,唯有空氣中的薰香傳來,正是驅除蚊蠅的味道。
月下荷塘邊釣魚確實風雅,可是若是那風雅是瑞王世子,倒是讓人覺得可笑。
兩人逛了逛,最後略覺無趣,在丫鬟的帶領下去折了一朵在夜中開得正燦爛的茶花,便回到了們歇息的客院。
進了客院後,兩個姑娘卻見到從們七妹妹那兒走出來的三叔——莫南山,忙上前行禮。
“你們兩個去哪裏了?”莫南山見到兩個侄從外頭回來,便問了一句。
兩個姑娘在姐妹間排行三和五,莫三姑娘上前回道:“今日是乞巧節,我們見七妹妹子好些了,便想出去逛逛,給七妹妹折枝茶花讓開開懷,先前在院子裏逛了下,不想遇到了瑞王世子。”
莫南山一愣,很快便明白了,說道:“聽說瑞王世子與壽安郡主自定親,太後也認同這樁婚事,他極是喜壽安郡主,甚至為和宮裏的公主打架,會來此不奇怪。”想了想,又小聲叮囑道:“他子乖張,你們莫要往他邊湊,見著他離遠些。”
兩個姑娘聽得心中一凜,莫五姑娘道:“三叔,我記得幾年前,瑞王世子隨瑞王到江南給祖母祝壽,好像……好的吧。”
莫南山看向侄,見怯怯地看著自己,失笑道:“當時他與你們不玩到一塊兒,且年紀又小,你們自是不曉得他的厲害。反正,無論如何,你們離他遠些便是。”姑娘家比不得男孩子,萬一們在府中縱慣了,不小心惹到衛烜,那混世魔王可不會顧忌你是誰。
還是讓家中的姑娘們離他遠一點吧。
與莫南山道別後,兩個姑娘便進了客房,去看生病的莫七姑娘。莫七姑娘是長房最小的嫡,同時也是慶安大長公主最喜的孫兒之一,這次若不是吵著要先跟三叔進京,慶安大長公主本不會讓和送給太子大婚的賀禮一起先行,而是讓和自己乘坐船在後頭慢慢進京。
進了屋子裏,便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倚坐在床頭,五致小巧,在燈下宛若明一般,看起來宛若一個脆弱的水晶人兒一般,讓人忍不住想要嗬護。丫鬟正端著煎好的藥服侍服下,等喝了藥後,莫三姑娘忙去拿了一顆餞喂。
“七妹妹如何了?”莫五姑娘詢問道。
莫七姑娘掀起纖長濃的眼睫看向兩個堂姐,們是二房的姑娘,皆是溫敦厚的子,搖了搖頭,說道:“已經好了許多,明日許是可以下床了,這次多謝兩位姐姐照顧了。”
三姑娘和五姑娘都笑起來,直說隻要好了就行。原是想和說說瑞王世子的事,後見有些累了,便也不再開口,反正明日許是可以再見,便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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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昨晚上被衛烜拉著去釣魚,雖然風雅了一回,可是到底睡得晚了一些,翌日起床時,阿菀神有些不好,臉也比平時蒼白了一些,這是睡眠不足的頹廢表現。▽▽
阿菀的不好,睡眠時間比常人要多出一兩個時辰,若是睡不夠,阿菀覺得自己表現出來的模樣,就像上輩子那些天天泡著電腦的宅男宅一樣,一看就是個宅得快要猥瑣的——咳,當然傳了公主娘和駙馬爹的優點,人這樣,並不猥瑣啦。
青煙見狀,便勸道:“姑娘若是沒睡足,不如再去睡一會,奴婢使人去和公主說一聲便是了。”
阿菀仰臉讓謝嬤嬤給潔麵,說道:“不了,等去給爹娘請安後再回來歇息也行,免得娘親擔心。”
洗漱穿戴妥當,便去正院給父母請安,順便去那裏陪他們用早膳。
阿菀到的時候,衛烜早早地就蹲守在那裏了,看到過來,眼睛一亮,十分高興地跑了過去拉。
康儀長公主夫妻坐在屋子裏,從窗口看到男孩興地跑過來拉著走過來的孩,笑臉如朝霞般燦爛,那模樣一看就讓人知道是特別地稀罕著被他拉著的孩的,充滿了單純的喜悅。這一幕,是純粹的男孩孩之間的那種純然,讓人看著忍不住微笑。
很快兩人便手牽著手進來了。
康儀長公主將兒摟進懷裏,發現的臉有些不好,想起昨晚聽下人來報他們夜中釣魚之事,便知道還未休息好,忍不住有些好笑道:“稍會用完早膳便去歇息。”
阿菀很乖地點頭。
隻是用完早膳後,下人卻來報,鎮南侯府的三老爺帶著家中晚輩過來給主人見禮,阿菀隻得留下。
衛烜微微瞇了下眼睛,氣定閑神地坐到阿菀邊。
很快便見到莫南山帶著隨行的侄子侄及兒等過來,鎮南侯府的兩個爺和三個姑娘紛紛上前給康儀長公主夫妻請安,口中稱表姑、表姑父之類的。
康儀長公主早就準備好禮,等小輩們給他們夫妻行禮時,便一一給他們見麵禮。
衛烜很矜持地坐在那裏,被提及了才敷衍地站起來給莫南山見禮,自然也收到了長輩贈的禮。
“這是烜兒麽?幾年不見,都長這般大了!”莫南山笑著手要他腦袋。
衛烜退開一步,不悅地說道:“三表叔,我已經長大了,不能讓人隨便腦袋。”
莫南山知道他是什麽脾氣,當下也沒生氣,笑道:“確實是長大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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