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楊允之搬出他的老師來做擔保之后,千戶所一眾高層和臨江城各大幫派的人都長長的松了一口氣,那顆懸著的心落了下去。
在顧斬的安排下,煙雨莊里的人漸漸散去。
楊允之與顧斬一同離開。
馬車里,一陣沉默之后,顧斬問道:“不知楊知府準備給我指一條什麼路?”
楊允之笑了笑,說道:“說起來,我疑的,顧大人似乎并不是很擔憂城侯府與劍魂齊百俞的報復?”
“擔憂又有什麼用?”顧斬平淡道:“我這人一向講究殺人者,人恒殺之,既然凌靖和齊千俞想對付我,那就要做好被我殺我的準備。
至于殺他們會有什麼代價,那并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,人在這世上活著,總是瞻前顧后那多無趣?我顧斬行事,就求個痛快。
至于報復,呵呵,既然我敢殺人,那我也做好了準備有一天會被人殺,但是,如果那人殺不了我,那就只有被我殺了,之前,目前來說,我遇敵殺敵沒有問題。”
楊允之微微笑了笑,道:“如果不早夭,我覺得顧大人你將來一定能為名一方的巨頭。”
說罷,楊允之嘆了口氣,說道:“其實,按照我原本的打算,是計劃著鳴驛戰事結束之后,我舉薦你欽天監,以你的天資,待在如今的錦衛太屈才了!
只是,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,欽天監沒辦法去了,但是,錦衛也不可能保得住你,當然,云州的錦衛鎮司也沒那個膽氣得罪城侯。
但是,我可以請我老師出面,幫你把方的力扛住,讓城侯沒辦法用方力量來對付你。”
顧斬疑道:“怎麼說?”
楊允之緩緩道:“其實,如果你不殺凌靖,他也在臨江城待不久了,我懷疑他與白蓮教有勾結,甚至,城侯府都不干凈,但是,城侯的份牽扯太大,我沒資格手,所以,只能一直在暗中調查凌靖。
已經有一些證據了,但是,因為他的份,我沒辦法直接定罪于他,甚至……即便是證據確鑿,也沒辦法讓他伏罪,至于什麼原因,顧大人你明白的,如今的朝廷,唉!”
楊允之嘆了口氣,道:“不過,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,我原本是想用那些證據,聯合厲鋒將軍將凌靖趕出臨江城,我沒辦法給他定罪,只能是將他驅逐不影響前線戰事。
現在,他被顧大人你殺了,倒是間接為前線戰事做出了不可磨滅的功勞,我會請厲鋒將軍出面,再通過我老師,將那些證據給城侯府,然后再給凌靖一個為國捐軀的名頭。
城侯有很多顧忌,他的份也很敏,他擁兵數十萬,朝廷其實對他很忌憚,所以,有些時候,他也會不由己,沒辦法不顧一切的為凌靖報仇,至他不能通過方來報仇,否則,凌靖留下的那些通敵證據,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,一個是通敵被殺的世子,一個是為國捐軀的世子,很好選擇的。”
顧斬拱手道:“多謝了,楊知府。”
雖然楊允之說得很平淡,但顧斬自己清楚,要讓城侯吃下這個憋,不可能這麼簡單,楊允之的老師是相當于直接與城侯撕破臉皮了。
楊允之笑了笑,道:“你也不用想太多,你沒那麼大面子,對于我老師來說,你現在的份還不足以讓他出面保你,更別說還要得罪城侯。
我之所以有這個把握,是因為我老師和留侯本就因為龍關失守的事懷疑城侯了,本就已經到了針鋒相對的地步,不過,如今他們也拿城侯沒辦法,不可能抓到城侯的實質證據。
他們現在能做的,只能是讓城侯多幾分忌憚,手如今的戰事,而我這里上凌靖留下的一些證據,算是制城侯的一些籌碼,而保你,也只是順帶,若非如此,我還真沒把握讓老師出面保你。”
顧斬恍然大悟,道:“不管如何,還是得多謝楊知府心。”
楊允之嘆了口氣,道:“如果真的激,我希你將來能為這人不如狗的世道做點事,唉,反正我看好你的,我一輩子,在京城為過,在云州為過,各種各樣的人都見過,形形,都有相似的,唯獨顧大人你,我只見過你一人。
至于到底有什麼特別的,不是你那恐怖的修煉天賦,雖然你這麼短的時間里,以先天境修為修地界武功讓我很震驚,但也不算特例,這世上天驕很多,這不算特別。
你真正讓我覺得特別的是,我總覺得你與這個世間格格不,總覺得你就像是行走在人間,卻不屬于人間,的反應,就是你沒有敬畏之心。
這世上沒有敬畏之心的人很多,但像你這樣對一切都無敬畏之心的人,我只見過你一人,畢竟,即便是當今圣上,也存有他該有的敬畏,你真的很不一樣!”
顧斬很平淡的聽著,沒有表,也沒有說話。
這是第二個人這麼評價他了,
第一個是古川。
這個評價,倒也沒問題,
畢竟自己的靈魂,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,還因為系統,總是讓自己莫名有一種能與全世界為敵的底氣。
楊允之看了看顧斬,又微微笑了笑,說道:“至于你在千戶所的那些心腹,以及城中各大幫派的人,你也大可放心,城侯連用方力量對付你都會有顧忌,就別提這些人了,畢竟,他們并沒有殺凌靖,還參與守城有功,城侯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對付他們。
當然,還有一個原因,你這個殺凌靖的兇手都沒理,他也沒閑心殺這些人來泄憤給自己惹一,至于天劍盟,你大可放心,齊千俞的死,本就你一人所為,而以齊百俞此人的格,他也只會追殺你一個人到天涯海角。”
顧斬微微瞇了瞇眼睛,說道:“所以,楊知府給我指的路是什麼?”
“去云西吧!”楊允之說道:“我會請一位宗師保你一時,也只能保你一時,當然,我也相信,你顧斬不是一個需要別人保護一世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