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……媽？”

池菲菲著眼前的人，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媽媽，對媽媽的印象，只停留在小時候兩歲的全家福照片上，那上面的媽媽年輕漂亮，而不是眼前這個滿頭白發的蒼老婦。

“菲菲，我是媽媽呀。”

張秀蘭抱著二兒痛哭流涕，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看到兩個兒，曾經在深夜里一遍遍幻想，兩個孩子長大會變什麼樣。

等今天實實在在看到兒，才知道，不論怎麼想，都不如真真切切的見到人。

“嗚嗚嗚，媽！”

池菲菲終于搞清楚，姐姐這次去是救媽媽去的。

“媽媽，你為什麼不要我和姐姐！”

“我沒有，我沒有不要你們。”張秀蘭聽到兒這樣說，心都要碎了。

張秀蘭不知怎麼告訴才十五歲的二兒，是婆婆污蔑，說跟別的男人有染，離開池家，于啟齒。

“是你和大伯母，貪你們父親的賠償金，往我上潑臟水，我離開的，可離開前們答應我，你父親的賠償金都給們，只要們好好對待你們姐妹倆。”

“嗚嗚嗚，們欺負大姐，欺負我，媽媽你咋才回來啊。”

池菲菲抱著母親哭個不停，這些年的委屈、害怕、恐懼，在這一刻全都宣泄出來，很小的時候沒有母親，心里一直沒有安全，雖然有姐姐護著，可母親的位置誰都取代不了。

張秀蘭抱著二兒，都是一時糊涂，欠孩子的，就不該相信婆婆和大嫂。

池菲菲哭著哭著，看到眼前出現一塊水果糖，“姐姐，吃糖，吃了糖就不疼了。”

三丫以為這個大姐姐，跟自己一樣，被爸爸打了，疼，所以哭！

“媽，這是？”

“這是你們的兩個妹妹，大丫和三丫，我被你攆走后，回了娘家，誰知……誰知你外婆和大舅居然把我賣給了人販子，生了們兩人。

菲菲，媽知道對不起你，如果、如果你不喜歡們，媽就……”

“妹妹。”

池菲菲沒等母親把話說完，握著三丫的手喊了聲妹妹。

“媽，大丫和三丫是我和菲菲的妹妹，你不用擔心。”

池箐箐知道母親心里擔心什麼，但兩個孩子是無辜的，大丫和三丫都很乖很懂事，認這兩個妹妹。

陸北川看著母五人哭了半天，默默把飯盛好，“箐箐，讓媽和妹妹們吃飯吧，吃完了洗個澡，一會兒你們再好好聊。”

以前一張八仙桌，坐三個人有些空空，現在多了三個人，桌子坐滿了，家也團圓了。

池箐箐給母親和兩個剛來的妹妹夾菜，三丫嘗了一口紅燒，眼睛立刻變得亮晶晶的，“阿媽，甜，好吃。”

“好吃就再吃一塊。”通過這幾日接，池箐箐大概能聽懂簡單的詞。

三丫瞪大眼睛，大姐又給一塊，好舍不得吃，不舍地看了許久，把夾進張秀蘭碗中，“阿媽，你吃。”

一塊，被孩子當做珍寶一般，看得池箐箐忍不住鼻子一酸。

“三丫，隨便吃，想吃多吃多，大丫，吃菜，想吃什麼夾什麼。”

大丫臉通紅，一半是害一半是激，家里的和蛋只有爸爸吃，們再饞也不敢吃，否則爸爸會打死們，只有過年的時候，可以嘗上一塊。

因為桌子上好吃的菜，三丫吃了三碗飯，大丫一開始沒好意思，在大姐給添飯中，也吃了三碗飯，然后家里沒米飯了，好在菲菲早上買了十個饅頭。

米飯吃完眾人又吃饅頭，吃飽喝足后，池箐箐開始為住發愁。

母親要帶著兩個孩子在客廳打地鋪，可那怎麼，池箐箐看了看兩間臥室，還是不夠住，到時候得租套房子安頓母親和妹妹。

“今天先這樣，菲菲跟我睡，媽你帶著兩個妹妹睡菲菲的床，讓北川打個地鋪睡客廳。”

“行。”陸北川痛快地答應，其實他都做好今天去辦公室睡覺的打算，畢竟家里就這麼大。

“不行。”

張秀蘭立刻拒絕，帶著兩個孩子住在大兒和婿家中，已經是給他們添麻煩了，兒婿才結婚，就讓婿打地鋪那怎麼行。

“箐箐你和北川還住以前的臥室。如果菲菲愿意的話，就帶著三丫睡床，我和大丫在客廳打地鋪。”

池箐箐哪舍得讓母親睡地下，可張秀蘭態度堅決，最后還是池菲菲提了個折中意見，讓母親和三丫睡的床，跟大丫在床邊兒打地鋪。

母親如此看中陸北川，池箐箐是高興地，證明母親認定這個自己選中的丈夫，而且設地的為自己和丈夫考慮，最后同意菲菲的辦法。

池箐箐在妹妹床邊兒鋪了地鋪，接下來就是洗澡，六個人一個個洗澡也要不時間。

大丫和三丫從沒見過花灑，更沒見過花灑打開就能冒出熱水。

張秀蘭帶著大丫三丫洗澡，孩子們用著香噴噴的海鷗洗發膏和香噴噴的香皂，只覺得這里就跟天上神仙住的地方一樣，一切都是新鮮的，一切都沒見過。

洗完澡悶熱緩解很多，大丫穿了件菲菲的睡，池箐箐把自己做的綿綢睡給了母親，至于三丫給一件菲菲的短袖t恤，就跟睡差不多了。

母五人坐在地鋪上說話，地鋪上鋪著涼席，三丫著腳在屋子里轉來轉去，看到什麼都很新奇，大丫則一直照看著妹妹三丫，生怕弄壞什麼。

不過當到二姐池菲菲的善意后，知道這位二姐跟大姐一樣好，并沒有嫌棄自己和妹妹。

“媽，過幾日我給你租個房子，你要給大丫和三丫教一下普通話和武市話，然后我和學校說說，讓們去讀書。”

聽到讀書，大丫眼睛亮了，可喜歡讀書了，只是爸爸罵們是賠錢貨，供們吃飯就不錯了，從不讓去學校，曾經借過村里小伙伴的書，學會了拼音認字。

但自從父親發現他讀書，撕了小伙伴的書，還狠狠揍了母親一頓后，就將讀書的深埋在心里。

“不著急，張家將我賣給人販子，這筆賬我要討回來。”